《绝迹之地》第53章


“如果你能乖乖地把我想知道的说出来,或许我会考虑一下,让你好受点!”宁姐擦干净嘴角的血迹,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楼夜雪,好像很想要从那张突然平静下来的脸上找到动摇的神色。
楼夜雪低下头,无奈地说: “我真不知道什么是你们感兴趣的!”
宁姐靠近楼夜雪,“不急,你慢慢就会知道了!”
楼夜雪没有接话,宁姐语速极缓的话传了进来:“你知道水刑吗?”
楼夜雪失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没想到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或许你不用费劲我就说了呢!?”
宁姐摇了摇头,笑容里带着嗜血的残忍,话语都是肯定句,“你们军方的人我们见多了,哪有那么好说话,而且,我只相信人们在生死之际说出的话!”
楼夜雪在心里咒骂着这该死的变态,嘴角 勾起一抹轻笑,“你不怕我撑不住,在你问出东西之前死了?!”
宁姐笑了笑,自信地回答楼夜雪的问题,“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让你死吗?”尖细的手指抚上嘴角的伤口,“这一巴掌的痛,我还得慢慢地百倍奉还呢?!”
楼夜雪干脆闭嘴不说话,这个女人纯粹要她不好过,与其废话不如调整好呼吸,多喘两口气,下水了也能少痛苦一会。
哗啦啦的水声流出水池,楼夜雪闭着眼,屏息的感觉并不好受,平时的训练也有这样的,可是那时在受不了的时候你有起来喘息的自由而现在没有。
听说人体在频临死亡的时候神智都会非常清晰,而这种死亡的窒息感也让脑子渐渐生出恐惧。
而时间也才过来二十多秒!
楼夜雪呼出一口气,控制着身体不去挣扎,这样就能降低血液里氧气的消耗量,但这样也仅仅是延长硬撑的时间,结果不会改变。
身体没有氧气供给引发抽搐,楼夜雪不自觉地吸气,水中瞬间侵入鼻子然后流入气管和肺部。
宁姐看着水里的人由平静到激烈挣扎,双手拍打水面的声音在寂静的野外被无限放大,溺水时人发出的呼喊声传出。
溺水的感觉是可怕的,你抓不住任何的东西,眼前昏暗一片,恐惧的本能会让人垂死挣扎。
水流入肺部的感觉刺痛得紧,更多的水涌了进去,咳嗽不了,拒绝不了。
楼夜雪在这一刻却能清楚地记得当中所有的感觉,脑子却全是那个人的景象。
她记得风轻扬问过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她当时说没有,风轻扬还可惜地摇了摇头,他说,如果有喜欢的人,在痛苦的时候想想也就不那么痛了!
可是风轻扬,为什么我现在想着你,痛苦的感觉却一点也没减轻呢!
在到达极限的瞬间被拉上了水面,水不断地从鼻子,口中流出,肺部火辣辣的好像被点着了,刺耳的咳嗽声不绝于耳。
楼夜雪拼命地喘息着,第一次发觉能够自由呼吸原来是件那么幸福的事,可还没吸两口又被扔到了水里,而这次恐惧的窒息感更加强烈,也更加难以忍受。
几次下来楼夜雪真的有种想死的错觉,只想着快点结束这种酷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所以你看,水刑果然是最有效率的刑罚手段,它会让受刑的人知无不言,除非那个人有足够的耐力撑到死。
眼泪忍不住涌出,混着水倒也不明显。楼夜雪管不了那么多,这一刻,过得好受点才是真理。
倒吊久了的症状也逐渐明显,晕眩感慢慢变得强烈,头脑混沌,可是脑子深处却清楚记得所有事情。
宁姐并没有开口讯问的打算,楼夜雪知道她现在不过是为了用刑而用刑,只是想让她痛苦点!
楼夜雪知道受过水刑的人所感受到的窒息的恐惧感几乎会永久地留在那个人的脑海里。
当你在水里呆久点的时候那种感觉就会自动跳出,躲也躲不过。就像一个曾经被蛇咬过啊人,见到蛇也会觉得害怕。
所以那些活下来的人对水都会有种本能的恐惧。
她现在也是,可以说现在她祈祷她审讯,或许那样会好受一点。
☆、第五十章 极限审讯(二)
宁姐靠近浑身湿透的楼夜雪,冬日夜晚的寒气夹着冷水的湿气传来,冷得让人打颤,明显被吊着的人现在难受的很。
“感觉怎么样?好受吗?!”
楼夜雪嗡嗡作响的耳朵捕捉到她不大的声音, “不要再来了,你要问就问吧,我说!”
姐故作惊讶地掩唇,笑声里夹着不屑,“呵呵,我以为你有多能耐了,这就求饶了?!”
楼夜雪掩饰不了声音里的颤抖,“你放过我吧,我受不了,要么给我个痛快!”
“那你最好说实话……”
楼夜雪急躁地打断她的话,“一定,一定是实话!”
宁姐慢悠悠地般了张凳子坐下,手里那着纸和笔, “你们开会的仪程应该不止资料上的那些吧?!”
“还加了一些,是军区的人临时加上的,本来没有的!”
“加了什么?!”
楼夜雪费劲地喘了喘气,胸口痛得让人颤抖,语气要些着急,好像害怕慢一点就又会经受酷刑,“年后工作的初期计划,针对你们那块成立专家组,大约在二月底成立。”
宁姐挑眉看着楼夜雪,又毫无预兆地把人放进了水里,看人不要命地扑腾了一会,在人被拉上来的那一刻咬牙警告,“你最后老实点,不然受罪的可是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
就算不是真的,我也会让你认为它是真的,我不相信你能发觉!
楼夜雪的惶恐很明显,宁姐看了看才继续发问。
“还有吗?!”
“年后会有一个大规模的打击行动,只有大约的规划,这次会议时间太短,所以其中细节还要再商讨规划,可那不是我这级别能接触的!”
“年后?那是什么时候 ?!”
“专家组成立后,三月初!”
“有多少人参与?指挥官是谁?!”
楼夜雪摇了摇头,“人数还没决定,指挥官应该是西南军区*师的师长陈亚文!”
宁姐拿着笔的手一巴掌甩了过去,“什么叫应该?”
“今天的会议是他主持的,但是没有说明他是!”
陆陆续续问了好一会,宁姐把纸和笔收好,手捏着楼夜雪的下巴,一字一字地说:“你说的最好都是真话,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现在就是说实话,也会生不如死!
说着叫人被楼夜雪了放下来,然后走了出去。
楼夜雪松了一口气,头很晕,呛水后一直在刺痛的肺部也痛得难受,那种在水里窒息的感觉还在,好像自己真的随时会死。
楼夜雪疲惫地闭上眼睛,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一脸。
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遇上这样的事,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明白什么叫痛不欲生。
突然感觉到有些迷茫,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她还没打电话给老爸老妈,还没想好哄奶奶的一大段说词,还没告诉风轻扬她其实早就不讨厌他了,只是没办法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他。
还没…
其实,真的很多事还没做,而下一刻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
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冬天的山区气温很低,特别是晚上。
楼夜雪把自己蜷缩起来,想让自己暖和一点。其实她也不清楚这种刺骨的冷到底是不是生命流逝的一个信号。
以前冷的时候好像总会有那么一个让把她抱在怀里,想起那份温柔竟会让人想落泪。
楼夜雪不明白为什么会老是想起风轻扬,那个人曾经的笑,说过的话,还有那不多却温暖的拥抱,似乎都清晰可见。
在她二十年的生命里,这是第一次那么挂念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或许风轻扬真的是特别的,只是楼夜雪自己都没有发现,又或者是她一直不愿意去发现。
双手没有被绑上,只是痛,很痛。她知道自己的痛觉很敏感,这不是件好事,它只会让你在受折磨的时候更加痛不欲生!
他们明显没有给她重新绑上的必要,因为她走不了,不说旁边还站着两个人,就是没有人,她现在也没有那个体力走出这个房子。
从中午到现在没有进食,又被折腾了这么久,压根没有力气逃跑,其实就算跑又如何,出了在房子,也没办法离开,她知道这边夜晚的温度有多低,而且身上已经没有可以用来保暖的衣服。
但是这样等着又很不甘心,难道真要死在这吗?!
不跑是不是能撑到他们来?
他们发现她们不见了吗?
想着想着,楼夜雪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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