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之疽》第53章


裙子本来就很短,他只勾了勾手指,就把裙子挽到了腰上。
春光尽泄。
他垂下头,看了一眼,然后便欺近过来。
尤信风终于明白过来了。
她被他压迫的姿势弄得面红耳赤,咬着唇,却慢慢地躺下身去。
她很紧张,但姿势却足够顺服。
林加与她视线交汇,目光透着茫然与急切。
像个无措的孩子一样。
尤信风红着脸,想了想,却还是抬了抬头,吻了吻他的唇。
他整个人都是滚烫的。她清凉的吻,非但不能令他冷静,其中鼓励的意味,更令他更加燥热难耐。
他看着她,她亦在看着他。
尤信风略略坐起了身,手挪到他的腰间。
她想要把他皮带的搭扣解开。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动作。
于是,尤信风放下了心,专心致志地摆弄起那个并不复杂的机关。
在她即将成功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拨开了她的手。
力道不大,却非常坚决。
尤信风怔住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林加即刻从她身上离开,而后直接走向了浴室。
浴室传来巨大的水声。尤信风怕他喝太多出事,悄悄走过去,凝神细听。
她等了很久,才等到他一身水汽地出来。
他脱去了外面的衣服,只穿了一条底裤。脸上犹自发红,神色也仍显得虚弱,但眼底的火焰,却已平息下来。
尤信风沉默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而后便越过她,径自走向了卧室。
尤信风呆了一会儿,才追过去。
他在她靠近之前就关上了门。
尤信风又呆了一会儿,才看见他重新开了门。
他穿了一套家居服,站在门后,看着她。
“我要睡了,陪我。”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来情绪。
尤信风点了点头。
他把她让进来,兀自拉开床罩,示意她躺上去。
等她上了床,他从另一侧爬上床。
尤信风很紧张,僵硬地躺在柔软的被褥之中,一动不动。
林加从她背后探出手,把她揽在怀里。
“晚安。”
他的声音犹如低喃,非常温柔。
尤信风不适应地在他怀里挣了一下,他手上立刻加了一点力气。
“别动,我只想抱一会儿。”
动作明明强势,语言明明霸道。但他的口气,却完全不像警告。
更像哀求。
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尤信风被他的口气弄得愣住。
林加把头轻轻埋在她的颈窝,动作透着小心。
她能感觉到他柔软的头发擦着她的皮肤。
他动作温柔,却再没半分旖旎意味。
徒余难以言述的。
伤心。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不安生。
林加在早上五点醒来,头痛欲裂。
他一动,尤信风便也惊醒过来。
“少爷。”
林加闭着嘴,没有应答。
她声音很轻,但听在他耳里,却让他整个脑袋都仿佛炸裂。
宿醉原来是如此感觉。
尤信风有些慌乱,已爬下床去,站在一侧,愣愣地看他。
林加过了一会儿,才定下神来。
他打量着尤信风。
尤信风见他看她的眼色诡异,忽然意识到,昨天她直接从夜总会赶来他的住所,身上的衣服还没换。
她有些局促地将裙摆抚了抚。
可是陪酒女的工作装,再怎么抚,也不可能变长。
林加看着她慌乱的动作,目光里有怜悯的神色一闪而过。
她没注意到。
林加没说话,起身打开一侧的衣柜,找出来另一套干净的家居服。
他把衣服塞到她手里:“去,洗个澡。”
尤信风出来的时候,林加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笔记本电脑。
茶几上放着两瓶纯净水,和一盒拆开了的药。 
她的头发披散在脑后,背心湿湿的。男士的家居服穿在她身上太大了,影响到她的活动。
她觉得有些不舒服,脸色也就有些淡淡的。
林加见她出来,顺手锁了屏,侧头看她,道:“我刚跟安迪打了个电话。他说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
尤信风咬着唇,没说话。
她自作主张,把林加从乌家老宅弄出来后,林加发了火。
她记得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去安迪的夜总会里陪酒。如果你有一点不听话,以后都别想再见到我。”
这威胁实在太骇人,她一点也不敢不听话。
哪怕因为她的生涩,被客人泼酒扇耳光,她都强颜欢笑地忍着。
这次,她没想到林加会发那么大的火,所以才公然忤逆他。
她不敢再冒险。 
林加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昨天晚上,谢谢你。” 
尤信风呆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林加停了一会儿,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会跟安迪说,以后你不必再陪酒,想做什么都行。我叫他派人来接你吧。”
尤信风知道,他这是已经恢复了正常,所以便想要遣她走。
她有些不舍。
自从林加来到望川市,她就很少与他见面。
尤信风忍了忍,还是决定争取一下,便道:“可是你病了,需要人照顾。”
林加笑了笑。
笑容黯淡温柔,看得尤信风发了呆。
他指着桌上拆开的药盒:“我吃过药了。昨天真正觉得不舒服的时候,不是给你电话了吗?放心吧。”
尤信风想起昨夜林加颓废软弱的模样,脸色又有些发白。
他大约是感觉到独处的话,有可能把自己灌死,所以才会叫她来看着他。
尤信风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无所不能的林加为难成这样。
她想到这里,便问了出来:“少爷,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我不能帮上忙吗?”
林加怔了一下,才望着她笑起来,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不过几天,察言观色的功夫倒是长进不少。”
尤信风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郁闷地回答:“在那种地方,不会察言观色,很容易倒霉。上次有个客人不开心,我没看出来,还傻傻地贴上去想喂他酒,结果被他逼着喝了一整瓶。”
林加把她送去陪酒,不过是为了惩罚她的自作主张,当然知道在那种地方,她绝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可是此刻听见尤信风亲口说出来,他心里不禁生出一丝不忍来。
尤信风情智偏于迟钝,倒并没有露出太多难堪的神色,只是望着他的眼神,隐约有些委屈。
林加望着她微笑,道:“下次你还敢不敢了?”
他在微笑,尤信风却想起上次他发火时酷戾的脸色,咬了咬唇,立刻摇头:“不敢了。”
林加又笑了笑,想了想,安抚地道:“我带你去吃冰激凌火锅,然后再送你去安迪那里,好不好?”
他心生怜悯,故有此一句。
嗜吃甜食的尤信风既有些高兴,同时也明白过来,事情不可转圜。
他不想留下她。
尤信风不敢再纠缠,于是点了点头,望着他笑了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加加好难过。
——
修文
☆、交锋
乌临是望川市无可争议的第一名媛。
无论她看起来多么低调,多么不显眼,也无人对此提出过异议。这与她的出身有极大关系,更与她在几次重大事件中无懈可击的表现直接挂钩。
她的形象,其实已不太像纯粹的女性表率。
她已隐约像是望川市未来的领袖——与性别无关。
但除了乌临以外,其他的女孩子,却争奇斗艳,百花齐放,各不低头。
易雅在这些女孩子当中,算是出众的一个。既富且贵的家世令她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而她长相甜美、身材姣好,难得性格爽利不矫情,故而一直口碑良好,人气不俗。
易雅二十岁的生日会,十分隆重。
出席的不仅有易家的世交好友、生意伙伴,还有来自当地政府的官员、各地的媒体代表。
易雅站在会场门口迎接来宾。
她穿着鹅黄色的礼服裙。单肩的蓬蓬袖,将她的活泼热情完全体现出来。颈子上挂着一根项链,悬垂在锁骨附近的吊坠是一枚硕大的钻石,光芒璀璨。
她的笑容很灿烂,虽略欠矜持,却十分讨喜。
乌临是在年轻宾客里到的比较迟的。
因为是极其正式的场合,所以由家里的专任司机,开了一辆加长的豪华轿车。
车上坐着三个人。乌临、石零和林加。
乌临穿着短款的礼服裙,裙摆只到小腿,算是活泼的样式。乳白色的裙子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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