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敬余生》第68章


余笙点点头,回他,“嗯,你也快睡吧!”
姜博言歪头看了她一眼,“扯淡!”
“……那你还问我?”什么毛病。
“出去走走吧!”姜博言下床,“见过凌晨三点钟的a市吗?”
余笙想起那句被老爸和老妈无数次给小萝卜头门灌鸡汤说的话——“你见过凌晨四点半的哈佛图书馆吗?”,忍不住乐了起来,跳下床,“走,去见见!”
穿衣服,换鞋,推开门的时候余笙抓着姜博言的手,“那你见过凌晨三点钟的a市吗?”
“见过啊!”姜博言伸手把她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围巾往上缠了两圈,“创业起初的时候,不是太顺利,一堆破事,所以经常失眠,早上睡不着的话,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凌晨三点钟,街上的车辆都匆匆闪过,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霓虹闪烁的光影虚幻地不太真实,孤独而辽阔的星空盖在头顶,会让人生出几分渺小的感慨来。
孤独和寂静更利于思考,凌晨三点钟,那几乎是他最清醒的时候。
今天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寂寥,街上披红挂绿的,红色的灯笼和喜字早就高高地挂起来了,来年是猴年,各式各样的贴画和玩偶已经新鲜出炉,争奇斗艳地被塞在每个显眼的地方,一路过去,虽然街上没什么人,但霓虹闪烁的灯光和浓浓的喜庆味道,平添了几分热闹,也冲淡了凌晨三点钟a市的萧瑟。
“后天就是小年了。”余笙忽然想起来,惊呼了一声,时间过得真快。
姜博言“嗯”了声,“小年夜回趟家吧!”
余笙点点头,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回谁家?”
作为已婚青年妇女,余笙不得不考虑一个亘古难题,回谁家过年?
“我陪你回去。”
那就是回余笙家了,“那姜叔叔和姜阿……呸,改不过来口了——怎么办?”
“大年夜再回去,可以吗?”他歪着头看她,似乎是在她商量。
这可真是稀奇,一向说一不二,颇有□□者臭毛病的六哥,也有同人打商量的一天。
余笙忍不住倍感自豪和骄傲地笑了起来。
小年夜去她家,大年夜去他家,没什么毛病,她是个挺好说话的人,愉悦地应了声,“行啊!”
可是说完,过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爸妈已经四五十岁了,转眼她就嫁人了,她一个独生女,一想到大年夜爸妈要独自守着年夜饭看春晚就有点儿眼酸。
余笙说,“以后生两个孩子,一个随你姓,一个随我姓。”
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这脑袋瓜里究竟又想起了什么,顺着话头回她,“行啊,没问题,或者可以生两对儿龙凤胎,两个随你姓,两个随我姓!”
余笙无语地盯了他几秒钟,觉得他这造物主一样的论调真是傻的可爱,“看把你能耐的!”
他冲着她笑了笑。
两个人沿着中央大道的人行道往前走,街上只有匆匆而过的车辆,人行道连个流浪汉都没有——这特么冷的天,流浪汉都去找暖和的地方栖息了。
就他们两个傻x大半夜的出来吹冷风,一看就是那种脑子有泡的。
余笙顶着一脑子的泡张着手臂往前狂奔了一会儿,街上什么人都没有,她这智障的行为做的毫无心理负担,跑了一会儿,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扭过头来看见姜博言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她,顿时蹲在地上笑了起来,“你是不是想:我怎么娶了这么个智障媳妇儿?我跟你说,晚了,本品贵重,一旦售出,概不退换!”
“还挺有自知之明!”姜博言笑了笑,手插在兜里,看着不远处蹲在地上的笑得像个二缺的她,出神了片刻,她身上有着很矛盾的属性,压抑又奔放,自由而克制,这种属性从一开始见面就吸引着他。
虽然他一直把她当阶级敌人一样做斗争,但如今回想起来,每一次斗争都带着征服的意味。
他像征服她,而征服的目的,向来是占有。
虽然最后是她占有他,他也有种自豪而满足的感觉。
对他来说,她是特别的。
他和刀刀从小一起长大,两家父母恨不得把两个人栓个红线直接绑定终身了,可是他从来都知道,两个人走不到一起,两个理智而克制的人凑在一起,像两块冰,勉强凑在一起也擦不出火花来。
偏偏是余笙,能打破他所有故作成熟的伪装,能刺破他所有的冷静克制,把他的一切都搅得腥风血雨,强势而凶猛地霸占着他所有的思维,就像把一团冰架在酒精灯上烤,不仅融化了,还沸腾了。
这是件奇妙的事,就像现在,如果哪个人在他面前做这么傻缺的事,他一定会盖棺定论地给对方打个智障标签,然后列入拒绝来往户,可是如果是她,他就能体会到她内心那点儿微妙的反抗和反抗后的愉悦心情。
她像个被绑住脚豢养起来的鹦鹉,飞不出牢笼,又渴望蓝天,偶尔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都能乐得手舞足蹈。
她待在规矩里方方正正地活着,可内心其实充满出格的想法,这是她性格里所有矛盾的起源。
“来,抱抱!”姜博言走近了,伸手站在她面前。
余笙直接蹿了起来,挂在他脖子上,顺杆爬地把腿架在他腰上。
余笙:“叮~您的好友树懒余已上线!”
“不,是我的太太余二傻!”
余笙揪着他的耳朵,“……你能娶来老婆,真是多亏自己长得帅!”
“是吗?”姜博言手托着她的屁股,把她往上提了提,“那真是庆幸我太太是个颜狗。”
“对啊,你该庆幸我是个颜狗。那你为什么看上我,是因为我美吗?”余笙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但鉴于问出来显得有那么些些的智障,为了自己光辉的形象,就一直没能问出口。
这会儿或许是被冷风吹得脑子不合适了,也可能被美色秒掉了智商,总之她就这么脱口而出了这个无比具有幽默感的问题。
说完自己都没忍住,趴在他肩膀上笑得花枝乱颤。
姜博言清冷的脸上慢慢也爬上笑意,最后在唇角眉梢铺展来,像是被春风扫荡过的荷塘,莲花灼灼盛开。
“嗯,你美,美得炫目。”他开口,用他低沉带笑的嗓音回答她,那语气里没有揶揄,只有点儿若有似无的笑意,落在余笙耳朵里,痒痒的,让人恨不得伸手进去挠一挠。
仅存的那点儿理智告诉她这只是哄她的情话,然后哼了他一声,“嘴倒是甜,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还是眼睛有毛病啊?”
“如果非要选择,那我肯定选前者啊!”
余笙听着他语气里那点儿依旧若有似无的笑,忍不住捶了他一把,“诚实地夸我一下不行吗,我没有一点儿优点你是脑子犯抽才娶我的?”
“嗯,”他点点头,“有可能!”
余笙没绷住,笑了,把他脸捏扁了又搓圆,“我生气了我跟你讲。”
他低头寻着她的唇,贴上去,慢慢地磨着,啃噬着,直到血气翻涌,再亲下去就该站在风口冷静的时候,才放开她,头抵着她的脑袋,看着她的眼睛,“你最大的优点儿就是没有优点……”
余笙眼见一巴掌就要糊他脸上了,就听见他接着刚刚的话说,“还把我撩拨地无法自拔!”
余笙扬起的手堪堪落下,“我什么时候撩拨你了?”她严重质疑他这项指控。
“三年前,你在日记上写,从邬西山脉回来,就对我表白,我当真了,你却没来。高三那年,你到处跟人说自己要考a大来投奔我,我又当真了,可开学一个学期,你一次也没来找过我。我跟刀刀去毕业旅行,你说要来制止我,我都已经打好草稿准备去和刀刀坦白了,可你还是没来……还有很多,要我接着说吗?”
余笙保持了完美的“吃鲸”表情,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姜博言回了她一个狂拽酷炫的——“呵!”
☆、第47章
“呵什么呵;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余笙好奇地揪着他问。
这下姜博言连个“呵”也不给她,瞥了她一眼; 手插在裤兜里; 高贵冷艳地往前走了。
余笙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干脆“哼”了他一声,“谁稀罕知道似的。”
他在她身后笑,“自己想去吧!”
余笙扭头冲他竖了个中指; “看把你闷骚的; 我不去找你你不会找我,我不投奔你你不能过来罩着我,我不制止你你就去啊!我不把你按床上; 你都不知道脱衣服啊?”
姜博言默了一瞬; 认认真真地点了头,“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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