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别撒野[豪门]》第55章


“您在说什么笑话呢,我不过是看着姓李的恶心,让他在京城待不下而已,怎么就让他们家破人亡了?”
这是他四五年来跟自己父亲说的第一句话。
原野的那些手段,贺柠也略知一二,有些忧心,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有当着原崇的面问出来。
盛姣姣才是最幸运的那个,她不懂什么李家王家的,只知道原崇生气了,于是摇着他手臂撒娇:“原叔叔你别骂哥哥。”
眼见着他们父慈女孝的场景,唇角勾起冷冷的弧度,原野背对着日光灯站着,整张脸都被阴影覆盖了,光影交错着,辨不清楚真正的情绪。
又不能把这两个人打一顿,贺柠觉得眼不见心不烦,拉着原野的手,耸了耸小巧挺拔的鼻子,不悦地撅了撅红唇:“老公,饿死人了。”
原野低头看着贺柠拉着他的那只手,纤细白皙,指尖是淡淡的粉,可爱得很,忍不住拉起来亲了亲:“好,去吃烤肉。”
他揽着贺柠跟原崇擦身而过的时候,颀长挺拔的身躯顿了一下,突然回头一笑:“原崇,你很嫉妒我吧?你一辈子求而不得的幸福我每天都在享受。”
这才是真正的会心一击。
野狼狩猎的时候,从来不会即刻发动进攻,它们总是冷静执着,非常有耐心地等着,等着猎物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柠柠对自己的百般维护,温柔撒娇,专注的爱惜,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甜蜜都在刺激着原崇。
原崇这辈子最渡不过的劫就是盛瑶的冷待和背叛。
他纹丝不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骨子里的愤恨终于溢了出来:“像你这种冷戾的魔鬼凭什么比我幸福?”
不像父子,倒像是仇人,血缘并没有让他们相互体谅,反而因为盛瑶而相互厌恶。
“凭我挑女人的眼光吧。”
这句话不仅是显摆,更是对贺柠最高的恭维,听得贺柠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
原崇和盛姣姣实在太影响人心情了。
原野也是刚下班,一身衬衫西裤,虽然没有一点褶皱,衣冠楚楚,气场冷峻,但贺柠总觉得他还是会受伤,心里在滴血。
毕竟血脉亲情应当是世上最温柔的内心活动,是完全不需要翻译的温暖感情。
他们两个可怜的孤儿有父亲跟没有一样,又没法报复他们,只能远离。
两个人牵手回到他们的临时小窝。
屋内的灯散发着橘黄色的暖光,看起来十分温馨,是原野刻意为贺柠选择的灯具。
他低眸看着墙壁上的橘灯,淡淡反问:“你不是好奇心很重吗?不想知道李家的事儿?”
贺柠拧了拧热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准备开始卸妆保养,听到他的话,又折身重新浸湿毛巾,糊到他脸上,帮他擦脸。
原野淡静地站在那里任她动作,身上是静谧之冷的杉木气息,挺拔端正,有种不显山露水的矜贵清俊。
擦完脸之后,贺柠扔掉毛巾,贺柠才淡淡吐出一口气:“好奇什么?你怎么作死吗?”
作死这两个字用在他身上,还真不搭调,他有心反驳,就被贺柠怼了回去:“手段偏激,行事傲慢,树敌无数,不是作死吗?”
原野眯了眯眼睛,自从两个人说开之后,贺柠好像更加得寸进尺,一点都不怕他。
“你倒是能做我的主。”
也不知道他这句感慨是满意还是不满,贺柠管不了那么多,开始卸妆。
原野背靠着衣柜,看着她,其实两个人都住得有些不舒服。
整个卧室满满当当,大衣柜,梳妆台,双人床,尤其是贺柠的珠宝都没地方搁。
但只要足够温馨就够了,贺柠放下卸妆水,忍不住追问:“那个姓李的最后怎么了?”
“没什么,等我十来岁察觉到自己的身份地位能带来很多便利的时候,找人举报他的生活作风,他被开除,差点上jun事法庭,在京城没前途,找不到工作,养不起孩子,走投无路。”
贺柠想想自己十来岁的时候,整天缠着自己妈妈撒娇邀宠,跟贺建安呕呕气,读书的时候完全不觉得自己家庭跟别人有什么区别。
原野这么早熟的么,可这也不至于让原崇这个受害者都这么愤怒。
“之后呢?”
“唔,他跪在地上求我,盛瑶也求情,我没理他们,盛家人觉得丢脸,搬走了,盛瑶净身出户,什么都没有,两个人整天吵架,姓李的推过她一把,摔了一跤,身体不怎么好,情绪抑郁,打电话问我原不原谅她,不原谅,她就自杀。”
贺柠噤声,那时候的原野肯定以为她在威胁自己,不会原谅盛瑶,后果可想而知。
“姓李的和他前妻生的大儿子提着刀来找我,我受了点伤,他手臂差点断了,姓李的扔下盛姣姣,带着他儿子逃出京城,有人说他们死在一艘货船上。”
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么惊心动魄的事儿,贺柠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孰是孰非,都过去了,如果人真死了,一切也烟消云散了。
只是原崇大概被自己儿子的冷酷暴戾惊到了,自以为赎罪一样地宠着盛姣姣。
找一对高知夫妇当养父母,隔三岔五去看她。
“盛姣姣跟那谁是不是有点像?”
“我老婆真聪明,”如果盛姣姣跟盛瑶长得不像,原崇也不可能把她当成女儿宠爱。
贺柠摸了摸他的脸,颇为怜爱:“可怜!”
原野淡静一笑,拉着她的手轻轻一吻,从背后搂住她:“如果觉得我可怜,今晚就让我多疼疼你。”
第45章 天鹅湖×16
原狗,打着可怜的名义; 把她骗上床; 然后雄姿英发,折腾得她动一下就痛。
贺柠推了推身旁黑发汗湿的脑袋:“喂; 你刚才好像有一次没防护啊。”
原野拧过头,蹭了蹭,两个人呼吸交融,他暗哑着嗓子:“刚才太激动了; 应该没事。”
两个人的确激动过头了; 在这个还有点陌生的小窝里作天作地。
激情过后; 又是温馨的亲昵时间。
贺柠揉了揉自己可怜的腰; 一本正经地哼唧半天; 然后缩在他怀里:“我认真的,年纪轻轻要懂得节制呀; 不能乱来。”
“乱来?”原野不甚在意地低喃,“你还没见过真正的乱来。”
他这语气说得好像自己身经百战一样,贺柠忍不住笑了:“是呢,我孤陋寡闻; 母胎单身,不过我也知道; 男人年纪大了会肾·虚呀。”
但凡一个男人,尤其是在这方面非常自信的男人都绝不肯承认这一点。
肾·虚?
原野抚摸着贺柠的长发,灯光下黑发白肤红唇,越发显得动人:“你放心; 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什么时候都可以。”
贺柠脸上的红·潮刚刚退下去,如今噌的一下又涌了上来。
不要脸。
“呵呵,年轻的时候不知节制,以后只能吃保健品。”还什么时候都可以,吹牛!
她坚持咬着这一点,原野没办法,只好拉过被子盖好,一脸宠溺:“好吧,你说得都对,我肾·虚,你绝经,省得我们到时候相互怀疑对方在外面有别的狗,行不行?”
别的狗?
贺柠深觉自己人品被质疑,在被子里踢了他一脚,然后转过身不理人。
原野摇了摇她:“说起狗,家里的那只小崽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如此明显地转移话题,偏偏贺柠还吃这套,立刻转过身,一脸担忧:“对呀,不知道小野有没有被阿宁欺负。”
阿宁在原山悦湖那一带已经成为小霸王,更别说回到自己的地盘九溪观庭。
它越来越凶,还不好管,除了贺柠和原野,谁都不怕,惹着了,上去就干架。
小野虽然酷帅,但也还是一只哈士奇幼崽,养都还没养熟,无良主人就抛下它们私奔过自己小日子。
“我们明天下午抽时间去九溪观庭看看它们。”
原野给她掖了掖被角,搂得更紧一些:“嗯,晚安。”
次日,贺柠还迷迷糊糊睡着,原野在准备早餐,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贺柠。
她糊里糊涂地接起来,陈叔在那边焦急地说:“小小姐,小野不见了。”
不见了?
应该是昨晚不见得吧,贺柠有点慌,一只哈士奇幼崽能跑到哪里去呢?
会不会被人给抓住?
她下意识求救一般找到原野,从背后抱住他:“老公,小野不见了。”
原野正在给她热牛奶,面色倒是一如既往地沉静,转身抱住她安慰:“没事,我立刻派人找,它脖子上有狗牌,只要悬赏,会有人送回来。”
听他这么说,贺柠顿时安心了,原野低头注视她的模样一如往日,强大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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