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别撒野[豪门]》第62章


盛泽没再回复,而是抬头偷偷打量了一下自己老板,欲言又止。
原野在闭目养神,不代表他的感知力减弱,可以无视盛泽数次偷看的眼神:“说吧,什么事?”
“邵其雨给夫人喂了安眠药,现在在酒店。”
原野猛地坐起来,一阵牵扯,手术伤口又有裂开的趋势,英俊的五官狰狞扭曲,紧攥着拳头:“你说什么?”
旁边吊水的输液架子被他的动作带倒,砰的一声摔在座椅上,吓醒了原陵:“怎么了?怎么了?”
盛泽简直想自扇嘴巴:“不是,原总,您别激动,小简和小波两个助理还在呢,夫人醒过来了,在吃饭。”
原陵简直想掐死盛泽:“你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明知道我哥是个多心的醋精。”
原·多心醋精·野都没注意到弟弟对自己的吐槽,捂着伤口,恨不得立刻下飞机到贺柠身边,免得自己一个不留神,她被人勾走了。
贺柠面前摆了些清淡的汤菜,可惜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强逼着自己喝了点圆子汤,沾了点米饭。
看她那吃饭的样子,邵其雨就来来气:“你说原野把你养成什么样了,饭也不好好吃。”
心神不宁的贺柠也没反驳,小波在外面探头探脑,眼珠子转了转,给贺柠使眼色,让她出去一下。
放下调羹之后,贺柠跟邵其雨说了一声,镇定地走出去。
一出门,她就抓住小波的手,都快把她的手勒青了:“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
小波都替她心酸,连忙点头:“是,应该要下飞机了。”
就像久雨的天光终于放晴了一般,贺柠心里的阴霾终于散尽,激动地站不住,扶着酒店的墙壁,差点脚一软摔倒。
上天垂怜,让她不至于得遇灵魂伴侣,又凄惨地要一个人活下去。
“真的吗?”她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怕又是之前重复了无数次的幻觉。
小波也感同身受一般握紧她的手:“是真的,盛泽亲自跟我联系。”
贺柠有点茫然:“他们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那个,可能原总怕你。”
话音刚落,背后就是一声熟悉而温暖的沙哑呼唤:“柠柠。”
贺柠一回身,犹如坠入梦中一般,原野竟然就在她身后。
天光落在他身上,世间所有一切都凝固了,停止了。
所有的风景和人都变得模糊,这世上只有原野的存在。
贺柠惊喜过后,就是一阵委屈,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重新掉了下来:“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饶是原野这样坚毅的人说这句话都差点眼睛湿了,他的柠柠到底为他担惊受怕吃了多少苦。
早年他努力读书工作赚钱是为了自由,摆脱家世加诸在身上的枷锁,向别人证明即使没有父母,他也不是失败的怪物。
如今,他只希望想让贺柠一辈子免惊慌,一辈子无忧惘。
贺柠慢慢走向他,想抱又不敢接近,洁白修长的天鹅颈上都染上了泪水。
他张开双臂,将贺柠揽进怀里,吻遍了她洁白脖子上的泪水:“别怕,我没事。”
就算他这样说,贺柠还是觉得自己一颗好好的心脏像是要裂开了一样,要喘不过气来,所有的郁闷都压向心脏,难以排解。
有多害怕,就有多委屈。
她捶了捶原野的肩膀,哽咽出声:“你吓死我了。”
“你还这么年轻,我怎么可能这么早死,让你嫁给其他男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直面着不远处抽烟的邵其雨,眼神冷得莫名让人想到冬季的林海雪原里那一层一层的雪松。
邵其雨这两天抽的烟是一个月的量,他虽然行事放荡不羁,但对朋友仗义,对贺柠也是一片真心。
可这真心在这两个人面前还真不值得一提。
明明他和姓原的家世能力旗鼓相当,最后贺柠深爱着的还是后出现的原野。
他随手一抛,烟头准确地扔进垃圾桶里,转身离开了。
出去的时候,回看了他们一眼,仰着头看着天光,忍住泪意。
八年了,是时候放下了。
就算将来有一天得到贺柠,那颗心也不会在他身上。
死缠烂打只会显得丑陋,他也是亲眼看见这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才肯死心。
作者有话要说: 九点还有一更
第51章 天鹅湖×22
原野回来之后,虽然一直在休养中; 但名友湾项目总算有了主心骨; 一切刁难都迎刃而解,就连贺柠的大伯也平安历劫。
背后到底有着多少斡旋和交易; 贺柠不清楚,原野也不愿把这些糟心事带回家。
自从他回来之后,贺柠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一些变化。
如果说他之前锋芒毕露,眼神和气场都给人一种窒息的压抑感。
如今的原野终于懂得了收敛; 身上多了一股岁月的疲惫感和极其内敛的光芒。
“你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
正在带伤工作的原野莫名其妙地抬头:“什么事儿?别听人胡说; 你大伯没事; 纪·检那边已经搞清楚了; 有人陷害。”
“不是; 你最近跟以前有点不同。”
贺柠本来在看图录,两个人在原野办公室静谧而有默契地边工作; 边看看对方。
他站起来,宽肩长腿,荷尔蒙清冽,走到贺柠面前; 右手搭在她背后的沙发椅背上,微俯着身子。
怕他伤口裂开; 贺柠连忙要扶他,却被他压制住:“别动,老婆是不是最近对我不满?”
被撩得脸红心跳的贺柠连忙往后撇,搂着一个抱枕保护自己:“才不是; 你好好养伤,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有的没的?”原野嗤了一声,“夫妻和谐被你评价成有的没的,结婚这么久了,老婆还这么不开窍,我真是失职。”
“你快坐下,别乱动。”
“你别激动,我已经养了两个月,伤口不会裂开。”
当初中弹失血昏迷的人,现在即使再轻描淡写,贺柠也没觉得放心:“那个券商高管呢?”
“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你……”
“别乱想,”原野弹了弹她额头,“进监狱而已。”
“你真的变了。”
都要以为枕边换了一个人,贺柠忍不住打量自己的枕边人,流畅的肌肉线条,祖传大长腿,优美的海鸥线。
没错,还是她的狗男人原野,全身的荷尔蒙没有以前那样有攻击性,稍微清爽温和了一些。
可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都温和这两个字不沾边,这次竟然没亲自下狠手。
“也没错。”
原野这样聪明,又跟她灵犀相通的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大大方方承认:“心态变了,以前是无所畏惧的孤狼,现在是拖家带口的哈士奇。”
他这比喻恐怕是博自己一笑,贺柠给面子地笑出来,狼就是狼,怎么也成不了哈士奇。
“胡说八道。”
空着的那只手挑起贺柠的下巴,迫使她仰着头,吻了吻她粉嫩的唇,低声呢喃:“因为柠柠,我要是出事了,谁来保护你,谁在半夜你惊醒之后为你醒来,谁来问你温饱寒暖?”
这是她听过最动人,最细水流长的情话。
贺柠耳朵尖红得都快滴血了,唇上的炽热温软实在让人沉迷。
就像在这世界里,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孤独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取暖。
一旦对方失去温度,另一个人也会在这寒冷里慢慢失去生命。
“好了,少糊弄我,听说家里搜出了窃听器,在哪?”
“吊灯里面。”
一听就是敷衍,贺柠不相信,撇撇红唇:“骗人,你不说实话,我一个月不理你。”
一撒娇就让人心软,原野拿她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在二哈的项圈里。”
贺柠惊了,肩膀微微发抖:“如果我没送你小野……”
“不是,柠柠,不在二哈的项圈里,也会在车里,在沙发,抱枕,总会有缝隙可钻。”
她揉了揉眼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咬牙切齿:“那到底是谁?”
这些年,矩力集团巨量并购看中的公司,他本人做法激进,手段凶险,狼性十足,树敌颇多,不好查。
原野让私人安保查了一圈,还真没查出是哪个下的手。
“不知道。”
有这样一个敌人隐在背后,足够让人不安,贺柠都有些焦虑:“那之后呢?”
原野摸了摸她的头发,交换一个吻,气息炽热:“会给你安排保镖,不要排斥。”
被吻得头晕脑胀的贺柠什么都答应,显然是被美色迷晕了脑子。
要不是因为原野身上的伤还没好,两个人都要滚到办公桌上去了。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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