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第18章


上的那几样,都好好吃啊!”
尚恬彻底震惊了,问他,“你是,一直这么馋么?”
头一次被人直白的说“馋”,骆峻也是真不好意思了,连连摇头,“这不是跟你熟嘛,在外面我还是很能稳住的。”
喂,我们认识不久好嘛,没那么熟吧……
尚恬上了车,不想理他,又要做笔记分析,只好和声细气的问他,“之前你跟我说婚姻会经过新婚期、保鲜期、适应期、磨合期……泰然和他老公应该是一直处在保鲜期吧?”
“对,婚姻在新婚期的如胶似漆之后会平缓的过渡到保鲜期,保鲜期中有一种行为叫‘退行’。”骆峻解释道,“‘退行’是弗洛伊德理论里的一种防卫反应,原来的意思是成年人遇到挫折或者尴尬时,会以儿童的行为来加以应对来达到心理上的平衡,比如中年人特别悲痛的时候会做出撒泼打滚这种很失态的举动。婚恋中的退行,是说结婚以后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夫妻仍能保持新婚期时的状态,那种亲昵、浪漫等等行为使得婚姻的保鲜期十分长。泰然的例子就属于这种情况,虽然结婚二十年了,仍能保持新婚期状态,这种感情也是挺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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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晚上不能去尚恬家蹭饭挺难过的,不过有好友一起吃饭倒也不算太差,骆峻跟时遇开车在常去的那家“目迷”餐厅门口碰头时,时遇打眼一瞥,头往厅里某个方向一扬,问骆峻,“嘿,那不尚恬么?”

☆、character016
? 骆峻也看见了尚恬的侧面,她背对着门口,没看见他们。
“人家相亲呢,咱们别过去打招呼了。”骆峻扯了下时遇的胳膊,让他往另一个方向走。
谁知道时遇一使劲儿不跟他走,反倒拉着骆峻靠近尚恬那边,不过也不是打招呼,偷偷摸摸的还不让骆峻出声,坐在尚恬后边那一桌上。
这家餐馆氛围搞得很好,每个桌子之间都用珠帘隔开,尚恬还真没注意到后边坐了谁。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询问,因为经常来,这服务员时遇认识,用口型说了句,“A套餐。”
服务员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也跟着大气不敢出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去下单了。
时遇捂着嘴,做坏事似的偷笑,竖着耳朵听隔壁桌的对话。
那边,尚恬其实也刚到,正跟相亲对象打招呼呢,“彦山,黄先生这名字起得真好,听着就是有学问的人。”
这么赤/裸/裸的客套,黄彦山还真挺受用,“名字是父母对我的期许,但是能有今天的成绩主要还是我后天的努力。你知道,像土木工程这一块儿,博士不延期拿证的可都得是数一数二的啊,就像我研究的钢结构这块儿是世界最先进的架构……”
虽然听不懂,尚恬还是努力作出很认真的模样,时不时的搭两句,“哦,那很厉害啊。”“你真行,学霸啊!”
黄彦山说了一会儿,也看出来尚恬听不明白了,心里又得意又觉得没劲儿,说起别的来,“我导师啊特牛,是我们学校工院的院长,当年选博士生的时候钦点的我……”
“哦,那您肯定基本功也扎实,能得了院长的青眼……”
两人就这么着吹嘘与被吹嘘间聊了半天,聊到骆峻和时遇的饭都上桌了,那位黄博士才歇了会儿,问尚恬,“说说你的情况呗。”
尚恬很谦虚的说,“我没您那么牛,大学毕业就没再读了,在杂志社干过两年以后就改自由职业了。”
黄彦山一听,有点惊讶,“自由职业?就是宅在家里呗?那你靠什么获得收入?”
尚恬答,“是宅在家里,不过我也写些小说,能赚点小钱,基本上能养活自己。”
黄彦山又问,“一个月能挣多少?”
尚恬不太想跟一个还不熟的人聊这些,“不一定,看情况吧,写的好就多赚点,有时候偷懒一个月都不写就没的赚了。黄先生您跟着老师干那么大的项目,收入肯定少不了吧?”
黄彦山有点警惕的样子,“干活老师是会给奖金的,不过我还要交学费,而且我爸妈这些年供我上学也很不容易,奖金我基本上都是打到我妈卡上的。”
这话说的就有些没意思了,好像尚恬觊觎他那点儿奖金似的,尚恬笑着跟他解释,“哦,父母培养我们是很不容易的,我刚挣钱那两年也都把钱交给父母的,而且我觉得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夫妻之间财产独立什么的也很有必要。”
尚恬说的黄彦山很满意,还有点沾沾自喜的想着尚恬这是看上他了吧,话都顺着他的说,一得意问的问题就更没谱了,“听我姑说,你在三环有自己的房子呢?多少平啊?是分期还是一次性付清的啊?这要是在一起了是不是还得还贷?那样的话,房主得写俩人的名吧。”
尚恬真后悔跟她妈说条件放低一点儿了,这个黄彦山比起之前相得那几位档次低了不是一点半点啊,虽说是相亲,也不至于上来就这么市侩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全靠着二十多年的教养没当场翻脸走人,只是笑已经不如之前那么明显了,“一次性付清的,不过地方不大,一居室,真要结婚的话肯定还得再买房子。”
“那么浪费干嘛,北京这房价多贵啊,能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哎,要说你也是真不会打算,买个一居室干嘛啊,选个大点儿的地儿,添点钱贷点款这不直接就准备下婚房了嘛。”
“哦,我当时想着婚房男方家就解决了。”尚恬已经不想跟他说下去了。
“哎我就不爱听这种话,什么男人娶老婆得有车有房有票子的,不是倡导男女平等嘛,真要平等干嘛还得男的出那么多钱?两个人过日子,就得一块儿打拼,同甘共苦才是!”
这黄彦山说的道貌岸然的,尚恬不怒反乐了,也不着急走了,稳稳的坐着打算听他还有什么高论,“那黄先生理想的对象或者婚姻生活是什么样的?”
“我呀,这人比较喜欢仿古,我觉得我在外面专心搞科研,妻子在家相夫教子,替我侍奉父母,让我每天回家不用烦心吃穿,这种生活多好。”
尚恬被这话雷的头皮有些发麻,刚才不还高呼男女平等嘛,怎么又要老婆仿古了?
黄彦山继续说,“你知道,干科研是要深进去研究的,很枯燥很劳累,经费还经常不足,精神和肉体都很受压迫的。”
尚恬问他,“那你搞科研,家庭收入怎么来呢?”
“不是还有你嘛。”黄彦山乐了,“你看你这职业正好配合我啊,不用出去上班,能操持着家里,还能赚钱,咱们这是天作之合啊。”
“……”尚恬真是没见过这种奇葩,居然把老婆挣钱、养家、看孩子、伺候老人看得如此天经地义。
黄彦山还在那里畅想着完美生活,尚恬没忍住打断了他,“那你有没有对另一半的外貌啊、脾气啊有什么要求?”
“脾气嘛,最好温柔一点儿,我这研究一天数据,回家就想听老婆撒个娇关怀几句,也别太爱缠人,让我陪着逛街什么的,我时间没那么多,没空出去玩。”黄彦山说到这里一顿,“至于外貌,我这个人没那么肤浅,不注重这些的,不过你现在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胖,以后结了婚会不会发福的更厉害啊,我看还是稍微减减,哎你这脸是天生面盘大啊还是胖啊……”
从黄彦山在那里说什么“相夫教子”的时候,时遇就有点忍不住想过去了,骆峻看出他意图一把按住他,沉声道,“这男的他姑好像跟尚恬她妈是朋友,你没看尚恬都忍着呢,你别去捣乱,回头让人家妈妈没法做人。”
时遇忍着一直听,听到黄彦山说出来尚恬胖的时候真忍不住了,骂了声娘,“骆峻,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你吃人家那么多顿饭,听那傻逼这么埋汰尚恬,能忍?”
骆峻也是觉得那男的说话过分了,这次没拉时遇,默许了他去砸场子的企图。
时遇看明白了,“蹭”的一下起身就转到后边那桌,冲着黄彦山吼了句,“脸大怎么了?脸大用你家洗面奶了?”
这一声把黄彦山和尚恬都吓了一跳,骆峻也跟着走过去,没说话,听时遇骂那男的。
“黄先生是吧?博士生是吧?还没延期毕业,牛掰啊!”他“夸”完黄彦山,扭头冲着尚恬,又开始演悲情,“恬恬,你这什么眼光啊?你说当年咱们班全班男的都追你的时候,你看不上我,我就忍了,这都十年了,我从十七岁追到二十七岁,我对你这片心你还不了解?你嫌我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小,我上个月换了二百平复式了;你嫌我那辆Box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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