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第21章


“救命之恩,无以言表。”
Gladys还是传统的美国女人,热切的抱了抱黎雪,黎雪虽然生性淡漠,但是那是因人而异,她骨子里还是有着小女儿的好动。
再加上她看得出来Gladys真心喜欢她,她也回抱了抱这个洒脱的外国妇人。
“我会来看你的。”黎雪用标准的英文告诉她。
他带着她走出这个村落。
直到走到远处,阙之羡从口袋里取出那块玉璞项链递给她:“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给别人?”
黎雪一愣,没去接。
她盯着他苍白的面容,道:“是因为这个你才不肯住一晚吗?”
因为她把这个当做抵押物,所以他想替她要回这枚玉璞又不想亏钱那户质朴的人家。
所以,他才断然的离开。
“不是。”他面容很淡,“我好多了。”
他回过身,一步一步向前走。
可他走的很慢,或许是因为伤势的原因。
“你撒谎!”黎雪跑上去,挡在他面前,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她需要仰起脑袋才能与他对视,坚定的重复道:“你撒谎。”
他看着她执拗的面容,突然想到她在山林里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温润清透的眉眼浮现点点笑意,他走近几步,摊开手心,将这枚玉璞戴在她的颈项处。
深绿色的玉璞配着她如雪的肌肤,他微微倾身,两只手并用,认真又轻柔的将链条系在她颈后。
等他给她系好,那抹翠绿又重新荡漾在她雪白的颈间。
他重新望向她时,却是一怔。
她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任他摆弄。
脊背依旧挺得很直,微扬高傲的下巴,漂亮的眼睛却涌起了雾气,依旧固执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你撒谎。”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请留评收藏好吗,谢谢各位仙女们~
感情戏快来了哈~
么么哒~
☆、第二十一章
如果不是老余告诉她,他身上还曾有过致命伤,或许她也以为没什么大事。
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不想亏欠任何人,所以先行离开。
“耍什么孩子气。”他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握住她的手往前走:“再不走天可就黑了,我的手机没电了,身上还有些小数额的美元,再走上一些路应该就有轻轨。就请黎大小姐委屈一下,今晚坐会儿轻轨吧。”
她那股脾气上来,站在原地不肯动。
阙之羡回头,看她依旧淡漠冰霜,眼中仍有水汽凝结,打趣道:“那么高傲的黎雪,也会耍脾气,还说不是小孩子。”
“我才不是小孩子。”这份上,黎雪还是忍不住还嘴较真,倒是少了份高高在上的感觉,多了点小女儿的姿态。
阙之羡伸出一只手,摊在她脸颊前:“你看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帮你接着,等下你数一数,一共掉了多少颗。”
黎雪气急,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去,她扭过脸去,闷闷道:“我讨厌你。”
他叹息,轻轻地笑了起来:“是,都是我的错。既然你不想走,那么我们站在这里看月亮。”
他说到做到,真的就站在那里望向四野。
青山幽静,他的背影依旧身形高挑,只不过略显单薄。
随着日落月出,山间的冷风便开始横行肆意。
她看得出,他的面容仍然有些苍白,偶尔还会轻咳几声。
黎雪心下一涩,突然低下头,闷声道:“我们走吧。”
他一怔,“消气了?”
黎雪不吭声,只是快步往前走,想了想又慢了下来。
才不是气消了。
她只不过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
毕竟,还是要好好休养的不是吗。
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有那么严重的伤。
他不说,她便也不问。
这样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他是她的师长,她是他的学生。
离他那么近,又有什么不好呢?
……
窗外的夜色渐深,此时拥挤的轻轨里都是摩肩接踵的人流。
别说座无虚席,就是站着都人挤着人。
黎雪也挤在当中,他们上来的迟,早就没有座位了。
透过层层叠叠的人影,偶尔可以看到外面的夜色。
仿佛巨大的黑暗浪花轰击过来。
整个世界好似只有这辆轻轨亮堂堂的。
上方的手环已经没有空位。
黎雪只能干干的推搡在人群里。
她还从来没乘坐过这种交通工具,现在看来很是狼狈。
阙之羡看出她的神情,一手拉住上方晃荡的手环,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臂。
一站突然到了,轻轨突兀之间停了下来,她手上没有阻挡物,按着惯性的冲力就要往前直直冲去。
他眉心微蹙,左手紧握手环,右手一把揽住她纵下去的身体。
她感觉她整个身体重重的撞在他的手臂里。
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他的手臂微不可查的颤了颤。
她突然想到他手上的伤势,露骨的伤口。
停了一站,有人下去,自然也有不少人上来。身前身后的人潮又重新的推挤在一起。
阙之羡将她轻轻一带,揽入怀里。
轻轨又开始有条不紊的前进,紧闭的空间,密密麻麻的人影,狭小的环境,滞闷的气息,她突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凉气息,犹如夏季的青草绿竹席。
不一会儿,又一站到达目的地。
人流又开始蜂拥推攘的往出口挤去。
他巍然不动,依旧牢牢地将她圈在安全范围内。
抵达目的地蜂拥而出的人影或多或少擦过他的脊背和手臂。
有的直接推开他的身体,让出一条道来。
黎雪看的有些气愤,这些人难道不会慢慢走吗?
突然有个大汉也往这边这个出口挤来,是美国当地人,手里持着一些工具品,那是一些铁铲。
她看着那人急于出去,硬生生的就往这里挤来,自然没有留意到铁铲边沿的钝角正要划过他的手臂!
虽然不是尖锐的器械,可是如果划到之前的伤口应该会很痛吧?
眼见着铁铲就要擦过他的身上,眼疾手快之下,她从他怀中踮起脚尖,伸出手便够住了那举起的铁铲,忍不住声色俱厉,眉目冰冷:“请你注意一点,会伤到人。”
她用的是标准的英语,表情很冷漠,像是一潭深井般不可接近,加之从小到大独来独往所惯有的冷淡气质,更是让那个美国人震慑的一时回不过弯来。
这些都发的很快,仅仅瞬息之间就成了这个僵持的局面,他也微怔,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
阙之羡偏过头与那人交流,朝那人报以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她心直口快,别无恶意,她的意思是你这样举着,也容易伤到自己。”
那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把手中举着的铁铲提在手里,道了声对不起便急匆匆的往出口走。
等到轻轨重新启动,她的视线仍然一直停留在他的右手手臂上。
那里还有血迹。
她的声音还是不肯服软,淡漠的说:“你不用为我开脱,我根本没有打算要为那个人着想。”
他眉眼舒展,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没有表面上的那样冷漠。”微顿,他继续说:“倒是和他人聊天的时候,带点敬语最好。”
“你在歧视我所学过的礼仪吗?”
他叹气,知道她又在较真了。
“当然不是,你的礼仪适合那些高端的场合,但是你要明白,生活里,更多的是和刚才那人一样所差无几的普通人,礼貌比礼仪更贴近他们。”
她想到当年校门口,行乞的那些残疾伙伴们,她愿意与他们成为朋友。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父亲派警察赶走他们时,那个有着残疾的男孩仍旧放下芥蒂朝她微微一笑。可是那又怎样,社会基层决定一切。
她硬是咬着牙,挺直脊背,道:“我和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第一次沉默,不言语。
轻轨又停下了,他们的目的地已经抵达。
阙之羡拉着她的手,只说了句:“走吧。”
初春的夜色沁着点淡淡凉意。
气氛一时莫名。
他松开了手,径直往前走去。
黎雪遥遥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愣愣的,他……他是在对她不满吗?
她也曾努力过,可是努力又有什么用,父亲又不会因为她努力而去接受那些朋友。
“喂!你站住!喂!”
见他仍旧步伐不停的往前走。
她终于忍不住跳脚,什么大家闺秀的面子,都不要了。
“喂!我叫你呢!阙之羡!”
她气急,何曾这样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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