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味初吻》第40章


“嗯?”
“这就是青梅竹马的好处,外人怎么也没有办法参与到的过去,你们都经历过了。”
楚言手里握着啤酒罐,垂头道:“所以,你们之间的关系,才会那么亲密吧。”
“……”
*
楼上房间。
男生打牌,女生观战。
陈子期输个没完,身上的钱输光了,甩开扑克牌,摊手道:“不玩儿了。”
谭定不肯,逼他再玩两局。
秦绵绵揪住谭定,悄声道:“别烦。你是不是傻?没瞧出子期心不在这里?”
谭定了然。
薄荷不在,楚言也不见人。
陈子期的心自然飞到九霄云外。
秦绵绵提议道:“刘丽丽,洗澡去吧?”
“啊,好的。”
女孩子走了,男生这边也拿衣服跟去楼下澡堂子。
房间只剩陈子期一人。
他没喝多少酒,头却有点疼,坐在窗边,吹冷风醒酒。
今夜的星星真亮啊。
月亮弯弯的,就像她笑起来的眼睛。
这样想着、想着。
就把她想来了。
薄荷拉开门,见他一个人在房间,奇怪地问:“人呢?”
陈子期侧身靠墙,冷声道:“洗澡去了。”
“哦。”
薄荷想:那我也去吧。
陈子期突然叫住她,“薄荷,过来。”
薄荷呆站在原地,不想过去,觉得危险。
他却突然起身。
她不过去,他便过来好了。
薄荷倒退几步,被陈子期抵在墙上。
他闻着她身上的酒香,不悦地问:“你又喝酒了?”
薄荷不知怎地,心里发虚,回道:“就喝了一点。”
“跟楚言在楼下喝的?”
“是。”
“聊什么了?”
“没、没什么。”答完才觉不对劲,他凭什么审问她,自己又为何干了亏心事的做派。
薄荷背靠墙,极力摆出镇定、无所谓的样子,嗡里嗡气地说:“你让开。我要走了。”
陈子期哪肯放她走。
又近了一步。
低下头。
道:“你就没话想问我?”
这话学问颇深。
想来是他有话要讲,偏又将主动权交由给她。
真是机灵。
薄荷才不上当,摇头,傻傻地说:“呵,你觉得我要问你什么?”
陈子期笑意消失。
脸颊上齿痕消退了,心里的痕迹可没那么容易不见。
在她耳边,色气地说:“疼吗?我咬的那口。”
薄荷耳朵发烫,红了半边脸。
她就知道有危险。
陈子期这个不要脸的,一旦耍起流氓来,没有下限。
“其实……我想咬的是别处。知道是哪儿吗?”他轻声细语:“我想咬你的嘴、耳朵,还有——”
眼神在她胸口打转,道:“粉红色那两颗。”
“……”
一而再、再而三地来。
薄荷可真受不了。
伸手揪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拉,将陈子期扑倒在地板上,捏紧拳头捶他的胸。
“你这个!”
“神经病!”
男生身子被女生压在地上,脸上坏坏的笑。
薄荷打得没力了,陈子期才翻身抱住她,在地上滚了两圈,压回去,气道:“老子就说着玩的,你他妈真打啊?”
看着瘦、力气是真大。
男生疼得直抽气。
女生被压得不能动,伸长脖子咆哮道:“打你算轻的!你再这么调戏我,我就把你耳朵咬下来!”
陈子期都气笑了。
张开腿跪在她两侧,手摁住薄荷的肩,
“你咬啊。”
“试试看。”
“咬我的耳朵,我的嘴,还可以……”他直视她的眼,挑衅道:“咬我那里。”
薄荷瞪大双眸,脸红到爆炸。
如果手上有刀,陈子期肯定死于非命。
奋力蹬着双腿,想要直起身,却被男生一次次无情扳倒。
好不可怜。
身体被钳制,只能口出狂言:“陈子期!你再不放开我,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没关系。”
男生贱笑道:“死在你身上!我甘愿!”
两人也不知是打架还是打情骂俏,在地上滚来滚去。
等反应过来。
房间门已经开了。
洗好澡回来的小刀、谭定在门口看戏,露出少儿不宜的表情。
谭定故作娇羞,小拳拳用力捶小刀的肩:“哎呀,好坏。你们是怎么搞的!人家还没满十八岁呢。”
小刀配合地叹道:“唉!世风日下。”
趁此机会,薄荷狠狠掐住陈子期肚子上的痒痒肉,终于推开他了。
“你们!”她冲门口俩男生大叫道:“不准说出去!”
此地无银的劲头。
然后大步跑出房间。
陈子期还躺在地上,笑过之后,脸上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
揉了揉发,能怎么办呢。
……
别扭。
有些话,就是死都说不出口。
*
次日,天还未亮。
薄荷就被叫醒,一行人摸黑去山顶看日出。
露珠在嫩叶上打滚,小鸟停在树枝头。
太阳徐徐升起。
年轻的孩子们朝气蓬勃。
楚言提议:“喂,大家一起许个愿吧!”
众人站在山上大喊。
“我希望高考顺利!不需要常青藤,清华北大就可以了!”
“我希望挣大钱、赢取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我的愿望很简单!交个女朋友!”
薄荷闭上眼,虔诚地许愿,希望妈妈身体健康,希望成绩天天向上。
……
闹过一阵。
谭定问子期:“你许的什么愿?”
陈子期缱绻一笑。
望向远处的薄荷,没说话。
他的愿望。
与她有关。
——我希望,喜欢的女孩,天天开心,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所有的烦恼都消失,去她想去的地方。
好消息
回城后,陈子期直接去了网吧打游戏; 选最难的副本; 带一群菜逼; 花七八个小时才通关。
通宵第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清晨在家附近的摊子上吃早餐。
旧城区几条道路都在施工; 早点摊生意不好; 卖油条的胖老板过来跟这位常光顾的小伙子扯谈。
“同学,今天不用上课?”
陈子期“嗯”了声,“放假。”
卖地沟油的老板心黑,脸皮也挺厚。
“你天天光顾,说明我家油条好吃吧?可惜咯,这条街马上要拆迁; 你以后吃不到了。”
陈子期皱着眉; 诧异道:“这么快?”
早几年就在传旧城区这块地要拆迁重建; 一直没消息,还以为会不了了之,没想今年初; 附近几条街道就迅速签字、动工,想必要不了多久; 就会轮到他们住的这条街道。
“拆迁好啊,拿了现钱; 想买房买房,想买车买车; 或者去做生意。”
胖老板乐呵道:“我这摊子摆了有些年头,早就不想干了,谁手上有几百万,还起早贪黑挣这点小钱。”
“同学,你也住这片吧?家里房子多少平啊?这儿看着破,地段好啊,近些年房价涨得厉害,等拆迁款下来,书也不要读了,直接拿钱做生意吧。给人打工,哪有自己当老板舒服,对吧?”
一旦聊到钱字上头,就说个没完。
陈子期没睡饱觉,不耐烦听这些,掏钱走人了。
……
拆迁的消息,传得很快。
不过两日,就传遍了筒子楼上下。
楼里住着几十户人家。
有人做生意发了大财,把房子租给上班族,全家搬去江边住豪宅;也有一家五口、三代人挤在不足二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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