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三千鸦杀》第79章


乱挑眉看了她一眼,仅仅一眼便让乱菊吞回了所有的质疑,因为她在乱的眼中找不到半分属于女人的柔美。她的眼神那么冷,气质又如此的坚韧,整个人犹如一把磅礴出鞘的染血利刃。
“阿介那混蛋没给我留刀啊……大概是怕我不听他的话跑去战场吧……”乱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轻言笑道,“自以为是的家伙……”
她的最后这句话浑似呢喃,不知是说蓝染,还是在说其他人。
不过究竟在说谁,都已经无所谓了。
乱的笑容渐渐加深,乱菊终是在她幽深的笑容里,无奈地别过了头。
乱乱果然还是憎怨他们的……
而且很快,这样的憎怨会增加得更多。
因为他们把她引向的不是光明,而是一个早就挖好了的陷阱。
“乱菊,该走了……”这次开口的是市丸银,而乱已经先行了一步,只留给他们一个单薄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乱乱要去捞媳妇了~可是真的能那么顺利吗?距离姐弟撕逼还有一章~
☆、背叛
他们到达尸魂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这是乱考虑到夜晚守卫会相对薄弱一些而做出的对策。
然而却也正中夜羽落的下怀。
市丸银借着月色看着前方的路,此刻离与夜羽落约定的地点已然不过咫尺之遥。
“快到了吗?”乱淡淡地问了一句。
市丸银点了点头,自己却拉着乱菊的手停下了脚步,“乱桑自己过去吧……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男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佻,然而话间语中却隐了一丝犹豫,他复又问了一次:“乱桑确定要这么做吗?”
乱没有应声,迈出的步伐却稳而平缓,在这寂静的冬夜里,竟生出无限的寂寥与悲凉。
“你们走吧……”她云淡风轻地拢了拢长发,没有正面回答市丸银的问题:“你们有这样的选择,我不怪你们,但我既然来了,就是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这句话乱说的平静坦然,市丸银听了心里却是一紧,任凭嘴唇嗡动,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实蓝染早就与他说过的,乱虽然很多时候都在沉默,但她心里什么都知道,只不过其他人不想她知道,她便装作不知道。
“夜羽落拿乱菊逼我……我没有办法……”市丸银叹了口气。
乱的脚步顿住,背对着市丸银和乱菊的唇边漾溢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平静地摇了摇头。
“原因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更何况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你们也没有关系。”
此话一出,留给银和乱菊只有心底的一阵刺痛。
她的语气是淡漠的,并没有哭腔。偏偏每一句都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让人觉得心酸难耐。
“乱乱……”乱菊艰难地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论说出什么样的话在这样的场景里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乱菊,和我道个别吧……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在见面了……”乱说到这里又笑。
然而乱菊却看懂了她笑容的含义——她,真的还有以后吗?
下一秒,乱菊做出了一个让市丸银和乱都吃了一惊的动作,她几乎是扑上去的,拽住乱的手不由分说地把她拉了过来:“别去!就算要救蓝染也不必急于一时,那是夜羽落的陷阱,你会死。”
“市丸银……”乱看向了那个还带着笑意的银发男子,想让他帮忙把乱菊拉开,因为乱菊此刻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拽住她的手腕死活也不肯松开。
可是她看到的只是男子愈发加大的唇角弧度,二话不说帮乱菊扯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你们疯了吗?”乱愤愤地咬牙。
“嘛,只是不想让夜羽落那个混蛋如愿以偿罢了。”市丸银狡黠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夜羽落拿强迫乱菊来威胁我,但我刚才想了想,如果我真把乱桑交出去,不就等于默认我家乱菊和乱桑等价了吗?像乱桑这种长相和胸什么都没有的怎么可能和乱菊比呢……”
“而且夜羽落那家伙是个变态,贵族的礼仪没有,□□的生活做派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万一他对禁断乱伦感兴趣就不好办了。”乱菊撇了撇嘴道,“这世上像蓝染那样瞎了眼的也还是存在的!”
乱看着他们俩,突然觉得原来所谓的义气,也是这么美好的一种感情。
但是,一声轻笑却在他们身后响起。
“有良心是一回事,但是背弃契约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原本拉扯中的三人动作一顿,皆回过头来。
锋利的神切反射着月光,拿刀的少年拥有着过分精致的眉眼,微笑的样子就像一条盯住猎物的猛兽,深紫色的眸子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看来蓝染没有教会你啊,背叛,就要付出代价。”少年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似于魅惑的喑哑,而后突然眉梢一挑,一刀横出。
夜羽落这一击势如破竹,谁也没看清楚他什么时候拔得刀,又是什么时候冲了过来,然而乱比他更快,毫不犹豫地一个闪身,反身抽出了乱菊腰间的灰猫,只听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然后便是她借着他的力道向后一仰,刀尖一转,那把落势极重的神切就这样被压住刀背狠狠砸在了地上。
大概是没想到这一击会被拦下,而且是被一把随手抄过,连始解都没有的刀拦下,夜羽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瞬间的惊讶,随之咬牙与乱较上了劲,妄图依靠蛮力挣脱出她的压制。
可是他显然低估了乱的力气,拥有金肌水骨的乱是最适合战斗的体质,无论是力量,速度,乃至对灵压的控制和运用能力都非寻常人可比,要想从她手里逃脱谈何容易?
寒冷的冬日,夜羽落的额角已经泌出了汗,他对面的少女却依旧面容平静,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唇。
“我还以为静灵庭那么怕你,你这一百年究竟长了多少本事……果然是太高估你了啊……”乱压制着神切的力道又大了一些,“还是小落一直觉得我会和阿介一样,根本不会对你下重手,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在场的死神们都觉得,此时的夜羽乱与以前那个只会跟在蓝染身后的沉默少女相比,无论是语调还是情绪都没有什么不同,她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快意,好像只是很平静地问一个自己不懂的问题,反倒是被她压制的夜羽落,因为她言语间的蔑视,艳丽的脸庞已然开始扭曲。
“蓝染那家伙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夜羽落恶狠狠地道。
听到他苍白无力地反驳,乱笑了,凛然无惧地看着他:“是吗?但是怎么和我听说的不太一样呢,市丸银告诉我的可是你不知死活挑地衅总队长,要不是阿介击晕你,你怕是都没机会见到我了吧。”
夜羽落被她的话刺激得双目通红,但又不得不承认那时候他根本没注意山本对他动了杀心……可那只是他一时大意而已,只要他有这把神切,无论是山本还是蓝染,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小落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强?”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伶牙俐齿地去讥讽过一个人,“那么就攻过来试试吧……我让你知道你自己还差得多远。”
说罢,她手下力道一松,任夜羽落一个收力不及,差点跌到地上。
此时夜羽落手中的是有着最强之名的神切,而乱握着的甚至不是自己的刀,但那瞬息的较量,已经高下立判。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阿介的白打,瞬步,斩术几乎都与我不相上下,鬼道上的造诣甚至在我之上,这还只是在他没有吸收崩玉的时候。”乱淡淡一笑,环视着周围想冲上来又不敢的邢军朗声道,“而你从来都没被他列入值得在意的敌人之中。”
乱说的是实话,蓝染在策划这次空座之战的时候,她就曾提议想办法将夜羽落也困在虚圈,但那个运筹帷幄的男子只是微微笑了笑,说夜羽落在哪里根本无甚所谓,是以他将更木剑八囚禁在了虚圈,为山本准备了灭火王子,按照计划在与崩玉完全融合之后再与黑崎一护交手,却只是将夜羽落击晕,根本没有伤他的意思。
但在乱看来,蓝染的确犯了一个错误,他只注意到了夜羽落的实力和斩魄刀,却忽略了夜羽落身上真正可怕的东西是他自幼被黑暗侵蚀所铸就的性格——极端的自我意识和近似于变态的执着。
就比如他觉得自己能将蓝染囚禁虐待就等同于蓝染是他的手下败将,又比如现在,连一旁的市丸银都看得出来就算依靠神切,他和乱的战斗也是处于下风,他却能像自我催眠一般,将一切都归于自己的姐姐只是在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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