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的女人》第50章


“是千夏吧!”云熙淡然的声音细声细语地响起,淡定而风清。
千夏当时就怔住了。
“云熙?”
“是,是我。”云熙淡然地回。
“怎么会是你?哥哥呢?”千夏吃惊地问。
“哦,他去给我找药了,我有点儿不舒服。”云熙的声音里含了笑。
“你们在哪儿?”千夏又问。
“在XX咖啡厅。怎么,你有事吗?”云熙淡定自若地说着,她深知,这一句话出去,那边会有什么样的反响,她乐见那一刻的到来。
千夏当时就懵了。
云熙的话里话外,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而她这个正牌未婚妻,才是个外人。
千夏的脸泛出了白,她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连大衣都没有穿就跑了出去。
云熙已经预见到了不久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她的唇角淡淡地勾起,手机上千夏的来电被她轻轻按了删除。
但是抬眼之间,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江毅臣,他不知何时进来了,此刻正一脸吃惊地看着她。
云熙淡定地把钟离岳的手机搁了回去,没有跟他打招呼,顾自坐下,把视线投向了窗外。
江毅臣也没有说话,一言不发地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钟离岳回来了,手里拿着云熙的药。
“看看是这个吗?”他把药递过来,又招呼侍者,“端杯水过来。”
云熙嗯了一声,从药盒中掏出一粒药来,借着侍者端过来的水吃掉了。
钟离岳见她面色和缓,稍稍放下心来。
千夏匆匆地赶来了。
她喘着粗气,出现在咖啡厅里的时候,正看到那两人相对而坐,钟离岳眸光关切,在问云熙,好点了没有,而云熙,语气柔缓无力,“好点了……”她说话的时候咳嗽起来,钟离岳便把水杯递了过去。
“钟离岳!”千夏忍无可忍地大叫了一声。
钟离岳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刻被震惊到了,他也是到这个时候,才想起他的未婚妻子,他还没有给她回电话过去,而她,已然来了。
“夏夏?”
他吃惊又意外地看着她。千夏连件大衣都没穿,只穿着毛衫和长裤,脚上一双粉色棉拖都没有来得及换掉,发丝凌乱,却眼含泪光。
而云熙也满脸紧张地望过来。
千夏满眼迸出了泪花,“钟离岳,你说公司里有事,就是和云熙约会吗?你知不和道现在几点了,你未婚妻子在家里等你回来,你却在这里对另一个女人嘘寒问暖!”
“夏夏,不是的。”钟离岳的心被抽紧了,他很怕千夏误会他,可是此时此刻,什么解释又都是无能为力的,他一脸难以解释的尴尬神情,而云熙,已经站了起来,“夏夏,是我叫钟哥过来的。”
“你闭嘴!”
千夏吼了她一声,云熙的脸便白了。
千夏又把愤怒的目光瞪向钟离岳,“你心里一直都忘不了她是不是?所以让你的妻子在家里等着你,担心着你,你却在这里陪着她?”
钟离岳的脸上,紧张、震惊、痛苦,以及无法辩白的无力都涌了出来,云熙又说道:“夏夏,对不起,我不该叫钟哥过来,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好,我马上就要走了……”
“我说了,你给我闭嘴!”千夏不可控制地对她怒吼着。
这个女人,刚才在电话里还云淡风清,把自己归于钟离岳的身边人,这时又装出高尚的样子,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以博得钟离岳的怜惜,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千夏真是恨透她了。
“云熙,你这个虚伪女人,你心里想的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你不会得惩的……”
千夏愤怒地骂着,云熙的脸上,白白惨惨,双眼渐渐失去焦距,忽然间双手覆在了喉咙处,大口地喘息起来。
“云熙!”钟离岳震惊不已,一把将云熙歪倒的身体抱了过去。
“云熙?云熙?伊千夏,你别说了!”
钟离岳叫着云熙的名字,又对着千夏大喝了一声。
千夏看到钟离岳那么紧张的样子,又被他大喝,眼睛里越发涌出愤恨和凄迷的光。心中越发委屈,忽然间一转身,往外跑去。
“伊千夏!”钟离岳怀里抱着云熙,无法去追,只能眼见着千夏跑了出去。
千夏一路跑下楼,在外面撞到了陈波,陈波担心地问了一句,“千夏小姐,你怎么了?”
千夏不说话,从他的身边飞跑了过去。
陈波不放心,跟着追了过去。
而此时,云熙喘得越发厉害,眼看着就不能呼吸了,钟离岳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江毅臣从包房里出来的时候,钟离岳已经抱着云熙跑了出去。
“千夏小姐,你上哪儿去?”陈波追上千夏,去拽她的胳膊,但是千夏甩开了他,“别碰我陈波!”
“千夏小姐,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呀?”陈波仍然是那句话。
千夏满脸泪痕,“他的心里只有云熙,我成会他们!”
陈波说:“千夏小姐,你一定误会了。”他紧紧地攥住了千夏的手,“千夏小姐,你快上车吧,这么晚了,会冻着的。”
“不,你放开我!”千夏用力地挣扎,但这次陈波怎么都不肯松开她,“千夏小姐,你必须上车,你哪儿都不能去!”
他的力气大得很,千夏挣不过,被他拉着来到车子旁,陈波打开了车门,把她推进去,千夏一脚踹了出来,口不择言地说:“陈波你这个奴才,钟离岳的奴才!”
陈波脸上胀得通红,胸口生生挨了千夏一脚,但并没有怪责于她,只是低声说道:“千夏小姐,我不是为了钟先生,我是了为你。”
他说完,也不等她反应不反应得过来这句话的涵意,就把车门关上了。千夏坐在车子里,看着陈波发动了车子,她哭了起来。
陈波把车子开去了钟宅,千夏一路都在哭,把他的心哭得一颤一颤的。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也不懂得怎么安慰,便坐在车子里陪着她。千夏哭累了,就在座椅上睡着了。
钟离岳一晚上都没回来,千夏便在车子上睡了一个晚上,陈波把暖风开大,又给她身上盖了一层薄被,然后坐在前面,陪着她。
钟离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天色已经放亮,他看到陈波的车子处于启动装态时,吃了一惊。
忙走了过来。
陈波从车子上下来了。
“钟哥,千夏小姐等了你一个晚上。”
钟离岳向车子里望过去,他看到千夏睡颜疲惫,他拉开了车门,连着被子一起去抱她。
但是她忽然之间惊觉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待看清是他的时候,把车子里的纸抽砸了过来,然后从另一面下了车子,飞跑着进屋了。
钟离岳追了进去。
“千夏?千夏?”
他边追边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千夏不理,她飞跑上了楼。钟离岳追进去的时候,千夏已经将一把剪刀攥在手心,“钟离岳,你别过来!”
“千夏,你别这样!”
钟离岳见状,担心不已。千夏哭着,满眼流出泪,“我是那么相信你,那么爱着你,可是你跟云熙纠缠不清,你为了她,让我苦等一夜,为了她,不顾我的感受,弃我于不顾,钟离岳,我们解除婚约!”
“不,千夏!”
钟离岳急了,上前两步,过来夺她的剪刀,“千夏,你听我说,我和她没有什么,她有病,很严重的哮喘,我不能不送她去医院,千夏,那种病弄不好会死人的。”
“你躲开,我不想听见你提她!”千夏挣执着,手里的剪刀仍然握紧。
钟离岳眉眼揪紧,“千夏,她就要走了,去法国,只是要见我一面,我就去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你别跟我解释!”千夏的眼睛里容不得砂子,昨夜所经历的一幕像尖刀一样扎进了她的心里。
“你放手,我要解除婚约,我要解除婚约!”
“我不同意!”钟离岳大吼了一声,那剪子扎进了他的掌心。
鲜血立时流了出来。
千夏惊呆了。
她眼看着鲜红的血从他的掌心流出来,身形抖然间一个哆嗦。“哥哥!”
她惊呆地喊着,哆嗦着,手里的剪刀当啷落地,她哆嗦着握住他的手,“你受伤了。”
她心慌慌地要找东西给他包扎,可是他一把抱住了她,“夏夏,不要包扎。”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不给她逃掉的机会。“夏夏,原谅我,我不是有意不顾你的感受,夏夏……”
多年前的一幕在钟离岳的眼前浮现,浑身是伤的他,发着四十度的高烧,晕倒在云熙法国寓所的门外。是她救了他,把她带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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