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与烈酒》第46章


这哪是按摩,不好跟他呛声,也不好硬碰硬,吃亏的可是她。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嗯?”
他的声音压过来,带着迫人的气息。
“肖烈,我们……我们能不在这里么?有点……冷。”
死到临头,她还在挣扎。
肖烈笑了一声,将她抱起来,坐于自己怀里。
“还冷么?”
“冷。”
“我抱你也冷?”
“冷。”
暗中,看不见他的样子,一切以声音为表情。她有种错觉,肖烈很温柔。
他帮她把衣服捡回来穿上。以为安全了,他的手却开始不老实,动摸摸西摸摸。在他怀中,反倒任他鱼肉。
“真不容易,今天你没来那个。”他低声与她耳语。卫澜感觉浑身不适。
“别乱动了。”他说。
随后,他就开始折磨她。一下一下抚触她最隐秘的秘密。
卫澜没有经验,显得极其被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在床垫上,怎么抓着地上的那堆乱草哆嗦个不停。
待宰的准备做好了,他只是先洗了洗,切了切,并未进入主题。在这件事情上,他真地很会照顾女性的情绪,吊足女性的胃口。都说女性在第一次很少能感受到快乐。卫澜想,或许她还算幸运,他愿意花时间慢慢带领她的节奏,一点点去适应。只是个前奏就让她大汗淋漓,实在有点丢人。
他留着她,慢慢“杀”,慢慢“吃”。这一夜,她暂时安全了。
只不过她在这种事上实在弱势,三番四次地丢盔弃甲,让他获胜。实在有点窝火。
次日清晨,他们在山里醒过来。鼻间是泥草的芳香。他在身后拥着她,与她耳鬓厮磨,缠绵至极。
天亮了,她默默把衣服穿好。
肖烈躺在她身后,像是欣赏老婆更衣的丈夫。
“你今天还能帮我砍木头么?”
“不是答应你了,有何不可?”
“昨晚不累么?”
也就这种事能让她败得灰头土脸,卫澜红着脸狠狠朝他肩膀拍了一下。拍疼了。满意了。
她踏着细碎斑驳的阳光走进山林。抻个懒腰,像是极其享受。
她在晨光中回头,“肖烈……”
☆、第 43 章
肖烈躺在充气床垫上; 懒懒地看着她。
“你还有多少钱?整天看不见你做事; 你养得起这么多人么?”
“不用你操心。”他看着她曼妙身躯,在晨光下摇曳生姿。
“养十个你也够了。”
“太好了!那我就安心做米虫了!”
她又用那双媚眼对他笑。
没人去问; 这段关系要维持多久,那是一个煞风景,伤感情的话题。成年人; 可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此这般; 不是更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聪明一点,轻松一点。
换上粗布衣裳; 肖烈又成了伐木工人。卫澜在旁搭把手,其实多半是看,她又不会砍,也没那么大力气。
山中铿锵的声音早早就开始了。
“差一点!”
“还差一点!”
“再来一点!”
“要断了!”
树木开始倾斜; 卫澜在他对面,树木倾倒的方向,只需一个不小心就被压死; 压不死也要压伤。
某个瞬间,肖烈看见卫澜一双淡然无波的双眼; 看不出情绪,盯着他看; 露出诡异的微笑。那像是告别的一幕,她放下所有不甘和绝望,决定向生命妥协了。
恐惧; 不舍,释然瞬间在她眼中迸发,又或许只是他的错觉。那一幕很快就过去了,快到没有时间回味。
千钧一发之际,她挪开那夺命之地。木头倒在她身旁。
那是一个危险的瞬间,只需要一个松动的念头,生命就可以谢幕了。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木头倒下了。二人站在树木的两端,一语不发。
卫澜转开身,去到矮棚。
肖烈扔掉斧子,摘了手套,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他有些累了,就地坐下歇了一会儿。
有人碰他肩膀,耳边多出一瓶矿泉水。
“喝吧!”
肖烈接过来,拧开,狠狠灌了一口。
卫澜坐在他旁边的大石头上,扶着下巴看他。
“看什么?”
“看你,出了这么多汗。”
纤纤细手提起他肩上的毛巾,轻轻擦在他的额头上。
卫澜忽然被他握住手腕。
“怎么了,是不是以为我又要自…杀?”
“这把斧头更快。”他慢慢放开她,很痛,他使了太大的力气。
“那也太血腥了。”
“卫澜,我再跟你说一次,最后一次。”
那双媚眼瞧着他,淡淡的,静静的。
“别在我面前做这种事,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回……”
他看着她,冷冷道:“神仙也救不了你。你知道我可不是什么神仙。”
“我不是躲开了么?不是故意要吓你。”
肖烈站起来,回矮棚去了。
明明说地那么不近人情,为何还要生气!
卫澜手里摆弄着狗尾巴草。
帘子掀开,外头站着一个农妇,手里抓着一把狗尾巴草。
“肖烈,以后我们不要生气好不好,开开心心地好吗?实在没人陪我玩儿了,你就不要这样了!”
肖烈赤着上身,浑身是汗,往那一坐,凶神恶煞。他动都没动一下,更是没理她。
“肖烈——”
“——这次会多久?”
没人追问的问题,还是摆在了面前。多久?他们之间还有多久?
昨天气氛还蛮好的,今天忽然就这样了。
那堆狗尾巴草被她扔出去,她不想讲话,她不想让自己不痛快,她不想去计划,哪怕是一天的事。
她站起身,要走了。
这般任性,来去自由可不行了。
肖烈抓住她的胳膊,“你记住,不会再有机会给你擅自离开,别说半个月,一天都不可能!”
晨光和煦,微风拂面。竟有些冷了。
这个男人终是明确自己的目的,昨晚的一刹温柔,不要在意罢。
“我知道了。”她回答。
“你要下山么?”
她感觉手腕很痛。
望着刚刚被他砍倒的树干,她说:“不下,我在这里陪你。”
她回头,给他一个微笑。
微笑背后,她再次认清了两人之间见不得光的关系。既然如此,各取所需,是该本分一些的。
她乖乖坐回来,坐在他身旁。
肖烈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不似昨日那般温柔。
两人倒在床垫上,亲热了一番。他的动作有些过,几次三番抓疼她。但仍留了她的“全尸”。他用那种危险的目光看着她,似在警告,挑挑眉毛——这一场关系里,能胜的绝不会是她。那个人只能是他肖烈。
你的来去自由,任性跋扈都在他可纵容的范畴之内,一旦出了这个范围,他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卫澜领教了他的意思,什么也没说。
肖烈答应帮她修衣柜的,木头砍回来,他就在她房间忙活。
小六还没走,在旁边帮忙。
所有人都与他那么和谐,他们崇拜他,感谢他。只有她一个,对肖烈的感受如此诡异。
衣柜很快就修好了。小六帮完了忙就去和同学相聚。他们就在小六的房间里打牌,很是热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感受到他们中间的氛围,他们眼中,这是一对恩恩爱爱,黏黏糊糊的情侣。
“衣服挂回来。”他把衣柜门打开。
卫澜结束神游。取来衣服,挂进去,动作机械,眼神木然。
“手机。”
他的手掌伸在眼前。
卫澜抬眼,仍是木讷,或者说极度地妥协。
她交出手机。
那是她昨天回来的时候带过来的,是从她自己的生活里带过来的异物。没收也没什么不对,游戏该有游戏规则。
一切都不需要再重复了,他们俩还如同以往,没有酒,没有朋友,没有外人,只能有他。
这一晚,她没有去他的套房住,这是她最后的任性。
肖烈也没强求,他不爱干那种强买强卖的事。
吃了她的闭门羹,他懒散地踱着方步,回房。
走廊的垃圾桶有些碍事,被他踢了一脚,翻了。
她的手机咣当一声收进了他的抽屉。
坐回沙发,他把腿抬到茶几上,又酸又木,昨晚受凉加之这些日子砍了太多木头,累了。
卫澜还没睡,小六来敲门。
“澜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是一个精美的背包,不是奢侈品牌。
“你还上学,哪来的钱?”
“澜姐,你就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就是觉得它挺配你的。”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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