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巧妇》第195章


“你想耍赖!”
“没有!”
……
想出门,想去外头看看,出是出去了,只不过是隔了一日。
冬季的阳光虽明亮但并不多暖,反而照的雪一化开,更冷了许多,杜若觉得自己裹的像个球儿,大风一吹,就可以滚着跑了。
她从马车上下来走进书斋,书斋的伙计一见到她,立刻恭敬的将她迎了进去。
坐在椅子上,书斋老板亲自端茶放到她面前,口中不住的道:“这位夫人,我可等您好些天了,还以为您不来了!”
“您快请坐!”杜若对他道,“不知这书卖的如何?”
“见天都在卖,这银子嘛,我也早就叫人备好了,就等着您来拿了!”老板笑道,又忽然压低了声音,“不知夫人您究竟是谁?料的真准,是否和萧大人有些关系?以后咱们这生意还要仰仗您这位贵人!”
杜若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我与他非亲非故,不过认识的人见过他,所以才知道真相。”
老板捋着胡须点头,又问道:“那夫人可认识一个叫杜若的,?”
杜若心里头大吃一惊,表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老板从何而知这个名字的?”
那老板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展开递给她:“这是您当时拿来的萧暝亲笔手书,在这张纸背后写有这个名字,故此发问。”
杜若看了一眼,心放到了肚子里,原来是宋居安没事儿在纸上瞎写。
“这手书也是别人给我的,我并不知道。”她递还给他。
拿了七八十两银子,杜若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茶楼听人说书。
幸好宋居安进宫去了,没有和她一起来,不然肯定拦着她叫她早点回去。
说书人讲的正是当下百姓们都喜欢听的宫闱秘事,依旧是给故事套上外衣来做掩饰。
故事越是稀奇古怪,越是跌宕起伏,大家就越是喜欢听。萧暝步步高升,又从天上摔到地上,从地上爬到天上的事自然讲的多一些。也几乎是照着那本《萧暝传》来讲的,只不过讲到萧暝回京后所作所为,又是照着那本《大雍秘事》改编的,中间还穿插了几段男女情事。
听书的人很多,几乎坐满了,杜若挑了个角落坐着。人们跟随者故事的高潮低潮而欢呼或唏嘘,时不时发出几句评判,话说的公正,少有诋毁。
因为事关皇家颜面天威,五皇子阳绍登基后并没有昭告天下萧暝被冤被诬陷,若一切明面上推翻,将先皇至于何处?但也几乎默认了这昭昭言论,官府并没有禁止《萧暝传》的刻印售卖。
阳绍留宋居安在朝中,虽未明说,但朝堂上下也都心照不宣的知道他就是萧暝,对他无比的恭敬,恭敬中还带着点忐忑害怕。
杜若默默地听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也好,便离开了茶楼。
回到家里,宋居安还未从宫里回来,杜若叫阿琪和阿瑞拿了铁锹,三个人在巷子里堆雪人儿。
先滚了一大一小两个雪球,又摞在一起,杜若让人拿了胡萝卜做鼻子,两个核桃做眼睛,嘴巴的位置贴了红纸,头发拿棍子刻了刻,还披上了一件破衣裳,雪人儿朝着宋居安做马车回来的方向。做好了以后他们围着看了一会儿,杜若心想如果有个照相机拍下来就好了。
他们这处宅子院落还算大,先前只将大门通往厅房之间的雪铲除干净让人行走,两边雪还是厚厚的,杜若又带着阿琪阿瑞用雪捏东西,虽然冻的两手通红,但玩的不亦乐乎。
大概是憋闷久了,又很久没玩过雪,杜若开心的像是被关在牢里三年终于拨云见日出狱了!
估摸着宋居安快要回来了,她又叫人拿来一个木盆,捏了雪球放在里头,端到阁楼上去。她则坐在阁楼上等着他。
等大门外传来声音,接着大门被推开的时候,她起身伏在栏杆上对正欲走进来的宋居安喊道:“宋大人,接招受死吧!”
说着她捡起雪球一个个朝他扔过去,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宋居安举手挡在面前,一边躲一边朝前快步走。
“停!停!不许动!”杜若急忙大喊,与此同时她也将扔雪球的手停下来。
宋居安仰头看向她。
“你踩到我们捏的东西了!”她指了指地上通往厅堂的那条道。
宋居安低头朝脚下看,目光顺着地上那些小东西一直延伸到廊檐下。
是一只只小乌龟,雪捏的,巴掌大,一尺远一个在地上趴着,好似在往前爬,绿豆做眼睛,还挺精致。
他蹲下去从地上拿起一个歪着头瞧了瞧,笑的有些停不下来。杜若又开始朝他身上扔。
宋居安站起身避开脚下那些乌龟朝阁楼上迅速跑来。
见他上来,杜若转身靠在栏杆上笑望着他,“你别过来,我跟你闹着玩的!”
“我也想闹着玩儿!”他刚从外头回来,脸上冻得有些发白,更显皮肤白皙,衣裳下摆溅了些泥污。
在杜若没防备的时候,他忽然笑着扬手将方才在地上抓的那把雪朝她撒了过来,杜若连忙扬手挡在头上,又慌忙弯腰在盆里拿起雪球,可没等她扔出去的时候,宋居安就已经来到了她面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甜的,你咬一口尝尝!”杜若吃吃的笑着递到他唇边。
宋居安张开嘴去咬,却又在快要碰到的时候,一口咬在她手上,冰的很,他敛笑责怪道:“怎么这么凉?你玩了多久了?”
作品正文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许吃
“就才一会儿,咱们下去打雪仗吧!”
“一会儿你能捏这么多东西?”
“刚才玩的时候热的很,这坐了一会儿就冷了,咱们再玩会儿就热了!”
她拉着他朝下面走,俩人在下面院子里又朝对方扔了一会儿雪,她还滑倒了几次,不过大多是她拿雪球砸宋居安。院子里满是笑声,俩人都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吃晚饭的时候,她觉得没什么胃口,困的很,想睡觉,脑子里晕晕乎乎的。
“今日炉子是不是烧的太旺了?”她将筷子放下来问宋居安。
宋居安在她对面坐着,先是朝炉子望了一眼,又望向她,发觉她脸色有些不太对劲儿,一般人是面若桃李,她这几乎面灿若红石榴花儿了。
“炭加的和平常一样。”他道,说着他也放下筷子,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一摸不打紧,他觉得手烫的慌,又往她脖子里摸了摸,还是热的很。
“你是不是冻着了,身子发热了?”宋居安连忙弯腰仔细看她面容,她脸红彤彤的,眸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也不如先前欢快,整个人迷迷瞪瞪的。
杜若也伸手摸了摸,道:“外头冷,进了屋太热我也觉得正常,可能着凉了吧,应当不打紧。”
谁知当晚她就病倒了,夜里高烧不退,身上烫的很,又连带着咳嗽,捂着被子还觉得冷,还吐了两回。
又加上之前她中毒身子还没好干净,这么一来,又开始卧病在榻了。
就连过除夕的时候她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吃什么都没味道,看什么都没意思。身上起热反反复复,咳个不停,虽然还是宫里的太医来诊的脉开的药,但仍不见好转。
宋居安对着她第一次发了那样大的火,又责怪了阿琪阿瑞几回,怪叫她在外头玩的太久太疯不拦着,也不告诉他。杜若觉得要不是当时她拉着宋居安玩雪,他也参与了,他肯定会不依不饶发更大的火。
等她身子差不多好起来,已经到了二月初了,中间她和宋居安还搬进了皇上赐的府苑里。
冰雪消融了,光秃秃的树枝也要抽芽,天上刮的风也不是冷风,渐渐回暖。生命开始新的一轮的繁茂枯败。
朝局渐渐稳定了下来,二皇子阳盟的那些旧党也几乎消除干净了。
杜若先前着急着,着急着,都快成了习惯了,她正准备写信寄回家里,秦蕊给她写的信倒是先到了。
秦蕊信上说孟家的绣庄已经开起来了,就在临县,孟远舟以她的名义开的。她问杜若什么时候回去帮她料理,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若是回去,就叫杜若提前给她写信告知,她好做准备接风洗尘宴客。
“我想好了,你就在这儿做官吧,我得回丰陵了。”看完信杜若对宋居安道。
“皇上说今年三月份儿的会试交由我主理,等这件事完了,咱们就回去。”宋居安道。
“等会试完了,你是不是还要说宫里哪位娘娘过寿辰或者又有什么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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