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我,抓紧我》第20章


陈隽移开,严肃地跟我说:“现在,我是陈秘书。”
☆、【第35章 怄气】
陈隽摆出上司的架子压我,我没有说不的权利。我艰难起身后,看了眼正专注收拾的他,低低说了声:“谢谢你,陈隽。”
他顿了顿,很快继续动胳膊,没回我。
我根本吃不下饭,满脑子都是白誉京到底什么意思?显然,陈璇对白誉京来说,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他叫陈璇来,摆明了等着看我出糗的好戏。
药劲过去,我的右腿仍然会有细细密密的痛感。
我负责文书档案,主要面对电脑和文字打交道。因为我“风评不好”,那些同事,看到我小腿处严重的伤,反而变本加厉地指使我做这做那。
刚来,我没有表现机会,就是“花瓶”,我只能咬牙忍着。
幸好,我熬到了下班,疲惫极了。我收拾东西时,瞥见顾艳怡又拿着一堆文件朝我走来,暗叫不好。我脑子飞速旋转,正想着是拎起包走人还是推掉(显然,我推不掉)。
“顾助理,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急事。”千钧一发之际,陈隽居然喊住了她。
我猛地松了口气,职场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拖着伤腿,我走了很久才到公交车站。站牌上红色的车次层层替换,我仰头望着,要不要去下医院。陈隽说的是涂了药就会好,可我见伤口处有溃烂的趋势。
我压在最底的声音:去看周渊吧,周淼淼。
先到我跟前的是直达市中心医院的,我就势上去,刷了卡。车摇摇晃晃的,幸好人少,要是人挤人,我以后永远不用穿短裙了。跟着William,我当然会磕着碰着,不过William不会让我留下任何疤痕。
William原话是:淼淼,漂亮是女人的武器;而你的武器,远远胜于其他人,记得好好滋养。
我扯了扯脸,嗤笑。
还没缓过劲,公交车大转,我踉跄了一下,手机又响了。是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秒,才接听。
“喂,您好。”我语气有点不稳。
“周淼淼,你来公司,有任务。”是白誉京。
清清泠泠的声音,从耳机传出,显得愈发不可亲近。
我顿时心火逼上嗓子眼:“白先生,现在是下班时间。您应该记得,拜您所赐,我现在是伤患,正赶去医院。”
“恶化了?”他反问,根本不把我的怄气当回事。
“我想您是这么希望的。”我仍然没好气。
耳机忽然溢出低低的笑声,在我怀疑我是不是幻听时,他又说话了:“周淼淼,如果我现在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又要咬我?”
“……”我没回答,恶狠狠掐断电话,把耳机塞回包里。
我不应该这样面对顶头上司,可我下班后还不能发火,我这个人不是太假了?不管我在白誉京眼底是怎么样的,我希望我是真的。在他眼里,我是真的。
外科,好像又会是那个金年桥。他会不会跟我傻笑,然后说:“我怎么第三次看到你了?”
我沉思这事,拐角处没太注意,猛地被撞上了。
右腿悲剧中招,表皮被蹭破,痛得我说不出话。我低头,右手虚虚拢住血淋淋的伤口缓劲时,听到对方接连不断的“对不起”。
声音有点耳熟,钻心刺骨的痛暂时消散,我抬头,看到了徐俨俨。
哭成泪人儿的徐俨俨。
☆、【第36章 三叔】
我痛得脑子发蒙,也记得关心:“俨俨,你怎么了?”毕竟徐俨俨,为我挨了个巴掌,是真心对我好的。我离开陈璇,没有告诉她。在医院偶遇哭肿双眼的她,我却不能再视而不见。
徐俨俨咬着唇,之前都是忍着,听到我问她,忽然崩溃了。她重重抱着我,嚎啕大哭。我抬手按住她的腰,不知道多久过去,我的右肩感受到了湿意。
哭到后来,她喊不出来了,嘶哑的,拼命扯出来的声音。尖锐又难听,来来往往的人看到我们,都不惊讶。在医院,见血都是常事,何况是痛苦呢。
她终于累了,抽噎着告诉我:“我奶奶重病,手术才好没醒。我刚找医生回来,医生却说情况不乐观,随时可能要再开手术。淼淼,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奶奶会病倒。我爸妈都出去工作,从小都是奶奶陪着我。奶奶在我眼里,就是全世界……我一直以为奶奶永远那么健康,勤劳,坚强……我借口忙,可淼淼,我也真的忙……可我没想到……她突然病得这么严重……”
我倾听着,除了时不时抚着她的后背,我发现我无能为力。
说完,她就痛快了,从包里拿出纸巾,重重擦眼泪。她擦完,双脸通红:“淼淼,你别担心我,我就是需要倾诉。说完就好了,你别担心,我会好的。”
我看着她强颜欢笑:“好,你要是需要帮助,记得找我。”
是个女医生,看到我惨不忍睹的伤,说我不爱惜自己。给我处理时,她下手很重,一直在责怪我。我不敢应声,总不能跟他说,这是我上司让我挨的吗?
包上了纱布,我拿到了更多的药。我讨厌消毒水味,近期却成了医院的“常客”。
一回到邹家,我跟许知晓说我累了先睡,爬到床上,什么都不顾上,躺着就睡着了。
比调时差还累,我睡到闹钟响。
低头看了眼乱糟糟的自己,我又要折腾。拾掇了很久,我才显得精神。我自己换了纱布,伤口恢复得不错。
到了公司,我才坐上办公室,就听到剧烈的摔东西声。我循声望去,声源是白誉京的办公室?我不禁好奇,谁大清早,跟白誉京吵架?
摸了摸纱布边缘,我仍然不解气:吵,吵得越剧烈越好,最好让白誉京吃瘪。
没想到,我的预言居然准了。
巨响没多久后,白誉京从办公室出来。没有摔门而出,没有过激的神色,走得很平静。可我直觉,他并不高兴。我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他倏地扫我一眼,搅了我的兴致。
白誉京走远后,办公室内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陈隽!”
听到那声音,我大概知道了。说实话,这个世界上能对白誉京吼的,一双手数得过来。NZS大厦内更少,应该是白誉京的三叔白绍良。白绍良年轻的时候也是风云人物,一手撑起当年摇摇欲坠的企业。不过近十年来,他退居幕后,是举足轻重的董事。据我所知,白绍良很少干涉NZS集团事宜,别提发火了。
陈隽没敢耽误,立马拿着文件起身。刹那,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毕恭毕敬地应承几声。挂断后,他不直接走进办公室,而是走到我跟前,把文件给你:“周淼淼,白总让我跟他去考察,这文件,只能让你去送了。”
我看着陈隽,他的目光有点躲闪。我顿时明白了:白誉京让陈隽这么做的。
现在的白绍良,就是个活火山,我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白誉京,你厉害。
我腹诽,面上表情柔和,接过文件:“陈秘书,我一定安全送达。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低头看了眼我右腿处的纱布,压低了声音:“保持沉默。”
说完,他没停留,去找白誉京。
顾艳怡一等人,都等着看好戏呢。
我没露怯,昂首挺胸走进办公室。我进去的瞬间,就挨了白绍良的眼刀。他凌厉的眼神刮过我的脸,朝我吼:“陈隽呢?白誉京现在就拿你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来应付我吗?”
我站在原地没动,保持着嘴角上扬。暗暗好奇,我脸上是写着“新人”二字吗?
白绍良本人比照片要精神,脾气似乎比资料还要暴躁。
见我僵在门口,白绍良的拐杖重重砸地面:“不会做事吗?”
我立即快步走到他身边,双手奉上文件:“白董,您要的文件。”
粗鲁地夺过文件,白绍良打开,越翻越怒,直接把几张A4纸扯出来。咣当一声,他把文件夹也摔了。我没躲,直接砸在我脚背上。我拧了下眉,蹲下,捡纸。
“白誉京这混小子,什么都敢做!真以为NZS现在无坚不摧,能让他没完没了的胡闹下去吗?”他说得很气,“噗”的一声,拐杖戳到我后背上。
我踉跄了下,左膝跪地,疼也没地儿喊。
捡文件时我扫了眼标题纲要,跟征地有关。白誉京在商界风云了近十年,绝不是“胡闹”的人。他和白绍良,估计是意见不合。或者,白誉京的决定,损害了白绍良的利益。
白绍良嘴里还说个没完,我站起后,抱着文件,静静等他。如陈隽告诫那般,不说话,保持微笑。
估计口干了,白绍良扫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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