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我,抓紧我》第35章



我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理解,你打吧。”要扮演恶劣的丈夫,我必须受点皮肉伤。这点皮肉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刚开始被训练,我每天挨的罪,也不轻松。
“啪”,长长的皮鞭打到我腰腹处,迟西戎守住我,盯着我看了很久。他似乎很意外,我仅仅是咬着牙倒吸冷气,却没有呼痛。
很快,他再次动作。
噼里啪啦,我只差皮开肉绽。估计着吩咐的,我不好跟邹定邦解释。有个暴烈丈夫的戏,主要演给白誉京看的。
迟西戎全程都下重手,咬得我满嘴血腥。
小房间开着空调,我却衣服渗血,浑身出汗。
迟西戎也好不到哪里去,背心大半湿透,影映着肌理,他身材不错。他额前的头发湿答答的,黏在一起,他喘粗气:“我让你别喊痛,你还真一声不出,你嘴巴没事吧?”
我深深呼了口气,终究没大喊,扯动发酸的脸:“你说了,我是老大的女人,怎么能在你这样的小喽啰面前大失水准。”
“切。”迟西戎满不在乎,叼起烟,点烟。
他猴急地吸了口烟,吐出层层烟雾,才跟我说道:“老大给你准备了套长裙。你最快速度套上离开,不能洗澡不能吃东西。”
“嗯。”如果徐慧是白誉京的人,徐慧要见我,白誉京可能会旁观。可能罢了,为了这个可能,要做这么多戏,我要挨打扮凄惨。
想到最终的目的是阻止我见周渊,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一如所说,我该相信他。暂时,我搁置了见周渊的念头。
草草套上素白的长裙,我脚步虚浮地走出房间。等出了门,我才知道这事街上一家废弃的店面,随时找的吧。这寸土寸金的地儿,很快,就会入驻新的商家。
当然,和我无关。
我唯一能庆幸的是,这地儿好打车。
我这样子,不敢回邹家,自然去林舒家。我原本也是去林舒那里,不过见了徐慧,陡生波折。
“妈咪!”小新在院子里玩着花木,见到我,立马扑到我怀里。
我身上全是伤,我“咝咝”倒吸冷气。
小新挂在我身上,柔软发问:“妈咪,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你林阿姨呢?”
小新道:“在做饭。”
我抱着小新到客厅,给他开了电视:“小新坐着等妈妈,妈妈去洗澡,下午陪你玩好不好?”
露出乖巧的笑容,他回:“好。”
浑身的伤,我一洗,白水进红水出。血淋淋一地,我看得触目惊心,重要是,还很疼。腰腹处,胸口,大腿,小腿,但凡能挨打的地方,全都痛。
擦干以后,我草草擦药,没事人似的和小新玩闹。
小舒发现了我的异样,很心疼,却由着我,拿我没办法。
很意外,直到我回到邹家,白誉京都没联系我。我甚至都疑惑,白誉京昨晚对我的诱惑,是真是假了。
袁婶过来没走,看着我立马跟见了瘟神似的避开,我视而不见。
邹定邦坐在客厅看报,却对我不闻不问,似乎想晾着我。
我毫不介意,晚饭许知晓让我吃饭,我都推说胃口不好没下去。到底许知晓记挂我,给我送饭上来,我收下了,却没动。
浑身的伤,我躺着都难受。
我以为我会辗转反侧失眠,竟很快入眠了。难得是个好梦,我和周渊一起,度过我们最青葱的岁月。
周一,新的轮回,我去上班。除了浑身的鞭痕让我走路不自在,我似乎什么都不太记得。提早到的,撞上匆匆赶来的徐再思,她照例跟我打招呼,甚至敏锐地察觉到我走路的异样,关切道:“你怎么了?好像受伤了?”
我摇摇头:“没事。倒是你,赶紧漂漂亮亮地站到岗位上去。”
徐再思一笑:“好,难得你跟我说这么长的话,今天一定漂漂亮亮。”
我讶然,有点尴尬,刚刚纯属脱口而出。
走到办公桌,很意外上面放了一大束百合。包装简约,但花开得饱满,花叶上还淌着晶莹的水珠,兴许是露珠。
我疑惑地四处张望,除了早早来的顾艳怡,并没有人。
顾艳怡对我很是厌恶,绝对不会送花。我这一片,除了陈隽,都是女同事,基本对我没好脸色,谁会给我送花?
我心里打了个小小的问话。
调监控应该可以知道是谁,不过我好像没有动用私权的能力。花香淡淡,却沁人心脾。我想多束花并无坏处,就不再追究。
白誉京没来公司,准点来的只有陈隽。
周例会,是我鲜少见到的副总裁主持。
我去送文件时,隐隐感觉很多主管对我颇有意见。我不想去,陈隽却似乎总喜欢让我做这种杂事。不,不是陈隽,是白誉京。
白誉京没来,陈隽绝对奉行白誉京的意志。
忙活到午休,我伸了个懒腰,对吃什么不感兴趣。坐在原地,我摆弄了那一束百合花,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周淼淼,没去吃饭?”陈隽走得慢,路过我,惯常问候。
我答:“早饭吃多了,不饿。”
陈隽拧了拧眉:“按时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很配合,受教地回:“好,那我下次。”
“不过今天可能不行。”他递给我一个棕色的档案袋,“这是重要文件,白先生需要你现在送去机场。”
“现在?”我诧异,暗想又是什么苦差事。
“嗯,”陈隽应声的同时,抬起手腕,“嗯,白总说半个小时必须到。为了防止堵车或者其他因素,周淼淼,你现在需要跑出公司大楼,然后打车。”
“你不送我?”我赶紧自己特别得寸进尺。
但每次都被白誉京整得团团转,我想拉个人下水。
陈隽诧异地和我对视,忽而一笑:“可以送你。”
我站在公司前,等着陈隽倒车出来。坐上去之后,他意外递给我面包和牛奶,我没客气,接过。拆面包的包装时,我好奇问:“你怎么买的?”
“为了胃好,我都会准备好。”陈隽口气没在公司那么严谨了,“被你占了便宜。”
坐着专车喝着牛奶,我突然觉得我的决定对极了。
一下车,陈隽就走了:“再等你回去,我可要迟到了。”
他已经仁至义尽,我不好强留。我径直走向等候区,搜寻陈隽说的标志物。
“周淼淼。”白誉京在我找到他之前,朗声喊我。
我加快步子,走到他面前。把一直抱在怀里的档案袋双手地上。
他不急着接,把档案往我那边推了推:“放好,跟我一起出差,去日本。”以边巨亡。
“啊?”我很意外,“我需要准备点什么吗?我匆匆出来,只拿了随身物品。”
他把机票护照之类一应给我:“陈隽都处理好了。”
“那我……”我拿着档案,始终有点难以反应。
白誉京拉着我坐下,把一旁的时装杂志递给我:“淡定,以后跟在我身边,要习惯随时出差。”
“我可以冒昧问一下,您为什么带我而不是陈秘书吗?”我反问。
“你答应我听话,我给你机会表现。”他回答,低头继续翻阅他的财经杂志。
我咂舌,顺了顺口气,渐渐看进去杂志上新一季的时装。
不过六七分钟,我和白誉京就要登机了,我有如坠入雾中。
直到抵达大阪,我才发现白誉京与我不同,他拿了行李箱。陈隽没来,我当然主动走到他跟前,替他拉行李。正是黄昏转变晚上之际,白誉京领着我做出租车到了预定的酒店。
在他和司机交流时,我才窘迫地发现,我没专业学过日语,司机说快了,我就听不懂了。
一个房间,一张大床,带点梦幻的装饰:像是专门为情侣准备的。
我有点不适应,但已经和他睡过多次,我没抗议。或者,这次出差并不这么重要,白誉京带上我,只是懒得去找日本女郎纾解欲、望。
有点累,我坐在床上,踹掉了高跟鞋,赤脚摸着软茸茸的地板。我近乎赖皮地嘟囔:“你突然带我来,都不给我时间补习。我听不太懂日语,如果明天出了什么岔子,你别找我。”
“不找你找谁?”他脱了西装解了领带,走到我跟前,竟弯身捡起我的高跟鞋,拎到鞋柜处。
错愕地看着他为我拿来拖鞋,我仰头,露出媚笑:“听话,福利这么好?”
他坐在我旁边:“第一次的福利。”
“噢。”异国他乡,我没绷那么紧,往床上一坐,“如果没事,我跟家里报个平安。”
“我去洗个澡。”
我盘腿而坐,给邹定邦打电话时,他语气略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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