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我,抓紧我》第38章


我咬着下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真的。”他回道,盖好被子,“睡吧。”
睡觉之前,我脑子里都拂不开桐原野仁真变态的念头。
噩梦一来,我三点就醒了。我大概中毒了,伸手去抚摸白誉京的脸庞。软软的肉,硬硬的鼻梁,柔柔的眉毛……
周淼淼,入戏要深。
可,出不来了怎么办?
大不了,同归于尽。
依旧疲倦,我再次蜷成虾米,缩在他的怀里。
一直半梦半醒,直到他醒了。
我窝在被子里换的衣服,挑了件长裙,动作快,又不会暴露。
桐原野仁没任何异样,热情洋溢地拖着白誉京出去,有活动。趁桐原野仁和妻儿说话,我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呢?”
“待在这里,洗衣服。”他眼睛直直看着我,里面明明白白映着两个字:观察。
两个男人出门后,我不禁打量桐原野仁的妻子,资料上只提及她叫唐泽慧学。苍白,瘦弱,还有点苍老。不是外表上的,是意志上的。唐泽慧学和章金义夫人金兰芳不一样,她足够好看,还年轻,又有大笔资金可以保养自己。
可我总觉得,她有点心不在焉,什么都不感兴趣似的。
我酝酿了很久,用日语说:“夫人,我先进屋。”
唐泽慧学半跪着收拾东西,忽然对我说:“我懂中文。”
我的脸微微发红,肯定是因为我的日夜太蹩脚了。
笑了笑,我尝试和她搭话:“您的中文说得很好。”
“我在海城,住过很长一段时间。”说话时,她眼神有点迷离。
“那您乍回到日本,肯定很不习惯吧?”海城毗邻荣城,南方城市,和大阪,多少有点诧异。
“哪里是不习惯。”她说得有点轻蔑了。
我不由好奇,仔细观察面前韵致清雅的少妇:“此话怎讲?”
她意识到失态:“没有,你快进去,别耽误了事。”
我回到我和白誉京的临时住处,洗了衣服。除了洗他内衣时,我犹豫了些时间,其他,我很利落。走出去挂衣服时,我看到后院开得满满当当的花,我认得出的,就是桔梗花。
反正无事,我绕着门,走出房子,往后院走去。我坐在椅子上,移到适合赏花的位置。上午的阳光很温和,眼里满满当当都是花,我心情不错,打给小舒。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小新想你了。”
“可能还要点时间。”我自己都不确定,“小新乖不乖?”
“乖,”小新“呃”了很久,“莫叔叔也想你。”
我:“……”
小新自那次后,似乎愈发热衷撮合我和莫元阙了。我本以为他会咬着白誉京,这才让我尴尬,也好,关注莫元阙也好。
收好手机,唐泽慧学端着茶具走到我面前:“闲来无事,我给你泡杯茶吧。”
我回:“谢谢。”
“我很少跟中国女人面对面坐着了。”她开始前,突然来了句。
“您不经常出去?”我好奇。
她眸子暗了暗:“我先生有极端大男子主义,不让我出门。”
意识到不妙,我转换话题:“这里的桔梗花开得真好。”
“嗯。”她应道,专心给我泡茶。她动作娴熟,又优雅,似乎是长年累月,都磨在茶道上了。
我看得出神:白誉京让我留下,是想让我从桐原野仁的妻子下手不成?他的两个儿子都外出,仆人总不至于有什么关键作用吧?
可这样一个看起来很疏远的优雅女人,凭什么帮我呢?
我有点苦恼。
也许是上好的茶,我喝来,却不是滋味。
中午,他们没回来,都是我和唐泽慧学独处。她下午忙着插花,我为了跟她套近乎,说要跟她学。她毫不吝啬,倾囊相授,我学得认真。
偶尔,我会突袭般问些问题,她都答得巧妙,再没有一次失态。
海城,有她的什么呢?
爱情?
我都是揣测,放在心底。
晚上白誉京回来,我看着他毫无心事的惬意样,总有点不平衡。独处时,他问我情况。我总惦记着摄像头,说话挨着他,很轻,跟悄悄话似的。
“他老婆是不是中国人?”我一时不稳,下巴磕在了他肩膀上。
他托着我后脑勺,移到他大腿上。我乖乖躺在他腿上后,他才满意:“嗯,你看得出来?”
“不知道,一种感觉。”我老实道,“她衣着、所有都想日本人,可她提及海城时,让我觉得,她是属于海城的。”
“她还跟你说了这些?”
“你们男人出去,女人在家,除了聊聊天,还能干什么?”我特别专注地在想唐泽慧学的事。
他道:“跟她套好近乎,你不会失望的。”
“如果你全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我去发现?”我手不安分地捏他的下颌。平时我不敢,但在监控中,我赌他不会惩罚我。
果然,他不过握住我的手指,俯身,嘴唇贴近我的,眼睛映着我的:“你觉得我这么闲?”
我几乎要脱口而出:“有。”可我忍住了,他没有那么闲。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或许也有需要我以一个女人去发现的消息。或许,他仅仅是想要兵不血刃。
一样抹黑洗澡,有了一次经验,我淡定多了。
等我穿好睡衣,抓着他胳膊走向开关时,忽而耳边传来尖锐的喊叫声。
属于女人的,凄厉的、绵长的尖叫声,我光是听,就觉得毛骨悚然。我不敢想象,叫出来的人,到底如何悲恸。
抓住他的衣襟,我都忘了开灯,直接抖音问他:“是不是唐泽慧学?”
“理论上,是的。”
“理论上?”我反问。说话间,她的声音一阵盖过一阵,期间夹杂男人兴奋的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个……
“难道我们昨晚的声音,他们也听得见?”我不禁心底发毛。
他把我的脸按在胸前:“不,隔音效果很好,这么大动静,也是桐原野仁的特殊癖好。”他开了灯,走向室内。
我跟着他半坐在榻榻米上:“他们会持续多久?”
“可能一个晚上。”他说,手心神奇地出现了棉花团。
拿捏在手心,我反问:“你怎么一点不惊讶?”
他把遥控器递给我,吩咐:“开电视。”
我依言,骤然显现在眼前的是典型的AV场景。三个男人,一个女人。我吓了一跳,脸上燥热得厉害,赶紧关了电视。
比之我的慌乱,他且淡定:“现在我肯定,就唐泽慧学。”
“你……”我扔了遥控器,盯着他看。
他没半点不自在:“睡觉之前,桐原野仁问我要不要换、妻。我拒绝了。”
“谢谢你拒绝。”我眼前依旧挥之不去唐泽慧学受辱的场景,真心实意地抱了抱他的腰。
他关了灯:“睡觉。”
估计考虑到我心情,他居然没要我。
只是几秒钟,我集中看到的唐泽慧学的脸,是扭曲恐怖的。我真的不敢相信,她真的能影响桐原野仁吗?
实在不能想象,妻子被丈夫逼着,同时和三个男人……
显然,是三个男人在折磨一个女人。
当然后怕,如果白誉京接受了桐原野仁的好意,我应该会比她更痛苦。看桐原野仁如此明目张胆地邀请白誉京,肯定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什么桐原野仁觉得监控看我洗澡直播不算什么事。他都能直播和妻子那种事给客人看!
简直变态!
恶心的变态!
我塞了棉花团,耳边声音依旧此起彼伏。
原本我对桐原野仁的印象,是文质彬彬,如今在各种声音中完全颠覆。
*****
经历了昨晚的荼毒,我看到桐原野仁就涌起恶心。我不敢很明显,低头的同时隐藏真实情绪。白誉京想让我讨好这个男人?
出卖身体?
不,白誉京昨晚态度很明显,他也是有独占欲的男人。
再次看到忙碌的唐泽慧学,我愈发觉得她脸色苍白若鬼,身体薄如纸。如果她是中国人,她为什么要远嫁,为什么要忍受这样毫无尊严可言的生活?为了桐原野仁的财产,但以我的观察,她似乎对钱财并不感兴趣。
桐原野仁和白誉京一起出去,我走到她面前。
她戒备十足:“别,请你别同情我,别问我,我什么都不想说。”
我柔和一笑:“我只是想问你,可不可以继续叫我插花?”
诧异地盯了我一眼,她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唇:“可以。”
同为女人,我认为我更能懂她。她的痛苦,不亚于当年被白誉京强、奸的我。当年我和白誉京,没有任何牵连,突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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