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我,抓紧我》第57章


适才移动脚步。温温地对马珊珊说:“护士小姐,我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没事,我探望我的妻子。”
“呃?……”马珊珊来不及说什么。已经关上了门。
反锁门之后,又挪了柜子,挡住门。
见他如此,我缩了缩脖子:“你想干什么?”
“淼淼,你恨我?”步步走近我,坐在床边,和我对视。
就像五年里每一个日夜,他绷着脸对我说:“淼淼,自己站起来。”
“你不让我见周渊!”都拿水杯砸他了。我已经没什么好顾忌了,“你不让我见他,是因为他死了!他死了!如果你愿意,我肯定能见到他的……”
往事浮上心头,我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捧住我的脸,逼我和他对视:“淼淼,你可不可以冷静。五年,我教了你五年,这件事。就让你垮了?”
“你分明知道,我报仇是为了谁!”我困在床上,腰又艰难,除了嘴,我没什么可以逞能了。
“为什么不听话?”他大拇指滑过我的脸,眼神竟十分爱怜。
“听话,我怎么有机会知道,我最爱的男人,死了。”我恨恨道。
松手,几分颓然:“淼淼,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死了,小新怎么办?周渊的冤屈怎么办?我。怎么办?”
说最后一句话时,我都怀疑,我面前的人是不是我认识的。
“,这不是你。”我深呼吸,努力克制情绪,“你肯定规划了一切。”
伸手抹脖子上的血,他把手指递到我跟前:“淼淼,我的命都愿意给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沉默,偏头,不想看他。
“无论如何,周渊死后,我才收到消息的。我不告诉你,原因不就摆在眼前?你知道了,你失去了斗志,你走上了五年前自杀的老路!你只管自己解脱,你当初的信誓旦旦哪里去了?周渊为什么会死,你不愿意想一想吗?他明明替人顶了罪,他为什么还要自杀,你都不想想吗?”
可,淼淼,我不能再活下去了。
我没有机会活下去了。
我脑海浮现周渊的话。我眼角抽动,问他:“你什么意思?”
“你恨的人,既然可以为了脱罪让周渊代为坐牢,为什么不可以在周渊服刑期间杀人灭口?四年,十年的中间时代,周渊自杀,别人肯定以为畏罪。捕风捉影的事,谁愿意彻查到底?”耐性不错,徐徐跟我分析。
“你有证据吗?”周渊之死,我对的绝对信任已经动摇。
笑了,百感交集:“淼淼,你果真不相信我了。你知道吗,你入戏远远比白誉京谁。他对你,稍微好一点,你就没了方向?”
我丝毫不心虚:“是你让我真正爱上他的。”
“是,是我。”他眼底光芒瞬变,我看不清楚。
“,我感激你!真的感激你!当年我就没想过活,你救下了我,救下了小新。你教我很多东西,你让我从一个只能用死逃避问题的软弱女人变成有寄托有能力的人。就像现在,我想抛下仇恨,我带着小新回到英国,哪怕到任何一个地方,我都可以活得很好。我可以不问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或许真的如你所说,我是当年的你。或者,你和白誉京同样有深仇大恨。我不在乎,只要我们目标一致。可周渊不行。”
提及周渊,我语塞,鼻头再次发酸。我迎上他沉静的目光:“周渊是我丈夫,真正的丈夫,是我这辈子最爱也是最爱我的人。他死了,我怎么可以不知道?你给我复仇的希望,却残忍地欺瞒我他死的消息。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的砝码没了,所以你才采取非常手段。”
静默几分钟,确认我不再说话,抽出纸巾,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脸庞。
“淼淼,我给你两条路。我们共处了五年,你该知道,我的手段。”他跟我谈条件。
我好奇:“你说。”
“第一条,你带着小新,跟我回英国。这次你跟我回去,我不会再对你实施魔鬼训练,我们像寻常的一家三口一般。以我的能力,我们三个这辈子享福没有问题。”说完,他顿了会,似乎想从我脸上读出什么。
忽而他轻笑:“我想,你应该不会选这条。”
“,我……”
他表情如旧:“第二条,继续报仇。周渊的死我无可奈何,但是我在荣城的手下,我自己也亲自调查。周渊死前一个月,有个叫李远程的人去找过周渊。他是nzS集团的员工,周渊死后不久,他辞职,得到了丰厚的酬金。当然酬金这些,都是暗箱操作,如果不是我追根追底去查,不会知道。
我去找李远程时,他矢口否认。可当我绑架他妻儿时,他供认不讳,并提供了一段录音。李远程同样是商场摸爬打滚下来的老狐狸,白誉京和他交涉时,他录了下来。”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把录音交给警方?”我问道,“这样白誉京非法逼死周渊,会被定罪的。”
解释:“李远程手里的是复印件,不足以作证。原件被谁毁了,你应该心知肚明。”
“噢。”
他不放过我:“而且以白誉京的能力,他肯定还有办法推得干净。我跟你说,白誉京真正的实力和我不相上下,我和他硬干,我不能百分百保证赢。录音这事,捅到警方,除了丢了一个砝码,别无他用。淼淼,你和我都清楚,情伤最痛。三十六计里的美人计,古往今来,多少人用,或成或败。在我遇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定,你会成功。”
“,你不怕我玩死吗?”我轻飘飘反问。
他伸手,拇指久久停留在我的脸颊:“淼淼,你还有第一条路。”
和在一起吗?
我沉思:一起生活五年,他完全改造我,我对他却一无所知。他的过往他的癖好,而且他始终不是周渊,我不相信他会对小新视如己出,如果我和以后有了孩子。
我对,从一开始就是惧怕和敬畏,夹缝里都挤不出一丝缱绻的爱意。
收回手:“淼淼,你记住,今晚过去,第一条路就永远消失了。”
收回乱七八糟的情绪,我对他说:“,就算你给我指明了杀人凶手,我都不会原谅你这一年的欺瞒。”
“嗯,”他起身,走到窗前,开了窗,突然说,“今天阳光不错。”
“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我不甘心地问。
他回头:“我这辈子都不想用这个吓你的,不过你执意。我就告诉你,我会折磨小新折磨你,淼淼,你有太多秘密在我手里了。如果你继续走下去,我会在适当的时机,把周渊的骨灰还给你。”
“什么是适当的时机?”
“白誉京一无所有的时候。”
一瞬之间,暖暖的阳光都驱不散他满脸的阴沉。我忍不住问:“,你和白誉京有什么仇?”
他忽而笑了,有如春风福泽大地:“我哪里恨他。”
再次大步走到我面前,他吻了吻耳垂:“我们算是达成协议了。”
“是啊,协议,”我冷嘲,“,你逼走了我们之间的情意。”
“是你抛弃了我,淼淼。”说得很是无所谓。
我隐隐觉得,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少之又少许诺别人一辈子的时候。可我,不能要。
“李远程现在在哪?”我问。
回:“总算学有所成。可是淼淼,你不怕我捏造好一切等着你去钻?”
我苦笑:“总有演戏遮不住的东西。”
“塔城。”说起这个名字,似乎有莫名的眷恋。
“,你可以走了,你在这里待太久我可不好解释。”我突然倦了,肚子空空,脑袋空空。
“没关系,我可有办法。”
率先扔了那束玫瑰,可怜的花瓣四散。还不满足,碾压了好几脚。看着满地花瓣,我觉得刺目。他又走到花瓶前,推倒了花瓶,踹了几脚。柜子,椅子,果篮……但凡能动的东西,他全都搅得稀巴烂。
卫生间他都没放过,我看不见,但听得丁零当啷的声音。
他进去卫生间没多久,门又被敲起,马珊珊张皇的声音时远时近。可惜反锁了,她进不来。
洗了手出来,满不在乎地甩手:“淼淼,你丈夫跟你要钱未遂,你不该哭一哭?”
明白了他故技重施,我酝酿些许,挤出了一行眼泪。等会马珊珊进来,我可劲儿想周渊,定能泪流成河。
表情凶横开了门:“贱女人,没钱还住什么院,死在路上才好!”
马珊珊吓了一跳,走远了,半天愣在病房门口不动。
我靠着枕头,延绵不息地抽泣。
过了几分钟,马珊珊才关上门。由声响可以听出,她正在收拾。她不时抽气,显然对她来说,这是个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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