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苍云]颍川萌宠》第17章


“谁知道呢……”郭嘉揉了揉她的脑袋,噙着笑道,“不过习惯了之后,也就这样了吧……噗。”
燕昭困窘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那模样实在又蠢又好笑,郭嘉再也绷不住,一边大笑一边走了。
“……我感到了一种微妙的鄙视。”燕昭摸着下巴吐槽道。
“哈哈,非也,”戏志才说道,“他那是……唔,强行挽尊吧。”
“诶?”燕昭不明所以。
“没事,理解成在夸你就行了。”戏志才摸摸狗头。
……不,绝对不是这样。燕昭看了脸上神情古怪像在忍笑的戏志才和荀彧一眼,面无表情地想道。
“好了,说正事吧。”戏志才说道,“你在奉孝处有什么日常之物吗?”
“没有。”燕昭想了想,说道。“没什么必须要带走的,一切随意。”
“噢~”戏志才用扇子一敲手心,语气轻快地说道,“那就先去采买吧~”
“诶?”燕昭还没弄明白情况,便被他拖了出去。
“先生,我不要紧的。”燕昭赶紧说道。
“非也,”戏志才说道,“我不管你之前来自何方,然而若想融入这里,首先就得多看,多听,多观察。从平常的地方入手,你才能做到毫无破绽。”
“先生说的是。”燕昭说道。
“……”戏志才顿了顿,说道,“老是先生先生的,有时候不知道你是在叫我还是在叫他了。”
“那我要如何称呼?”燕昭说道,“这回请先生莫要取笑我了。”
“这个嘛……”戏志才想了想,说道,“反正年龄相差还是有的,我就对外说你是我侄女,我是你舅父吧。”
“诶!”燕昭一愣,“这,这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行?”戏志才似笑非笑地看着燕昭,“奉孝那小子左右不愿给你个身份……嘛,算了,或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吧。没什么,我们先去买衣服。”
“噢,舅父,”燕昭一口应下来,说道,“可是买衣服不会花很多钱吗?”
“唔,这点钱还是有的。”戏志才说道。“来吧。”
……
“文若,你看这件如何?”戏志才兴致勃勃地对被叫过来的荀彧说道。
“艳而不俗,不错。”荀彧扫了一眼,说道。
“那这件呢?”戏志才又让燕昭换了身衣服,问道。
“清丽脱俗,不错。”荀彧说道。
“我觉得这件也行。”戏志才又挑了一件说道。
“那就全要了。”荀彧说道,“你不是说她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么?”
“是啊,这还真是想不到。”戏志才感叹着,冲荀彧甩了个眼色。
荀彧懂他想说什么,摇了摇头。
跟燕昭相处的时间越长,他们便发现燕昭身上的可疑之处越多,神情中没有任何卑怯之色,身姿端正,行止从容,可见出身不会低贱到哪去,至少也该是个士族,然而——
这也太落魄了,听郭嘉说是在颍川边界,山林一带发现她的,那边莫非有什么隐世的大家族么?
“阿昭,”戏志才挥挥手,让老板带着衣服下去结账,忽然问道,“你家里没别人了么?”
“诶?”燕昭愣了愣,说道,“应该还有的……吧。”她挠了挠后脑勺,叹了口气,按照苍云堡的剧情瞎编道,“我原先确实有很多兄弟姐妹……然而后来遭到奸人所害,引了敌人来,首领为护我们战死,我拼死逃了出来,然后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所以家里如何,我也不知道。”
若是放在其他时代,这段故事怕是耸人听闻,然而放在这群雄并起的乱世,却也只不过是在战火中被毁灭的众多故事的一桩罢了。
“原来如此……”戏志才眼神一黯,“抱歉,问及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燕昭摇摇头,“都过去了,总是耽于往事,什么也无法做好,事情既已发生,多想无益。”
“既如此,”戏志才又问道,“你可还愿参与到战争之中?去做那屠戮他人之人?”
“舅父,”燕昭说道,“凡事必有一定牺牲,而若为了太平盛世,不让我所经受的惨剧重演,昭死不足惜。仁义之道,昭不太明白,然而却认同舅父与先生心中之道,所以但凡有需要之处,昭义不容辞。”
“若我说,”戏志才忽然说道,“我在一日,你便一日与战场无缘呢?”
“那我也尊重舅父的判断,”燕昭说道,“除却必要,不用武艺,也不上战场。”
“你不问我为什么?”戏志才奇道,“你甘心如此?”
“舅父误会我了,”燕昭说道,“常人所以习武,是为了在战场上飞黄腾达,或是身后功名,而昭并无那般远大志向,之所以习武,不过是想以手中苍雪刀,护身边之人安然无恙罢了。然而若非太平盛世,昭身边之人总会遭逢颠沛流离之苦,故而昭才想为人所用,以结束战乱之苦,如果跟着舅父和先生的话,总有一天战争会结束吧?我是这么想的。”
“阿昭……”戏志才受到触动,摸了摸她的脑袋,“真是个好孩子……”
十七
在暗杀风波之后,果不其然,曹操如同几人所料那样回来了。
燕昭又解决了几波刺客,缴获了几件刺客使用的武。器,是某种□□。
荀彧和戏志才打量了半晌,陷入沉思。
“仿佛在哪里听说过……”荀彧想了半晌,说道,“算了,先留着,以后慢慢打探吧,他要来了,我已经尽力不提起你。”后半句话却是对戏志才说的。
“……”戏志才收起一贯漫不经心的神色,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知晓了。”
燕昭看着他的神色,有些不解,便在荀彧离开以后问道,“舅父,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告诉你也无妨,”戏志才用扇柄敲了敲自己的手心,说道,“之前,我便与他同行过。”
“哦?”燕昭在他身边坐下来,一副专心听故事的模样,“那么为何又分离了呢?”
“是吕氏之事。”戏志才说道,“当时我劝他莫要进去,然而……”他顿了顿,说道,“孟德中怀虎狼之心,残刻少恩,用人时轻为人屈,不用亦轻弃人。若其得志……总之,你要小心此人,便是……也不能放下警惕。”
“便是什么时候?”燕昭不明白。
“没什么,”戏志才说道,“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不可轻信曹操即可。”
“我听舅父的。”燕昭点了点头。“以我之能,或许难以带着别人逃走,不过自己跑掉还是很容易的。”她看戏志才明显不信,叹了口气,说道,“舅父不信我么?”
“非是不信,只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戏志才说道。
“啊,这个放心好了。”燕昭想了想,说道,“若我认真起来,非训练有素,装甲齐备之军,是无法奈我何的。”
毕竟她现在拿的还是白板武器,并且根本没在武器上附加力量,便可以轻松解决前来暗杀的杀手,看等级也不过是20左右的灰色怪,实在不足为虑。
“你不怕别人用计?”戏志才失笑,问道。
“昭也并非愚钝之辈,”燕昭说道,“况且有先生和舅父在,我又能吃亏到哪去?”
言之凿凿的样子,像极了一头正沾沾自喜地小兽,戏志才戳了戳她的脸,说道,“尾巴都翘起来了。”
“诶?”燕昭呆了呆,“我没有啊。”
“谁知道有没有。”戏志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这么奇特,也许下一刻就长出来了也说不定。”
“怎么会,”燕昭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常人啊。”
“噢?”戏志才笑嘻嘻地说道,“我可没听过自称以一当万的常人。”
“再怎么样也长不出尾巴的。”燕昭强调道。
“哈哈哈哈哈……”戏志才终究没忍住,燕昭实在太好逗了,“好了,不说这个,待使君来……”
“你知道他会如何求你。”燕昭说道。
“是啊,我知道他会如何求我。”戏志才说道。
“既然如此,你还是要跟他去?”燕昭又说道。
“没办法,”戏志才叹道,“谁叫我心软如斯,不能不管你,也不能拒绝他。”
“舅父,”燕昭说道,“在圣人面前,无人不可为刍狗,在天地面前,无人不可为棋子,眼下局势胜负未分,混沌不明,舅父身为操子之人,怎可半途弃局?无论如何,昭始终相信人定胜天。”
“若这天本身便不公呢?”戏志才说道,“珠玉有上下之品,人有优劣之分,天之不公显而易见,更遑论人?”
“噗,舅父太心软了。”燕昭说道,“虽说事在人为,然而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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