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苍云]颍川萌宠》第71章


“还好,”郭嘉表示没事,“阿昭,我们去那边看看……那边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指的地方是一座石台。那石台因为表面平滑,便被主人在中间刻了棋盘,既可看书,又可下棋,搬到树下,旁边放着玉做的棋子,触手温润。
从石台再过去一点点,便是森林边缘。
“嗯。”燕昭点了点头,和郭嘉一起走到石台旁边。
“诶?”看到石台上的情况时,她不禁愕然的睁大了眼睛,“这里……怎么会有残局?”
依据她之前的记忆,这石台应该还没被人使用过才是,何来残局?
“是了。”郭嘉看到却是心下一定,他说道,“恐怕是那鬼见不得我欺负你,所以特地现了身,给我出题,来证实你所言非虚。”他说着,不由得笑了出来,“真是个护短的鬼,罢了,我便接招吧。”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线,真的,好难,写啊。【摔】其实这一段主要是郭嘉的进化。【x】然后我想反正都私设这么多了我就索性再魔改一下吧。反正系统都有了是吧……多个鬼魂精怪什么的……主要小时候的戏爹也好可爱啊【泪】嘛其实就是想玩山鬼梗。棋局如战局,其实这也算两个人隔空较量了吧。【突然激动】_(:з」∠)_其实我个人是很喜欢这种委婉含蓄的emmmmm
五十七
棋局纵横十七道; 合二百八十九道,白、黑棋子各一百五十枚,零零散散地摆成了一副残局; 白子式微而黑子势盛; 燕昭不懂这些; 只觉得整个棋面黑黑白白,乱七八糟; 郭嘉却一眼就看出整个局面的关键点在左上。
若赢下了这块棋面,则白子局势反转,与黑子分庭抗礼,若赢不下来,便要被黑子当头棒喝; 输的惨烈。
便是这样一局残棋,郭嘉思量许久; 他擅长窥探人心; 下子之前; 先观棋局; 虽是残局,却仍可从棋路上看出主人心思; 古来用兵之道; 奇而不峻,中正不执,布局之人心思缜密,黑子于内子子相护; 于外围而不攻,只等白子做困兽之斗,好给出最后一击。杯子虽然式微,却残而不乱,即使不占上风,却隐隐保留得一丝生机,由行棋的痕迹可以看出,白子应有及时断尾之举,方才保留了这缕生机,作为最后的底牌,最后的希望,与黑子苦苦相争。
“真不愧是先生。”看郭嘉说完之后便对着棋盘陷入了沉思,燕昭不禁佩服了一声,决定让他自己待着,然后对阿敬说道,“敬伯,有什么吃的吗?我饿了。”
“奴这就去准备,请女郎少待。”阿敬说道。
“好嘞。”燕昭应了一声,趁没别人在,蹑手蹑脚的溜进了戏志才的房间。
房间的摆设一如他在别馆处简约典雅,大气低调。然而却又比别馆处多了几分冷清之色。
临窗摆着一张榻,榻边放着几本书,燕昭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轻轻地走过去,拿起书一看,是王充的论衡。
看到这个名字时燕昭顿时苦了脸,怎么郭嘉喜欢让她念这个,这人也喜欢看这个?简直了,到底有什么好的呀。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其实论衡写的真不错,只是对她来说见到论衡的时候不是在受罚就是在受罚,导致她现在看到论衡就条件反射的心里一惊。
燕昭随手翻了翻,正好给她翻到了论衡的《卷一·气寿篇》。
【……若夫强弱夭寿以百为数,不至百者,气自不足也。夫禀气渥则其体强,体强则其命长;气薄则其体弱,体弱则命短。命短则多病,寿短。始生而死,未产而伤,禀之薄弱也。】
“啧。”燕昭乍一看,心下一怮,表面上却故作不在意的将书放回去,“命……哈。”
她向来不认命。
人既然活着,还有一口气,那么即使明知很有可能会失败,很有可能不会成功,不拼一下,坐着等死怎么行?
然而她却不得不承认,有事在人为之事,却也有人力不可逮之事。
承认这一点,毫不规避,才是一个坚强的人应有的行为,只是——
在这样一个没有他人,也不怕会有人过来的环境中,燕昭悄悄地放任自己眼睛开闸放水。
令人悲痛的往往并不是死亡本身,而是这个人的离去所造成的空洞,死亡的那一刻既是结束,又是开始,结束了生命,开始了漫长的遗忘与想起。
按理说,杀了吕布,又杀了陈宫,她本应该已经释怀才对,又怎会如此?
“哭什么?”正在燕昭哭的正欢的时候,寂静无人的房间里响起了一个淡漠的声音。
燕昭一愣,抬头望去。
白衣少年坐在临窗的那张榻上,手里拿着那卷被她翻过的论衡,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就那样睥睨着坐在地上哭的毫无形象的燕昭。
“诶?”燕昭呆了呆。
“我说,你哭什么?”少年说道,“先是不经允许就进来,又擅自动别人东西,还以为是个野孩子,结果留着不走,还这样弄脏地板。”
“呀,”燕昭被他说的一愣一愣地,说道,“那我擦一擦……不对!你……!”她吓得跳起来,看向少年身边。
此时尚是白天,日光从窗外投射下来,而只照出了床榻的影子,再看时,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身影。
“诶?”燕昭更加不明白了。如果说刚才的是梦,那……
地上确实有一点水渍,证明她之前确实悄悄的躲在这哭来着,没在做梦。
然而若没在做梦,刚刚那又是什么景象?
不是吧……
燕昭连忙跑出去,庭院还是那个庭院,只不过树下那方石台面前,没了郭嘉的身影。
“敬伯?”燕昭心里更加不安,她唤道。
“女郎,什么事?”阿敬听到了她的呼唤,走出来问道。
“你可见到先生了?”燕昭问道。
“郎君不是正在石台下棋……”阿敬看向没人的石台时,也愣了愣,说道,“棋局呢?”
是了,那石台旁边不仅没有郭嘉的身影,连本有的残局也不见了,空空荡荡。
“这……”阿敬想了又想,严肃道,“郎君怕是被神隐了。”
“神隐?”燕昭闻言,忽然一拍脑袋,“呀,是了,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女郎?”阿敬不解道。
在方士系统出来时,燕昭自己曾经被基友拉去凑热闹,也跟着把方士练到了顶级。只是因为她不关心这些,所以被遗忘到脑后罢了。
“敬伯,”燕昭说道,“我去找先生,一会样子可能会比较奇怪,你不要放在心上,一如既往就好。”
“噢……”敬伯点了点头。
只见燕昭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在庭院正中,运气半晌,便忽然进入了闭气的状态,魂魄离体,来到了魂墟。
睁开眼睛,眼中所看到的景象顿时多了一分阴郁,她环顾了一周,便在石台旁看到了郭嘉的身影。
“先生!”她唤道,正要过去拉郭嘉地时候,忽觉一阵头晕目眩,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地,而在某处山林之中。
莫非真的有鬼魂作祟?燕昭思忖道,她警惕地在林间走了半晌,然而阴郁的林间并未有什么幽魂,在魂的世界里,竟然连个魂都看不到?真是奇事。
就在燕昭在林间找着方向的时候,忽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将她拉到一边。
燕昭一看,发现正是那个出现在戏志才房间跟她说话的那个白衣少年。
“还在想你为何能看到我,”少年看着她,忽尔一笑,说道,“没想到原来你还是个方士。”
“额……”燕昭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大概算是吧……不过这里好像没什么幽魂?”
“怎么没有?”倒是少年十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这里豺狼虎豹不少,被咬死害死的人也多,你看不见,只是因为大家都怕你身上的煞气而已。”
“煞气?”燕昭眨了眨眼睛。
是了,自己这个号,不说之前差点屠了城,最近还灭了别人满门,游戏时收的人头就更是不计其数。
“幸亏你煞气够,”少年见她豁然开朗,便又说道,“之前可有一群人想趁你刚刚意识朦胧的时候对你出手,可是还没碰到你,你身上的煞气就把他们吓退了。”
“噢,原来如此。”燕昭点了点头,“那你呢?为什么你不受影响?”
“我也不知道。”少年摇了摇头。
“你是谁?”燕昭问道。
“……”少年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叫我颖之吧。”
“颖之。”燕昭念了一遍,说道,“我叫燕昭,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你很有名?”少年扫了她一眼。
“额,应该不算。”燕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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