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吗,离个婚》第54章


三十秒后,陈庭川问:“她接了吗?” 
顾深远:“听到一个女声。”
陈庭川:“她说什么了?” 
顾深远:“拨打的号码已经关机。”
这个机械的女声说明,顾深远很有可能被许意拉黑了。 
“关机了,没办法。”顾深远心平气和地为自己找借口。
陈庭川没信,自己拨了许意的号码,没多久,便听见那端甜美的女声:“嗯?” 
“小意。”
“怎么啦?”
可能这重人格的许意对陈庭川出…轨这件事的印象并不深刻,她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美好的一面,所以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你在哪?”陈庭川问,“我有点担心你没地方住。” 
“我在酒店,就你上次住的套房,我觉着住得还挺好。”
“那就好,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嗯,你要和我一起吗?”
有那么瞬间,许意温柔的嗓音听得陈庭川飘飘忽忽的。
如果他们可以忘记之前的所有事情重新开始的话该有多好,如果他什么过失都没有,什么漏洞都没有的话,完全有勇气肆无忌惮地追求她。
“我还有点事。”陈庭川勉强维持声音的平和,“你一个人小心点。”
和许意又闲聊几句,通话挂断后,陈庭川再看向顾深远,似乎在说,别不承认了,你就是被拉黑了。
拉黑没关系,只要脸皮厚,媳妇追到手。
他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样去酒店找她。
只要把药吃了,恢复原样的话,一切皆有可能。
原先的酒店套房,顾深远熟悉路线。
上次闯进去是个意外,这次可能没那么幸运。
来到房间门口,他没有犹豫,直接按了门铃。
套房的门是安装电子锁和监控以及隔空传话的。
门铃响起之后,客厅里的许意便透过屏幕看见站在外面的男人。 
是她不想看见的人。
“你要干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房门外的顾深远听见她的声音,克制陈述:“我有事找你。”
“我不想见你。” 
“是很重要的事情。”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给你开门。”
许意压根就不关心是什么事请。
只要和顾深远有关的,她都下意识地排斥。 
在她这重记忆里,这个男人自傲无礼又无赖,和斯文儒雅的陈庭川比起来差远了,就连许彦之这个老男人都比不上。
他唯一拿得出口让她和他有交流话题的就是孩子。 
但是这次连孩子都没带来,估计所说的事情和孩子无关,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理他。
门外,已经做到和她打持久战的顾深远被拒绝后并不意外。
人生嘛,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挫折。
他可以等。 
她嫁给他的时候,在家等过他很多次。 
等他回家吃饭,在汤菜冷了的时候不厌其烦地热了一遍又一遍。 
顾深远现在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和她有关的重蹈覆辙。
在门外等了两小时,顾深远有些庆幸没带孩子来。 
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事,却牵扯到最无辜的孩子。
等待的过程中,顾深远和保姆通过两次话,无非是询问南宝的吃饭和睡觉情况。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
不知不觉,夜深了。 
又不知不觉,凌晨了。
里面的人,并不知道外面有人在等待。
许意洗漱后做了睡前基本护肤,还做了瑜伽,又懒洋洋躺在床上用手机刷短视频,自在又舒适,最后抵不住席卷的困意,盖好丝绒被,美滋滋地睡过去。
早上。
许意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七点。 
那端,传来陈庭川熟悉的声音:“小意,你现在有空吗?”
清晨刚醒,有轻微起床气的许意拧眉,“怎么了?”
“我出事了,你能来警局捞我一下吗?”
“你犯什么事了?”
陈庭川在云城没其他的朋友,之前说要准备准备带她去见陈家长辈也一直没动静,许意知道他在这里的社交并不好,出事后只能打电话给她做担保人。
他没在电话里把事情说清楚,只说她过去就知道了。
有些事情,陈庭川一直不想让她知道,因为难以启齿。 
可最后还是瞒不住的。
许意草草地换上便利的衣服,没怎么化妆,抓了只口红便草草地拧门出去。
门一开,她便被吓到了。
……顾深远怎么在这里,跟幽灵一样。 
他好像站了一宿。
对上她打量的目光,顾深远问,“你终于出来了,我等你好久,就想和你说点事。” 
“我没时间和你说。”许意一边对着反光的墙整理衣服一边陈述,“陈庭川打电话给我,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你别挡路。”
她对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全然没有好感,更不想听他一句话。 
许意脚步很快,顾深远没拦得住。
他大脑有点空空的,不得不清楚地意识到一点。
他等了她一宿,却不及陈庭川一个电话就能把她叫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毕
☆、35
警局。
许意匆匆忙忙推门进来的时候,除去看见厅内几名穿制服的警察; 还有蹲在墙边的几个男子和衣衫不整的女人。
他们的手都背在身后; 头低下来,维持这个姿势不能乱动; 一旦动的话就会被警察勒令纠正。 
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的许意带有审视的目光一一扫过,最终看向边缘的陈庭川。
和其他光膀子的男子不同; 他身上是有衣服的; 只是裤子略显不整,皮带不知道丢到哪里去,鞋子上也被撒上汁汁水水的。 
狼狈中; 带着几丝文人的高傲。
“你是哪位家属?”警察看了许意一眼。
“陈庭川。”
许意报上名号后便跟着去那边询问情况。 
男男女女一起作案的事情也没几桩; 他们这次运气不好,被一窝端了,那几名男子都是互相认识熟悉的老油条; 彼此间熟络得倒也不觉得尴尬; 而陈庭川,因为坚持自己没作案所以仍然维持两袖清风的高洁神态。
听警察讲完之后; 许意忍不住脱口而出两个低俗的字眼:“嫖…娼?” 
别说这两个字很少从她耳边听过了,单是陈庭川这个人也不像是和那两个字沾边的。 
他们这圈子里什么人没有,个个都不缺女人; 就算缺了也可以用钱摆平; 怎么可能犯事到这里。
“怎么回事……”许意质问的眼神直接看向陈庭川。 
六十瓦的光照下,陈庭川面容上的惨白一览无遗,根本无法掩饰此时他现在的心情; 比日了狗还要难受。
“我没有。”他否认。
不难看出他被抓到这里来肯定也和警察面红耳赤地争执一会,但人证物证都在的前提下他没有半分狡辩的可能。
“他说他只是和那个小姐玩了个游戏。”警察也被这个说辞弄得嫌弃皱眉,“我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地骗到。”
照陈庭川的说法,所有的男子都可以用“和小姐玩个脱衣服的游戏”“一种特殊的上下运动”来逃脱罪名了。 
他们不信,许意是信的,事已至此陈庭川没必要撒谎。 
既然是扫黄,并且当场抓住,那么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都会被当嫖者逮捕起来先审问再说。
和陈庭川一起犯事的小姐时不时翻白眼来表示自己的不屑,“第一次接待到这种客人,弄了半天硬是没硬起来结果还整出那么多逼事来,你真当老娘好欺负的吗,大不了一起蹲局子,蹲过那么多男人,老娘蹲个局子算什么。” 
态度泼辣得不行。
自己的私事被当面拿出来辱骂,陈庭川斯文的面孔涨得通红,脸上那几处被女人指甲抓伤的痕迹也是不堪的象征。
其他人则是带着嘲笑的眼神朝他看去,更有好事者好奇地捅了捅他的胳膊:“兄弟儿,你不行吗?”
陈庭川憋着没说话。
“不行早说啊,我那里有药,猛得狠,女人都说受不了。”
“这世道真是稀奇,什么人都有,不行还来找小姐,没准哪天青蛙都能飞上天。”
“警察老哥,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他们继续哄笑,算是找到一点乐趣。 
对男人来说,那方面不行确实是一种难以启齿的痛楚。
那些人本来就不是善类,寻觅到其他人的缺陷后,拼命嘲弄来抬高自己。
陈庭川被刺激得整个人都处于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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