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情深》第39章


时眠:“恩,我知道了。”
笪御默默转身,他闭上眼,等着时眠的指责或是打骂。
时眠小手在他的后背拍了拍:“玉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笪御:“恩。”
时眠:“我刚才感觉……塌下去的是什么?”
笪御:“缝在衣服上的棉花。”
时眠小脸皱在一起,更加心疼他了:“玉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笪御猛地睁眼:“???”
时眠坚定的说:“我之前就让人找了些秘方,有些还是很有效的,回头我让许儿给你送去。”
笪御:“……”
笪御转过来面对她:“你觉得我的和你的一样?”
时眠急忙安慰他:“玉姐姐,我们是一样的!真的!你不许自卑!你那么美,那么好,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缺点,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将其变大的!”
艹!
去他的变大!
笪御此时暴躁的想锤床!
他来来回回的深呼吸,眼神黑沉沉的。
然后再次转身,背对时眠。
时眠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玉姐姐,你别伤心。我可以……”
笪御:“闭嘴!”
时眠手一缩,两眼瞅瞅的盯着他的后背。
她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胸果然是所有女子的逆鳞,旁人触碰不得。
理解笪御现在心情不好,她也不去烦他,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笪御轻手轻脚的起身。
他趴在时眠的身旁,定定的看了她好半天,嘴里轻吐:“坏姑娘……”
然后穿上外衣走了。
第二天天气异常晴朗,所有人整装上阵,准备再次启程。
全菊和珠钗畏畏缩缩的跟在崔明媛身后,崔明媛恋恋不舍的望着时府的车队,却不敢再越雷池一步,老实的跟在自己队伍里。
时庭深貌似不经意的瞟过那边:“怎么回事?”
良直低声回道:“昨夜淑妃动用了私刑,全菊负伤,崔姑娘恐怕不会再出手了。”
时庭深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废物。”
“玉姐姐,你拉我一把。”
后面的马车传来时眠清脆的声音,马车上的笪御弯腰将手递给她,时眠握住,借着力上了车。
时庭深双目微眯。
然后浅笑着骑上马,头顶的太阳像个火球,炽白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肩上。
车队渐渐进入凉安官道,终于在日落时分抵达了忠武侯府。
淑妃的车队驶进皇宫,与他们分道扬镳。
三天两夜的行程终于结束,时南昌因为要第一时间去见皇上,所以跟着淑妃他们一起进了宫。
忠武侯府是宣阳时府的两倍有余,府中华庭假山,荷塘小桥应有尽有。
时眠上辈子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并不陌生,现在乍然回到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只觉得一身疲惫。
夜幕降临。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时眠:“玉姐姐,你真是又硬又小。”
笪御:“那是胸肌!胸肌!”
时眠:“恩?胸肌是什么?”
下一章就进入第二卷 了…… 
(实不相瞒,咳,作者小时候一直以为男人的胸肌和女人的胸是一样的……)
第34章 
皇宫。
时南昌和淑妃道了别; 跟着小太监朝着太极宫走去。
十五年没有踏进皇城; 脚下的这片土地的每一寸他依旧熟悉。
御书房里; 长孙彬正坐在书案上批阅奏折; 旁边站着太监总管蒲公公。
外面进来一个年轻的小太监,眼底泛着青黑,嘴角有个黑瘸子。他小步走到殿下,跪下:“皇上,时将军到了。”
皇上的笔一顿,他轻轻将毛笔放回笔架上,淡淡道:“传。”
“哈哈哈; 皇上,这么些年你可想臣?”
皇上还没见着他人,时南昌粗狂响亮的嗓音就砸在了御书房中,他虽然面无表情,但眼中的喜悦清晰可见。
时南昌作揖:“皇上,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皇上淡淡点头,“未想。”
“分明就是想得紧。”时南昌也不在意,玩笑了一句。他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呼噜噜喝了杯茶; 砸吧了一下嘴:“你这的茶还是那么苦。”
那报信的小太监满头冷汗的站在一旁,生怕下一刻皇上就会暴怒。
蒲公公摆了摆手; 小太监连忙弓着腰退了下去。
长孙彬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勾起,眼角的细纹也皱在一起:“南昌,朕让人备了酒; 喝一杯?”
时南昌一拍桌子:“走!”
御花园里,石桌上上了好酒好菜,桌上有两双筷子,还有一口大碗和一杯酒盏。蒲公公给两人倒上酒,长孙彬端起酒盏抿了一小口,而时南昌端起眼前的大碗一口闷下。
蒲公公什么也没说,接着续上。
长孙彬眼底似有回忆:“小时眠怎样了,今年……估计有十五了。”
时南昌说起时眠就巴拉巴拉的不停,将时眠自内而外的夸奖了一个遍:“……我们过得都好,皇上别费那个心思挂在我们身上了!倒是皇上啊……这么些年你可有好好照顾自己?”
时南昌的目光在他泛白的鬓角顿住,心下有些泛酸。
长孙彬不过比他大两岁,却已经生了银发,眼角的褶皱像是蜿蜒的小山,层层叠叠。
他与皇上认识了三十余年,那时候他们都还只是弱冠少年。
时南昌在大漠生活了十来年,初次踏进中原,一路上用光了盘缠,身上又脏又臭,肚子还饿得要死。没办法,他偷了一身像模像样的衣服,在混沌摊子骗着吃了一碗馄饨,吃完后自然没钱结账。
他衣冠楚楚的站在好几个桌子中间,任凭那老板娘又打又骂不还手。长孙彬觉着这人实在好玩极了,帮他付了一碗馄饨钱。
时南昌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那上面的跳蚤肉眼可见的被挠掉不少。
长孙彬也不嫌弃,问他:“你都没钱吃饭,哪来的这身衣服?”
时南昌嘿嘿一笑:“偷的,这不是穿上衣服像个人样吗,老板娘才不会把老子当成叫花子赶走,虽然老子现在的确是个叫花子。”
长孙彬愣了一下,然后捧腹大笑。笑过之后他接着问:“那你为何不直接偷一袋钱?何必这么费事?”
时南昌:“那不一样。”
长孙彬:“有何不一样?”
时南昌:“就是不一样!”
长孙彬又被他坚持的蠢样逗笑了。
就在这时,突然窜出来八个黑衣人,将他俩团团围住。
长孙彬刹那间面如寒霜,他将时南昌护在身后:“叫花子,你先走。”
时南昌脖子一梗:“不行,老子讲义气的!”
领头的人嘲讽道:“太子殿下真是心系百姓,这个境地还在护着那等贱民。”
长孙彬目光凝重,他刷得打开折扇,那竟是一把带刺的武器,他不与废话:“小十,留活口。”
长孙彬的话音一落,不知道从哪又窜出八个青衣壮年,个个手持宝剑,两方人瞬间交战起来。
时南昌跃跃欲试,长孙彬护着他本就够麻烦的了,这人还老是想拂开他的手臂,长孙彬额头的青筋挑了挑,一巴掌糊在时南昌的脑袋上:“老实点!”
时南昌瞬间就炸了,他眼神一凶,将长孙彬看的心底一凉,下意识要举扇攻击,谁知时南昌不但避开了他的动作,还将他往自己这一拉。
“砰”得一声巨响,那偷袭的黑衣人被他一脚踹的镶进了墙里。
长孙彬:“……”
情景颠倒过来,现在时南昌护着他,都不用武器,三两下就将人解决了,他的扇子都没用上。
因为有时南昌在,八个只死了四个,长孙彬收起扇子:“先带回大理寺。”
小十:“是。”
暗卫走了后,长孙彬才问他:“你的武功怎么那么厉害?”
时南昌鄙视的瞧了他一眼:“是你太不厉害了。”
长孙彬:“……你听见他们叫我什么了吗?”
时南昌想了想:“太子殿下?”
长孙彬刚想点头,时南昌冒出一句:“那是什么东西?”
他呕血……
他还没来得及想时南昌是哪个土格拉钻出来的,脑袋突然就被眼前的人糊了一把。
长孙彬好一会过后,狭长的眼睛缓缓瞪成了圆形。
时南昌极其无辜:“师傅说,男人头,女人脚,喜看不喜摸。这个还你的,好了,现在老子原谅你了。”
长孙彬炸毛:“大胆!放肆!不可理喻!”
他气得胸膛起伏不定,扇子都被他打开了,上面的尖刺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时南昌不理解他为什么生气,但是他看见了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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