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情深》第60章


“好姑娘,你皇伯伯找一个人找了十九年了,若是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他、他肯都要疯了啊!”
时眠带着无数的疑问,再次回到了皇宫。时南昌带着她都没停,直奔御书房,正巧碰到刚从御书房出来的长孙君荣。
长孙君荣刚作揖:“时将军,君荣……”
时南昌:“没空没空!你让开!”
长孙君荣:“……”
一进御书房,时南昌的直接亮出他的大嗓门:“皇上!皇上!皇上!”
他一连喊了三声,可见他的激动。
长孙彬好笑的望向他:“你这是怎么了?”
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因为时南昌说:“良妃找到了!”
良妃?
时眠在一旁怔了怔,良妃不是好生生的待在瑶华宫吗?
接下来顾不得时眠想太多,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此时颤抖着手拉住时眠,近乎小心的问:“丫头,若是、若是……此恩我定会永生铭记!”
“皇、皇伯伯……”时眠被弄得一头雾水,好歹理顺了,“您别急,眠儿这就带您去!”
“等等,等等……”长孙彬手忙脚乱的在原地打转,还是蒲公公上前低语:“皇上莫急,奴才这就去找毒老,让他给五皇子报信。”
毒老?五皇子?
离得近,蒲公公的每一个字都落进了时眠的耳朵里。长孙彬没有给她留时间细想:“丫头,快走吧!”
时眠:“哦,好好。”
撵轿太慢了,长孙彬干脆不做,长腿大步大步的跨着,几乎是拉着时眠在跑。
等到了瑶华宫的后面,时眠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断断续续的说道:“就、就在这、这面墙里面……”
长孙彬不安的跟在时眠身后,朝她指的地方看去,看到那面墙,瞳孔不可置信的放大。
时眠缓上了气,她凑近:“姐姐?姐姐你在吗?”
没声音。
时眠再说道:“姐姐,我找人来救你了,姐姐你出个声啊?”
还是没声音。
时眠有些着急了:“姐姐,你别怕,我不会出事的。我找来了大渝最厉害的人,只要有他在,你和我都会平安的。
“姐姐,你说话啊?皇伯伯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
“长孙彬?”
时眠惊喜:“是,就是他!”
这句话不光时眠听见了,长孙彬瞬间热泪盈了眼眶:“兰意,是我啊……”
笪兰意再次没了声音。
但是刚才她的那句话所有人都听见了,长孙彬忽略了她的异样,激动的大喊:“来人!来人!将这面墙给朕砸了!千万小心,要是伤到里面的人,朕让你们陪葬!”
“是!”
禁卫军齐声应道,宫人很快找来工具,开始一点点凿开这面墙。
头顶的天空蔚蓝如洗,月亮升了起来,与日同辉。气氛紧张,所有人都安静如鸡,时眠抱住时南昌的手臂,看着他们的进展,她不由得攥紧了时南昌的袖子。
一阵“乒铃乓啷”过后,这面红墙终于被砸成两半,露出一个缺口。
墙就那么厚,一个瘦弱的女子站进去,转身都很困难。光线落进去,一眼朝里面望去,里面不再黑漆漆一片,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空间是个有个长条矩形,若是躺下来不知道还有没有空地。
时眠的视线落在地面上一顿,那儿有个木板,应该是个暗道,有禁卫军拉了拉,木板从下面被反锁了。
“让开!”
长孙彬的声音惊颤又嘶哑,禁卫军散开来,全部都低着头不敢朝这边看。
长孙彬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个缺口,他想进去,奈何身子过于壮硕。他硬是挤了挤,碎石划破了他的龙袍,身子被挤得变了形,他还是咬牙,几乎带着哭腔:“兰意,你出来好不好,我求求你,出来好不好……”
“啪嗒”一声脚步,时眠的心尖都跟着一颤,那边露出一片黑色的衣角。
笪兰意再次顿住,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我的御儿呢?”
长孙彬:“他很平安,真的!我已经让人去找他了!你出来就可以见着他了!”
“可是,我现在很丑,很脏,很狼狈。”
“没事的!没事的!你不丑!不脏!永远都是我的兰意,兰意你别怕,已经没事了。”
半晌过后,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只宛如骷髅的手,长孙彬牵住那只手,轻轻一拽,那人如风一般落进了他的怀中。
有难闻的气味涌出,呛得时眠轻咳一声,余光一闪,她看见随着女人迈出,她脚下有什么白色的东西被带了出来。
时眠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时南昌便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
地上全是白色的骨头。
那是人骨。
竟还有一根渗着血的断指……
作者有话说: 明天请假,大家明天别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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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捉虫
最后结尾的很仓促; 皇上顾不上一旁的时南昌和时眠; 让蒲公公送他们出宫。
时眠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位女子的容貌; 但是听见长孙彬喊她“兰意”; 那女子当时又问了一句“我的玉儿呢”,时眠跟着时南昌的脚步猛然顿住!
爹爹说过,那女子是“良妃”,那她说的“玉儿”,就是玉姐姐!
当时皇伯伯说什么?
他很安全,已经去叫人了!
“眠儿?”时南昌疑惑的看向她,下一刻时眠提起裙子就朝来时的路奔去!
所有人都懵了一瞬; 随即赶紧跟上去。可怜蒲公公年龄大了,远远的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
时眠又回到瑶华宫的后方,皇上和良妃早已离开,只留下了收场的人。
蒲公公才跟上来,还没喘口气呢,就被时眠逼问道:“公公,劳烦告诉我他们去哪了?”
蒲公公为难的看着她; 这皇上十九年好容易与良妃娘娘相聚; 必定不希望旁人打扰,再加上五皇子的身份现在还未公之于众; 实在不便带时眠过去。
时眠见他久久不语,眼下着急:“公公,拜托您了; 我、我就远远的瞧一眼!”
蒲公公被时眠苦苦央求的没办法,他意味不明的看了时眠一眼,心下一叹,却道:“姑娘恕罪,老奴不便告诉您。”
一旁有成排的宫女经过,手中或端着华服,或端着珠宝,看着她们的方向,时眠眼前一亮,拦下一个人:“这些东西送去那里?”
那宫女见她身边跟着蒲公公,还以为是宫中哪个新晋的小主,不敢怠慢:“回小主,这是送去太清殿的。”
皇伯伯在这个时候不可能给旁的妃子送这些珍宝,这东西定是给那位良妃的!
时眠当下扔了蒲公公跟在这排宫女的后面,蒲公公只能干着急。
来道太清殿一旁的官道上,时眠的身影隐在长廊后面,在时眠的强烈要求下,时南昌只能和许儿他们在远处等着。
没过一会,时眠眼帘中闯进两个人影。一人身姿挺拔,一人身形佝偻。
待人逐渐走进,时眠的杏眼情不自禁的缓缓睁大。
毒老?!
时眠疑窦顿生,不着痕迹的问道:“公公,这两位是?”
蒲公公拦不下人,他心虚道:“那位老人是大名鼎鼎的毒老,是皇上请来为良妃解毒的神医,他旁边的那位是毒老的药童。”
时眠狠狠拧着眉头,那两人很块走进太清殿,时眠又等了许久,却再也没见着人走进殿中。
天色越来越暗,时南昌不能再任由她胡闹了,于是强行将人带回了忠武侯府。
六月草长莺飞,百花幽静。这个月老天爷似乎不太高兴,时而暴躁到大雨磅礴,时而抑郁下连日阴雨,今日好容易雨过天晴,天上架起了一座彩虹桥,桥的尽头,是皇城。
那日事后,皇城之中尤其平静,到了晚上又开始下起了小雨。这两月来,麻良多数都在忙于修缮府邸,木兮院里本来就有个小池塘,前些日子被重新扒了一遍,池塘扩大了一倍。
池塘旁还未修缮完全,只筑一半的篱笆,又因着下雨只能推迟两日再筑。池塘岸上的泥巴被雨水反复冲刷,泥泞滑腻,有的下人没注意,险些滑到。
今夜的雷雨一阵接着一阵,时眠站在屋檐下目光涣散。
许儿将披风给她披上,薄唇嚅动了一下,轻语:“姑娘,雨水寒凉,你身子不便,别站在这了。”
时眠回首看她:“我无碍,屋里闷。”
她等了半月了,没等来皇宫的消息,也没等来笪御的消息,反倒等来了时庭深多次与尚书和七皇子接触的消息。
时眠其实很聪明,只是家中将她养成了天真无暇的性子,让她万事不愁,许多事情也懒得去深想。即便重活一世,时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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