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情深》第84章


小丫低着头脖子缩着,任凭她娘对她又打又骂不敢吱声。
周围有些同村的妇女看不下去想出言阻止,被她娘狠狠一瞪又闭上了嘴。
这方圆五里,没有不知道祁白花的,这个女人从来不讲理,也没人和她讲过理,就连村上遇上她都是头疼的不行。
祁白花瞪了瞪周围的人,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祁程山,手上的劲更狠了:“扫把星,上哪不好上那个煞星的家里,你给家带来霉运我可饶不了你……”
“程山哥哥不是煞星!”
祁白花都愣住了,打骂的声音戛然而止,其余人也懵了一瞬。
祁白花觉得被驳了面子,反应过来后突然炸了:“死丫头翅膀硬了,还敢顶嘴了!我打不死你!”
祁程山:“小丫头,过来。”
许是福至心灵,小丫几乎在祁程山话音刚落的时候,咻的就钻到了他的身后。
祁白花知道村子里有个煞星秀才,平时也不敢招惹,生怕哪天被克了一条命去,现在小丫躲在祁程山身后,她还真不敢冒冒失失上前。
于是她双手一插腰:“喂,那个谁,这是我们家家事,轮不到你管!”
祁程山不想与她多费口舌,便直接问道:“你要将她卖给张老爷?”
祁白花翻了个白眼:“我那是给她找了个好人家,以后她吃香的喝辣的还得孝敬老娘我嘞……”
“张老爷?那个半身不遂的老头子?”
“什么老头子,人家是地主老爷……”
“就算是地主老爷,那也有五十来岁了吧,我记得小丫也才十几岁……”
周围传来一阵阵议论声,也不知这些人是不是故意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就传到了祁程山这里。
祁程山从怀中掏出一袋银两,淡淡的道:“张老爷给你十两,我这有三十两,你是要卖他还是卖我?”
“哗!三十两!”
“真的假的!”
“祁家不是早就没钱了吗?”
……
祁程山嘴角微微一斜,他将袋子解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刺的祁白花眼睛晃了一瞬,随后脸上挤出一抹讪笑:“呵呵,这、这真有三十两?”
祁程山淡淡的看着她不语。
祁白花忽然就信了,她慌忙的在人群中搜寻,终于瞧见了张家嬷嬷,露出期盼的目光。
张嬷嬷嗤笑了一声:“你家女儿最多值十两,你不卖还有其他人家等着卖呢。”
祁白花在两人之间犹豫,看着祁程山手里荷包,一咬牙:“我卖你!不过你先得给我数数银子!”
张嬷嬷脸色一变,冷哼一声挥袖离去。
祁程山:“卖身契先给我。”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祁程山手里的卖身契不过就是一张签了字画了押的纸,可就是这么一张普通的纸,便能够毁了一个人。
祁白花不敢置信的咬了咬。
是真的!
真的三十两!发了啊!
有人叹他傻,三十两买个人实在是浪费。
祁程山却轻飘飘瞥过那欣喜若狂的妇女。
有了钱,那也得有命花。
财不外露,怀璧其罪。
亘古不变。
小丫恍恍惚惚就换了个主,她有些懵:“程山哥哥……你是买了我吗?”
“恩。”祁程山默了一瞬,“既成了我的人,便换个名字吧。”
“好啊好啊!”
“便叫……祁折。祁程山的祁,曲折的折。”
一程山路,几叶曲折,数道坎坷。
走不出,看不破。
作者有话说: 这六千字,我真的写了好几天……
算、算是挺多的了吧……
哈、哈……
我诚心诚意的致歉,你们接受吗……
(给你们我的小心心!)
第69章 
因为即将来临的春闱; 凉安城内的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多。
大渝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虽然大获全胜; 但是依旧死了很多人。许多儿郎都不到二十岁; 便永远的埋在了边关寒冷的冬雪之中。
终于到了科考的日子。
忠武侯府前厅——
时南昌乍一听到下人来报,说摄政王来访,还有些懵:“王爷,今日科考,您怎么在这?”
之前皇上将这次春闱交给摄政王去办,几个皇子还暗地里较劲呢,不曾想这主角却抛下了人人艳羡的活儿; 跑到他这忠武侯府来了。
笪御眸光晃了晃:“科考事宜已妥善交给邓侍郎,我、本王不用亲临。”
时南昌:“那……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笪御默了一瞬:“并无。”
“那你这……”时南昌迟疑的看了看他,然而两人沉默了良久,笪御也没有说话。
时南昌看了笪御好一会,他本就不是那种有耐心的人,渐渐的便黑了脸:“王爷若无事,老夫还要去武场,恕不奉陪了!”
“慢着……”笪御出声挽留; 拢在袖中十指攥了攥; “……本王听闻将军武艺非凡,今日特来与您切磋一翻。”
时南昌一听; 嘴边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态度转了个弯:“过奖过奖,称不上非凡。正好老夫要去武场; 王爷要一起吗?”
笪御点了点头。
被人这么一夸,时南昌走起路都带着风,矜持中透露着一丝丝张扬。
笪御抿了抿唇,有点想笑。
难怪他临走前,父皇叮嘱他若是自己不知如何应对,只管夸时将军,又或是夸时眠,其余便都不是问题。
原来如此。
笪御要去练武场的事情,东霜第一时间便收到了消息,她赶紧让人多准备了一套武衣。
人在房间好一会了,东霜在门口提醒道:“王爷,需要婢子服侍您更衣吗?”
“不必。”屋里传来笪御清冷的声音,东霜怔了怔,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屋里笪御换好衣服,他迟疑了一下,摘下了面具。
“嘎吱——”
房门打开,东霜:“王爷,这边……表、表小姐!”
笪御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眼神,她猛地回神,急忙低下头:“王、王爷,武场这、这边走……”
东霜恍恍惚惚朝武场走去,等场上两人交上了手她才反应过来。
方才那人是表小姐?
摄政王就是表小姐!
练武场上的两人一边拳脚相加,一边聊天。时南昌瞅着笪御的脸:“王爷,你这模样也太俊俏了!”
笪御:“……”
“您也事,看时姑娘便知将军年轻的时候定是一表人才。”
“哈哈哈,王爷的眼神就是好!”时南昌好不谦虚的应道,“不过我瞧着你有点说不上来的熟悉。”
……
东霜:“……”
东霜内心十分抓狂!
当然熟悉了!将军,这人男扮女装在姑娘身边可是混了一年半载了啊!
东霜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全是浆糊,一时间都忘了不能直视贵人,紧紧盯着练武场上的两个人。目光扫他们结实的手臂,耳边是那两人虎虎生风的拳声。
这、这再怎么看都是个男人啊!
直至时南昌和笪御大汗淋漓之后,东霜还在怀疑人生。
笪御一路过来,说是比武,实际上整个心思都在忠武候府的后院。他本想着午时的时候,时眠总会要人叫时将军用膳,他便可趁机留下,与时眠见上一面。
果然,时将军热情好客,他也顺水推舟留了下来。
自从大军归来之后,笪御只在宴会上远远的见了时眠一眼。时眠小脸气色红润,宴会上与旁人言笑晏晏,一张小嘴巴拉巴拉的吃个不停,不像他日思夜想,茶饭不思。
他心中酸涩无比。
时将军本就位极人臣,再加上此次凯旋而归,再立军工,想与时家结亲的人数不胜数,说是从皇城排到了凉安城门口都不为过。
宴会上那些个世家公子,眼睛都要黏上去了。
笪御正想着,略微紧张的问道:“时将军,眠、时姑娘呢?怎么不见她出来用膳?”
时南昌:”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做什么还不回来。“
东霜意味不明的看了笪御一眼,低头回道:”回摄政王,今日是科考的日子,姑娘她陪好友去贡院门口等人了。将军,姑娘前两日与您提过的,您又忘了。“
“对对,眠儿是有说过,配护卫了吗?今日人肯定多。”
“将军放心,都安排妥当了。”
笪御:“……”
所以他今日是白跑一趟了。
正在此时,下人来报:“将军,五皇子来访。”
笪御眼底一暗,看来不只是他,有些人也要白跑一趟了。
凉安考场外。
贡院大门紧闭,门口杵着一队士兵,这条街上等待的人不少,他们面上有担忧、焦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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