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情深》第87章


祁折鼻头有些酸,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小姑娘直冲的性格让她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往的:“程山哥哥若、若是心悦她,我、我也不会怎么样的。可是程山哥哥,祁折仰慕你,一想到日后你会和旁的女子厮守,祁折就好难受好难受。祁折很害怕,害怕以后会变成成坏姑娘,祁折不要变成坏姑娘……呜呜……”
祁折简简单单的话语稚嫩却真挚,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祁程山微微一愣,有些手足无措:“你莫哭,我没有心悦她。”
时眠倒底是一起长大的妹妹,两人之间又有血海深仇,自己怎么可能心悦她。
“真、真的吗?嗝……”祁折打了个哭嗝,“太好了,那、那你有别的心悦之人吗……呜呜……”
祁程山慌忙拿出帕子递给她:“没有,你哭什么?”
时眠刚出生那会,夺走了马惜玉与时南昌所有的注意力,自己对时眠有着天然敌意,便从小不与她亲近。所以时眠哭的时候他基本不在时眠身边。
而时眠又早慧,后来两人亲近了时眠也大了些,她安安静静的像个小淑女,很懂事。所以这样又姑娘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他一时间有些应付不来。
哄了一会,祁折还在断断续续的流着眼泪,祁程山没办法了,冷了脸:“不许再哭了!”
“嗝!”祁折狠狠打了个响嗝,赶紧闭上了嘴。
祁程山看她一脸的泪水,嫌弃的用帕子擦了擦:“回去。”
祁折:“……嗝,好,嗝……”
祁程山:“……”
在他们离开贡院之后,裴穗瑶也和她大哥裴衍一起离开了此地。
裴衍衣衫狼狈也没有遮盖住他一身的书香之气。可能是在家随他二弟偶尔练武的原因,他形体稍瘦,却很挺拔。
上次在宣阳茶会是他对笪姑娘惊鸿一瞥,那之后他便念念不忘,时日一久更是相思难熬。所以一收到再开春闱的消息,他便马不停蹄的收拾了行礼上京。
该打听的都打听好了,只待科考成绩一出,他就去上门提亲去!
他担心笪姑娘对自己排斥自己,还特地带上了自家小妹,姑娘家之间总是熟悉的更快一些,他也盼着妹妹能鼎力相助,帮他搏得姻缘。
裴衍心里想的美美的,什么都计划好了,对求亲一事信心十足。
而那边被惦记的“笪姑娘”,此刻将人堵在一个死胡同中,将面具摘了下来。
然后一片死寂。
之桃和一干下人识趣的退下,但也不敢走的太远,便守在巷口放风。
笪御忐忑不安的望着胸前的姑娘。
时眠亲眼见到他摘下面具,却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虽然早有猜测时眠知情,一经确认之后,笪御便更加惶惶。
他迅速认低头认错,讨好的唤道:“眠儿,你理理我可好……”
第71章 
时眠看着他不语; 她确实是有些生气的。
她不是气笪御隐瞒身份; 而是气他不声不响就去了战场; 更是气他这么久连一封书信也没有。
可是她又是心疼他的。
现在笪御低头软声求饶; 她便冷不下心肠了。
她眼睛有些酸酸的,于是撇过头不让笪御看见自己的眼睛:“你终于舍得摘下面具了。”
尽管时眠十分抑制自己的情绪,笪御还是听出了她的哽咽。
悔恨的情绪几乎瞬间便侵袭了自己:“对不起眠儿,我错了。”
他虽说是抱着保护时眠的心态隐瞒她众多,但是反倒让她更加担心了。
时眠眼角湿润,她偷偷攥住笪御的衣角:“错哪了?”
笪御:“不该瞒着你身份。”
时眠:“还有呢?”
笪御:“不该一直不找你。”
时眠:“还有呢?”
“不该……”笪御俯身,将她整个人罩进怀中:“想你想到入骨难眠……”
时眠指间一颤; 又羞又恼,给了他一锤:“你还贫!我还在生气呢!”
笪御握住她的小拳头,亲了一口:“眠儿,别气了好不好?”
……简直是犯规。
时眠她一点气也生不起来了。
她心底微微一叹,将脑袋埋入男子的胸膛中:“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莫要瞒着我好不好,即便远行,也要让我时常知晓你的消息。”
笪御将人轻轻拥住; 郑重承诺:“我答应你。”
时眠沉默的点点头。
良久之后;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声音:“眠儿,我、我准备让人过几日去提亲。”
时眠:“!!!”
她咻的抬头; 一双美目睁的圆圆的。笪御心中一沉,不自觉将人拥的更紧了些,他很怕再不表明心意; 时南昌真的就开始给时眠相看夫家了:“你意下如何?”
时眠心下好笑,这人终于忍不住了,她小脸红红的:“什么日子?”
笪御惊喜若狂,一只手紧紧搂住时眠的细腰,另一只像是排解澎湃的情绪,不安的顺着时眠的长发:“下月十五,准时上门。”
时眠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时南昌一见她回来,就朝她招手:“眠儿快过来,下午的时候名卷都出来了,你看看有哪个中意的?”
时眠疑惑:“什么名卷?”
一旁的东霜额上冷汗淋淋,她起先一直以为姑娘与“表小姐”情愫暗生,哪知道这位“表小姐”就是摄政王啊!
就算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挖摄政王的墙角,更何况自己姑娘还与摄政王两情相悦。
白瞎了这份名帖,要知道这份帖子她花了将近两个月才收集完成,就是为了早些让时眠对“表小姐”断了念想。
笪御的担心还是出现了。
时南昌将名卷摊开,一一指给时眠看:“这是吴尚书家的大公子,这是司天监独子,还有这,这……”
时眠急忙打断:“爹爹,你做什去收集这些东西,我、我……”她是个姑娘家,私下和笪御商量提亲的事情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在自己父亲面前,她怎么都说不出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而且下月就会上门提亲这种话。
时南昌只当她是害羞,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咱不怕,全大渝的好儿郎任你选,你相中哪一个就和爹爹说,爹爹给你做主!”
“我、我……”时眠只觉得脸色热气上涌,她咬了咬牙,声音细如蚊蚁,“那摄政王呢……”
时南昌一愣:“什么?你说谁?”
时眠却不肯再说了,一跺脚便自顾自的钻进了富阙院。
时南昌有些惊疑的问道:“东霜,她方才说的可是摄政王?”
东霜:“……是。”
时南昌心里咯噔一下,只恨自己方才话说的太大了。
他对摄政王的身份多少有些了解,这桩婚事他是半点也做不了主的……
这可怎么办?
时南昌开动了他几十年生锈的脑袋,发愁的絮叨道:“东霜,这摄政王叫什么来着?”
东霜:“回来爷,摄政王名长孙宗穆,字……笪御。”
时南昌:“!”
“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东霜对于自己将军的记忆佩服的五体投地:“老爷,你想想,之前是不是有个表姑娘叫笪御。”
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此时的时南昌的话,他此刻只想以头抢地,打死当初领笪御进府的自己!
他就是再糊涂,现在还能不明白吗!
他说打仗的时候摄政王怎么总是惦念府里的家书,时不时打听两句眠儿的近况,原来心思在这呢!
阴险小人!狡诈至极!
这桩婚事他不同意!
想娶他女儿?门都没有!
笪御的王府中确实截然不同的另一只场景。
自从他明确了自己对时眠的心意之后,每当他遇见什么好玩意,第一时间就收到自己这里。渐渐地都装满了七八个大箱子,再加上他本来的库存,足足有十一担!
他还觉得不够,紧锣密鼓的吩咐下去,什么珍奇宝贝,珠宝挂饰,名家珍迹,有多少要多少,那样子仿佛要把整个王府掏空了!
好在王府的管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收到命令之后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第二日笪御就进了宫,直接上书一封请求赐婚。
长孙彬欣慰的看着手里的折子,满意的点头。
笪御:“别只顾着看,快些盖章。”
长孙彬:“……朕不能盖。”
笪御的神色忽的就变得冷淡,眸中的刀子肆无忌惮的射。向长孙彬。
长孙彬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又爱又恨,只能语重心长的道:“时眠是时将军的独女,他的掌上明珠的婚事若是被我一章给定了,他会找朕拼命的。你若是认定了时家姑娘,那时将军也是你未来的岳丈,朕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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