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涩_宅包》第71章


男人的体温热烈,她就像一块包着单薄锡纸的巧克力,被烘得软乎乎地。再热一些,再热烈一些,便是化了,黏乎乎地腻人。
他不觉得腻,一点也不。没有比她更好的,再没有比她更好的了。这么想着,情绪就越发高昂,撑在酸枝木桌面上的双手渐握成拳。
黑酸枝的长几宽而长,像一方深色画卷,线条笔直而刚硬。而她却未被这方棱的画卷框住,在其间柔柔地展开来,妩媚地延伸出去。雪白丰腴,曲线妖娆,美得惊心动魄。
这画再不需要任何的点缀,什么也不要。只消这样看着她,他便是要发狂。手脚没了轻重,听着她一声一声地哼着,断断续续地骂他没分寸、瞎胡闹、失心疯……真是失心疯了,不然怎么会在这里,在这种地方。
可她越骂,他揉得越重,进入得更深。再不甘愿也只能松了口,开始求饶。可求饶也没用,求饶了他也没放过她。
听到物品落地后的碎裂声。
她抬手搭在眼上,羞赧又恼怒。上次也是这样打碎了花瓶,不过是在自家厨房里。这次却是在别的地方这般行事,又打碎东西了。
约摸是那青瓷镇纸,也可能是那豆青笔洗。桌上地上都是湿漉漉地,带了些许滑腻。他双手交握着托在她脑后,仍不愿意停下来。
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的力量。她看不到,可也能想象出来他这时的姿势。那黑亮的厚底军靴抵着桌脚,急一阵缓一阵地发力。连那沉重的长几也被带着挪了位置,桌脚摩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来。
她再吃不住这样的力道,顿时觉得羞耻万分,可是仍哭不出来,只是一声接一声地哽咽,那样地委屈。
他寻着她的唇,深深地吻住。
这时天也完全暗了下来,书房里靠近博古架的立灯亮了起来。桔黄色的灯光并不刺眼,她的视网膜上却闪过几块灰色翳影。
他终于停歇。汗湿的额抵在她唇上,重重地喘着气。神经松懈的瞬间,汗水也凝了出来。心跳如擂,却仍是激动得不能自已。
这是他的爱人,他的女人。
他名中的砚,他命里的劫。
最后还是没用上那只木桶,他霸住整个浴缸,让她垫着自己泡热水浴。
她渐渐恢复过来,这时却不想理他。任他怎么逗她说话,只是绷着脸不理。知道她这是生气了,他有心讨好也不敢造次。拿着棉纱软巾沾了沐浴乳为她擦拭,沐浴乳有艾草的清香气味,将先前的靡乱味道冲淡了许多。
渐渐地,她的眼睛睁开一些,眼珠子微转了转,轻轻地哼了一声。他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见她站了起来。‘哗’地一声,水珠四下溅落,带着艾草清香的泡沫粘在他发间、脸上。还没等他开口,她已经跨了出去。
眼睁睁地看着这尾鱼美人抓了浴袍,边走边穿。眨眼间那香滑柔软的温香不在怀了,莹白姣好的动人曲线也走远了。
小厨子吸了吸鼻子。
他觉得自己在瞬间失去了全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掉节操的感觉。
大约到了天冷的时候,两个人睡更暖和吧。
小青和小桃共同解锁书房模式,= =,后面……好啦,后面没有要解锁的场景了!!!
解锁的小青棒棒哒~
☆、第54章 吃汤豆腐吗?
就像厨子偷吃完总要擦嘴巴。在别人的地盘上胡闹了一通总得收拾善后。何况他们这么个胡闹法。
书房狼籍得一塌糊涂。
推了窗,点上一支老檀线香,插在菩提子香座上。再收拾桌上地上,笔、墨、纸、砚仍是原样摆好,镇纸也和先前那样压着宣纸一端。只是笔洗碎了,恢复不了原样。
他也慢慢走过来,带着虚心认错的表情,默不作声地将桌子椅子推回到原位。又要去收拾那青瓷碎片的时候,她拉住了,顶没好气:“让人来收拾吧。当心割了手。”
还是关心他的呀。
小厨子美滋滋地。
陶泓再懒得理他,打电话去前台让送晚餐到房间里。刚才闹了那么一通,现在整个人都饿得空荡荡地。
餐点很快就送来了。
一碗汤豆腐,一份鸡汤面,还有若干的小菜。
大约是为了秉承朴素印象,都是用粗陶做盛放器皿。深色的陶碗里一块方正的豆腐,象牙一般的颜色,冒着微微的热气。味道很清淡,几乎可以说是寡淡了。只用筷尖沾些酱油,再搛下一角的豆腐送进嘴里,绵密又轻盈的口感。
而鸡汤面又让人觉得隆重。将姜黄色的面条放进熬得浓白的鸡汤里,拿筷子轻荡后再挑起一挂,汤头浓稠而厚重。而鸡肉撕成了丝,或是细软地缠在面条上,或是直接被筷子挑起,一口都不愿意遗漏。
小菜是腌渍过的茄子和藕带,炸得酥脆的姜片和嫩黄色的蛋卷,搭配着浓浓的鸡汤倒也爽口。
邵砚青约是消耗大了,吃完面觉得不够。于是让人端了下去加工,往汤里加米饭、鸡蛋和滑子菇炊煮。用小陶锅端上来时还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热气腾腾地。
陶泓咬着糯韧的豆粉麻糬,眼看他吃得满头大汗。他立刻就觉察到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放缓了动作,开始细嚼慢咽。
装什么斯文呢。
衣冠禽兽,哼!
陶泓将最后一块麻糬塞进嘴里,起身就往卧室走去。可走进去了又瞪眼睛。这床还真是大,又是仿的拔步床,放下幔帐连跑都不好跑。她开始怀疑了,怀疑这小厨子就是冲着这床订的酒店。
生着闷气的时候最容易被趁虚而入,一个不留意又被他给缠上了。男人吃饱喝足了心情大好,像只人形萨摩耶似地腻着她打转,“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好不好?”
还问好不好,人都给端上床了。她顶没好气地掐他的胳膊,“你早计划好了吧,是不是?一肚子坏水,啧。以前你也没这么坏啊。”
他将她拢在怀里分享着体温,手指在她背心轻轻打转,“跟着你学的啊。”忽地皱眉叹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以前有多纯洁的。”多看她一眼也不敢,被她嘴上吃个豆腐也会耳朵发烫。
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时候了,因为往后只会越来越亲密。
陶泓嗤之以鼻。
床很大,她泥鳅一样地扭着游离他。很快又被他捞回来,偎在他的怀里。渐渐地,连呼吸与心跳都调成同一频率。
她有些困了,也可能是被他的体温醺醉,双颊绯红目光迷离。软软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细细地抚摸着。好食,贪色,又是脑子不太清醒的时候,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我才不信你没交过女朋友,一定有。骗我,说没有,我才不上当。……怎么会没有啊,你不找,姑娘们也会来扑你呀。”
无理取闹地一定让他坦白交代。
邵砚青想了想,终于坦白道:“嗯,像是有过那么一个。”
呃,还真有!好色鬼不依不饶了,想揪着他的衣领让他老实交代,可衣服都没有哪来衣领给她揪啊,于是去拧他的耳朵,“快说。”
小厨子老实交代了:“上学的时候,班上有个女孩子,也住在附近。那时候上晚自习,回去的时候天很黑了,她住的那条巷子也没几盏路灯,就让我送她回去。”
于情于理都说得通啊,陶泓这么想着,可还是很吃味,“送了多久,啊,送了多久啊!”他长腿一跨,把她的腰勾得紧紧地,“就送了一次。”她不信,“怎么可能就送一次?又骗我。”他无奈道:“真的就一次。第二天我和她说,你家不是有养狗吗?晚上让它到路口等你就好,那狗很乖,不会乱跑的。”
“……”
“我没骗你。”
知道他没骗人,因为这样的谎话别人想也想不出来,也就他干得出这种事。陶泓幸灾乐祸地给那小姑娘点了支蜡,又假模假样地说:“你这样拒绝人家,小姑娘肯定觉得没面子,一定很伤心。”
“那不知道,后来再没说过话了。”邵砚青捏着她的手亲了一下,再亲一下,“男生女生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就是长得不同而已。”
“你这脾气呀,怎么能交得到女朋友。”
“可现在也有你了啊。”
她埋在他心口闷闷地笑,暖烘烘,懒洋洋地。
笑着笑着,最后睡熟了。
一夜无梦,安枕无忧。
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身边的男人睡得正熟。
他是个浅眠的,经常她稍有动静就会醒来,给她盖被子摆枕头。现在她溜下床了他还未醒,约是累得厉害。
邵砚青是个生活规律又很守规矩的人,连睡觉的姿势都很端正。不像她,经常晚上睡觉头朝东,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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