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涩_宅包》第85章


邵砚青扯了扯嘴角:“反过来你安慰我了。”他的目光落在地上,轻声说道:“这个房间是他安排的。”
陶泓愣了一下。
“本来第二天我就计划回去,可他先一步知道了结果,让我说服你把时间推迟好做进一步检查。我知道他心怀鬼胎,但那时却是真的为你着想。所以我接受他了提议,也接受了他的安排。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只要对你有好处,我都能接受。”
“只要是对我有好处。”她重复着,“只要是对我有好处,什么样的条件你都能全盘接受?”
“是的。”
“要你离开我,这也可以?”
“我不愿意做这样的假设。”
“你会不会做?”她逼问道:“会不会?”
他的迟疑足以说明他的态度。
居然委曲求全到这份上!
陶泓蓦地火起,推他一把:“蠢货,滚蛋!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的脸。” 亏她还给他撑腰,结果他倒好,一句‘你好就什么都可以’马上就跪了。
这熊孩子!
被骂倒是在他意料之中,邵砚青这时也不敢还嘴。仍是乖乖在椅子上坐着,只伸手将灯光调暗了些。
陶泓背对着他躺着,被子紧裹着看着像大一号的蚕蛹。她一生气耳朵就会红,刚才又涂了药,这时应该是红亮亮地。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偏偏她耳朵又竖得长,这时扭过头来瞪他:“你还敢笑?”他收起笑容,眼巴巴地看着她,似在无声恳求。要撂平常早就揭过去了,无奈这时她正恼火着,低吼道:“还不滚蛋!”
他磨磨蹭蹭地起来,踩着小碎步走到门边,开了门,很快又关上。再迈着小碎步回到床边,坐了下来。蚕蛹里的人气仍不顺,这时连头也懒得回。
小厨子伸出一根手指在被子上沙沙划了两下,“亲爱的。外面好冷啊。”见里面的人没反应,爪子又窸窸窣窣地爬进去求暖和,声音小小地:“我不能生病,不然怎么照顾你。”
她哗地翻身,压住他的手。不知道是因为热的还是因为气的,她双颊绯红,衬得一双眼眸格外明亮:“都几点了!还不滚上来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说小青很弱的话,小桃是不服气的哼哼。
其实关于小青的生父,我之前埋了个很不起眼的梗,唔,大约没人注意到吧。其实小青心里门清,但他喜欢捂事,所以捂着捂着就捂坏了。
从感情上来说我不喜欢安排绝症这类的梗,小桃么,大约是第一个试?啊啊,脸忽然好疼。
然而你们懂的这只是剧情需要——啊啊,脸又疼了!
难道这不是因为小桃平常吃得太好了引人怨念堆积而引起的吗?为毛不这样想呢?——脸忽然肿起来了。
回过来说吧,到这里为止季修白已经被小青打脸两次。但请不要同情他,至少现在同情他太早。他是不会眼看小桃小青双宿□□双双把家还……看看文案吧,这家伙鬼畜着呢。
唔,周末过得不太愉快。周六加了一天的班,周天感冒了窝在家。今天有城市马拉松,封锁了半个城,交通到处堵塞,幸好我在家休息。
对了,下次更新在周三上午十点。=3=
☆、第64章 吃浪味仙吗?
高间是有陪床的,但这两晚邵砚青都借口怕她冷,厚着脸皮要来蹭床睡。
陶泓开始其实是拒绝的。医院不比别的地方,病床也不是旅馆酒店的双人床,既然来看病那就老老实实地窝着,也不是没地方睡,两个人非躺一起算个什么事?
可小厨子说,我就把被窝煨热一点,煨热了我就爬出来。陶泓心想,这小家伙还算老实听话,就给他上来了。结果被窝是煨热了,人也赶不走了。得到的教训总结起来就是:男人说‘我就暖暖床,暖好就下去’和说‘我就在外面蹭蹭,一定不进去’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全赖着不走啊~
不过这样壮实的人形自发热暖被机真是好看又实用,冷冰冰的手脚往他胳膊下、腿间一放,不到一分钟就给煨得热乎。晚上睡觉的时候被他由后抱住,整个嵌在怀里,睡得很安心。
现在也是这样。他将她拢在臂弯中,在极暗的光线下专注地看着她的侧脸。她的呼吸很浅,却并不均匀。小厨子捺着性子等她装睡不成,恼羞成怒地醒来质问他:你看什么看!
“你看什么看!”
邵砚青忍不桩嘿’地一声笑出来,将胳膊收紧:“看你长得好看。”话刚说完就被她掐了一记,挺疼的,可心里却很欢喜。
蓦地,她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小厨子愣了一下。
她再凑过去亲一下。
小厨子以吻报吻,呶着嘴巴凑回去要亲亲,结果被她避开。他不乐意了,“都是你主动,也不给个机会让我主动一下。”又嘟囔着:“好好的亲我干嘛。”不是不喜欢,而是怕自己情动控制不住。
陶泓拍拍他的脸,说道:“这是在奖励你说我长得好看啊。”这时改拍为摸,嘴里啧啧称赞:“滑滑嫩嫩的,手感真好。”
小厨子憋红了脸,有些不自在地抻了抻腿,“别闹了。”她收了手,却再一次凑过去吻他,慢慢地、细细地吻着这个男人。他闭上眼,眼睫微颤,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有些颤抖。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温度,身边躺着心爱的女人。倘若这不是在医院,那无论如何也是要做些什么。结束了这个不算长的吻,小厨子晕乎乎地这么想着,颇有些遗憾。
两个人都睡不着。邵砚青捉着她的手,一根根地数着手指,又和她手指交握,拉到唇边轻吻着。
“以后不要见他了。”
他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嗯’了一声。她没有再重复强调,只是拿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的手背。
“那个人和我,不是他说的那种关系。”
陶泓抬眼看他,他的脸色很平静,“他和我妈妈确实有过一段感情。”他垂下眼,似乎在搜索着回忆,“我很小的时候,大约两三岁以前是和妈妈在K市生活。后来因为一些缘故妈妈丢了工作,没有了生活来源,那段日子应该很艰难很艰难。以我妈妈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熬不下去了,她是不会回到老家,求老爷子收留。”
“我小的时候很顽皮,经常惹老爷子生气,被罚站被罚写字。妈妈永远只在旁看着,从来不说话。有一次闯了祸,别人找上门来要赔偿,老爷子动了手。我妈妈拦了过来,老爷子跳着脚骂她。我那时才隐约知道一些事,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这么苛待她。是因为太爱自己的孩子,看着她要往火坑走怎么能不拦着。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甚至是下跪求她。”邵砚青苦笑着,“你能想象吗?那么个孤僻又清高的老人,跪下求自己的女儿不要头脑发热,不要和那个不可靠的男人来往。可我妈妈那时候理解不了,她只是以为老爷子怕她远嫁,不再回来。她也不愿意将自己的青春年华耗费在那间小小的画室里。热恋到浓处,爱情冲昏了头脑,灌太多的甜言蜜语,她就傻傻地和那人私奔。”
可是现实哪有想象中的浪漫。虽然父亲脾气古怪性情孤僻,但对女儿却是爱护有加。被娇养大的女孩,没有经历过风雨,由温室出来后就面对光怪陆离的花花世界。有不解也有困惑,还有对老父的思念。
可那时她不敢走回头路。她仍相信自己的选择,以为那个男人的行径会与他的诺言和保证那般一致。
然而到了男人的家乡,见过对方的父母她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对方不仅没有盛情款待,反而将她鄙夷得一塌糊涂。女孩这时才知道老父说的‘送上门去的,根本一文不值’,这样的刻薄犀利,却是一语成谶。背井离乡却是这样的下场,女孩没有脸面回去面对老父,只能独自在异乡讨生活。
“……我妈妈很少和我说起那些事,只是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她偶尔提起来。”邵砚青眯着眼睛,回忆着母子间的点滴,“她说或许当时是老爷子遗传给她的脾性醒了,当机立断地做了决定,和那人一刀两断。我妈妈……其实很像老爷子,倔,认死理。所以当时她回来,老爷子心里不是不高兴。但是看到我,却再高兴不起来。他讨厌我,恨我成为他女儿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永远也擦不去,消灭不掉的污点。”
陶泓沉默地握紧了他的手。
“妈妈去世后,我以为老爷子要赶我走。可他只是搬了房间,让我把妈妈的东西收拾起来放好。我们虽然生活在同个屋檐下,但就像两个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糟。他仇视我。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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