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的他》第42章


时未起先低着头,他可以看见她如白玉般的后颈,和耳郭到锁骨那一串流畅的线条。这会儿,他同她说话,她便微微向上扬起了头,整个五官在他面前异常清晰。
她无比认真的说:“司穹我有话想对你说。”
司穹愣了愣,随即又是一笑,手轻抚她的头,温声说:“什么话你说就是,但是时未,你要想清楚,有些问题,我不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了紧,她目光紧紧的锁在他的脸上:他知道的,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就连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也知道,他这般说,不过是想告诫她,让她知难而退,可是……
时未突然往后退出去了好几步,司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只是指间触及到了她的衣角。
“时未,回来,外面在下雨。”而且雨并不小,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的头发已经湿透。
她就这么堪堪地站得笔直,她说:“司穹,你刚刚不是说什么话我说就是吗?”
她透过雨帘看他:“现在,我想说表白的话。”
她目光如炬,声音透过雨帘传来,清越而震撼,她说:“以前,师兄总说我眼光太高,才迟迟找不到所爱之人,可是,我选择爱人的标准并不多,只有三个。”
说完这句话,她往前迈了一步,目光似有烈火,势要燃尽他心底所有的荒芜。
她说:“第一个,司穹。”
又往前走近一步,说:“第二个,司穹。”
她的步子迈得不多也不少,这最后一步走完,她与他恰好一步之遥。
她在他面前站定,他站在伞里,她立于雨中,雨水模糊了她的眼,也模糊了他的脸,她看不清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是在这伸手可触的距离里,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第三个,司穹。”
三个标准,都是一个答案——司穹。
时未看他,目光坚定,不曾移动分毫,此刻她是狼狈不堪的,没什么形象可言,但是她却一点不在乎,她继续对他说:“司穹,现在你我只有一步的距离,你愿意向我迈出这最后的一步,让我重新回到伞里吗?”
回到伞里,从此入驻他的心上。
可是,他却迟迟未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伞举起,遮住她的头顶,动作温柔得让人不适。
他牵起她的手,将伞握住,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向她迈进一分一毫。
“司穹……”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太冷。
“时未。”他也温柔的叫她,却在将伞交到她手里的那一刻,自己往后退了出去,角色逆转,她在伞下,他在雨中。
他说:“时未,这个问题,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又说:“伞好好打着,别再淋湿了。回去了煮点姜糖水喝,这个天感冒了不好受。”
最后他说:“我先走了。”
时未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瞬,曾伸出手,试图抓住他,最后却什么也不曾留住。
就算他选择离开,他也温柔得让她不忍。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以为司穹就这么拒绝了吗?
你们还是太天真了……
☆、035【季同归来】
chapter 35【季同归来】
大雨接连下了三日,今日凌晨的时候; 一声巨响将村里所有的人都震醒了过来。
早上八点刚过; 村长就在广播里说因为大雨造成了山体滑坡; 凌晨的那一声巨响正是山上的巨石落下,砸在了进村的岔路口的公路上。
江河源已经连续感冒了几天了; 虽然现在大天亮,可是他依旧缩在床上没有起,听到村长的广播之后; 他便在节目组的微信群里喊话:
——同志们; 今天又走不了了; 大家回屋继续睡觉吧。
底下一群人附和。
——江导英明。
发布完消息,又看到了大家积极响应; 江河源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闪了闪; 有电话进来; 可是江河源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这接电话也是要靠缘分的。
季同连续打了三个电话; 都是无人接听; 他又回到车里坐着; 给江河源发短信:说好来接我的; 你人呢?打电话也不接; 你这是在考验我们的友谊吗?
发完了,季同往后靠着,眼前没什么风景可看; 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刚好挡在路中间,他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来。
中途他等不到江河源回短信,又给他打了一个,结果依旧是无人接听,季同一怒之下把江河源拉进了黑名单。
无可奈何之下,季同只能求救司穹。
司穹几乎是电话响了一声就接了电话,季同感动坏了,忙说:“司穹,我想死你了。”
司穹:“……”一大早就接到来自同性的表白感觉并没有多好,而且最近他处于敏感期,不管做什么,听到什么,总能想到那天雨中,时未与他说的每一句话。
季同本来是想要给司穹一个惊喜的,所以他要过来的消息一直没有给司穹透露零星半点,本来以为江河源经过了这些年的大风大浪,怎么也该成长为一个牢靠的主儿,谁知道他竟然又是半路掉链子,昨天晚上还说的好好的,现在连七个小时不到,他就将他忘到了脑后,所以季同毅然决然将人拉入了黑名单,不给他点教训,某人是不会长记性的。
季同充分表达了自己对司穹的思念之情之后,才开口切入正题:“司穹啊,你能不能出来接我一下啊?”
司穹:“你回来了?”
“嗯。”季同说,“我已经从英国回来十几天了,没告诉你是因为司念和我一起来的。”
司穹呼吸顿了顿,半响才问:“念念她……她也来了?”
“你不要误会。”季同怪自己话没有说清楚,明知道司穹对于这个妹妹的敏感,便解释道:“因为Jones医生的好友正好在兰溪市,恰好我也要回来,所以Jones医生建议带着念念一起过来看看,顺便拜访一下那位好友。”
季同最后说:“所以念念现在和Jones医生在一起,我是一个人来的。”
司穹那边挺安静的,季同等着司穹说话,过了一会儿,那边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是开门声和雨声,便听到司穹问他:“你在哪儿?”
季同松了一口气,打开了雨刷,才说:“村外的岔路口,被巨石给拦住了。”
这个地方司穹是知道,而且今天一早,村长用广播通知的消息里说的也是这里,他转身下楼,去找时未,一边对季同说:“你等我一下。”
因为下雨,院子里没人,大家都坐在房檐下,说说笑笑,见他下来,招待他们的房主倒是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其他人就跟看不见他似的。
其实这些天,司穹也已经习惯了,自从臧元媳妇那件事之后,村里的人好像对他们都是爱答不理的,有些看见了他们会指指点点,反正从那之后,屋里断电啊,洗澡洗一半突然没水了啊,或者是屋里突然进个什么小动物的都是常事。
司穹绕着圆形的房檐走了一圈,并未看见时未的身影。
大约一个小时前,他在屋子里好像听到时未和陈灯在走廊外说话,说是要下来洗衣服。司穹找寻无果,便又转身上二楼,在楼梯转角处,撞见了从上面下来的陈灯,她端了一个盆,盆里塞满了衣服。
陈灯叫住他:“司先生,你有衣服需要洗吗?我正好要去洗衣服,可以帮你一块洗了。”
司穹的贴身衣服都是自己动手,更不用说给谁洗了,司穹婉言拒绝了,只是问她:“你看见时未了吗?”
陈灯目光黯然,又遭了一次打击,她刚刚从江河源屋子里出来,本来是去收衣服的,却不想扰到了江大导演的美梦,他起床气太大,差点就要翻起来和她过招了,还好他如今是心有意,而力气不足,说叫他是一个病号呢?
陈灯瘪瘪嘴,小声嘟囔:“时未时未,你怎么不问问我呢?”
其实,陈灯这几天也过得不好,因为臧元那件事,她受的影响最大,一出门,就能感受到来自臧家村村民四面八方的敌意,她想,如果不是私下有人告诫过这些村民,恐怕,这些村民早就拿着锄头扫帚赶她出去了,而那个人,陈灯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不过,平时的骚扰却一点不少,别人被骚扰,顶多就是屋子里多一条狗啊,冒出一只鸡啊鸭啊的,可是她,一来就是蛇啊,毒虫啊,最厉害的一次,是她开门进屋,屋里正中央躺了一只死去的野猪。
陈灯向来是胆子大,可是这些东西突然出现,她也是害怕的,后来她经常夜不能寐,时常做一些噩梦,后来时未让她去和她一起住,她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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