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错了》第5章


我怨念地吃完面,洗了碗,本不想理他就准备上楼,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走过他身边时不情不愿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我先上楼了。”
他正好吃完了放下碗,缓缓说道;“等下。”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丫不会还想差使我洗碗吧?你真当老娘免费劳动力使着劲儿压榨呢?顿时戒备而疑惑地看着他。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眼微眯,嘴角不经意地上挑;“小丫头,下次月事期的时候,上完厕所记得回头瞅瞅座便器。”
我傻呆呆地有听没有懂,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奇怪到毛骨悚然?
“今天曹阿姨是不是在厕所杀的鸡?鸡血都溅到坐垫上了。”他盯着我,状似疑惑。
此刻我再不明白我就真的是猪了,一刹那气血上涌,脸颊发烫,急匆匆地逃也似的上了楼。
我多么想仰天长嚎一声: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绝对不会在换卫生经的时候,忘了擦屁屁!
正文 5第四章
新家离学校比以前远的多,即使开车过去也要二十分钟车程。
我晚起惯了,如果早上乘公交去学校的话,那我就起码得五点五十起床,这可真够要我小命的。所以戎叔叔说送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没有推辞。
像我这样,愿意牺牲一切时间用来睡觉的,可想而知早餐时间就是在上学的路上度过的。而戎叔叔是先送了我,回来再吃早餐,弄得我还真挺不好意思。
今天,最后一次模拟考的分数出来了,而再过不到一个月,就是高考。
俗话说大考大玩小考小玩,说的就是我这类人。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所学的知识我就是觉得都掌握了,每次考试,不管大小考,我还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平时做了这么多的试题,该会的都会了。而且每次考完我都抱着挺乐观的态度,幻想着这次说不定能来个班里前三,年级前百。可每次卷子发下来,都让我失望。当然,也有得意的时候,不过那也仅限于某门科目。
这不,这最后一次模拟,还没上次好呢,还倒退了两名。
哎,今晚回去老妈问起来,又没底气了。关键是还得在那位据说曾是重点班尖子的某人面前掉链子,这不明摆着相形见绌么。
我算是体会到,那些活在优秀哥哥或姐姐阴影下的孩子们的痛苦了。
谭佳佳跟我的成绩差不多,反正班里排名就在七到十五之间流连。这次她跟我相反,进步了两名。
不过咱两相同的是,物理又没过及格线……
虽然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但我还是想不要脸地显摆下,想当年那物理可是我的骄傲,初中时常油条加双蛋,可乃物理老师的得意门生。
哪想一到高中,乖乖,物理难度的上升速度堪比房价,高一还能勉强拿得出手,高二之后特别是高三,竟然出现了比及格线还低十几分的惨况。
但我从不灰心,一是因为自己那打不死的小强般的心态,二来这门功课自己并不讨厌,相反还算是喜欢的,要不当初文理分班的时候,我也不会毫不考虑地选择了理科班。
奇怪的是,化学一直是我的弱项,却在高二换了个毕业班的老师后,成绩显著提高,由此也渐渐不排斥这门课了。
看来对于非神童者来说,良师真的是高分的必要条件。
自从我的物理分数那次出现历史新低后,就被物理老师要求每次考试的错题集都要拿给他检阅。谭佳佳亦然,由此看出我两真的有缘。
所以今天物理试卷一评讲完,我第一件事就是掏出错题本,把卷子上已写好的正确答案抄了上去。
趁着午休的时间,跟谭佳佳一起熟门熟路地踏上高三物理办公室。
物理老师挺年轻,刚抱上儿子,所以最近总笑容满面。不过他一向脾气平和,从没见他对哪个学生发过火,真称了他的好名字——平和。
我先给他看了错题本,又问了几个仍有疑问的问题,结束后在一旁等着谭佳佳。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突然想到戎海东可是师哥啊,不知道平和听说过此人没有。
没办法,女人天性八卦。
待谭佳佳问完,我就一副套近乎闲聊的作态,随意道:“平老师,你有没有教过一个叫戎海东的学生啊?”
未等平和开口,他邻座的同事就忍不住插嘴道:“戎海东?是不是X届高考完就出国的戎海东?”
我向这位老师看去,哟呵,正是重点班的物理老师,看他这头上光秃秃的寸草没几根,想必因用脑过度而教学水平了得,年岁也明摆在那,当年一定有那资格带过戎海东他们班。
这不,就听他声调一扬:“我这辈子教书到现在,可就教出他这么一个获得国际奥赛奖的。这么多学生我记不得谁也得记得他啊。怎么,你认识他?你进来他不是早毕业了吗?”
“他是我哥哥的同事,我想起他既然是校友就随口一问呗。”说完我干笑了两声。
“怪不得老罗你时不时地说,要是再来个戎海东该多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平和打趣他道。
“估计是没指望喽,我再没个几年就退休了。”他感叹,之后又状似回忆:“我还记得他是在高二开学从普通班转过来的,一般普通班转进来的,成绩最好的也就班级中等水平,可是这小子,嘿,第一次月考就考了个班里第三,一鸣惊人哪!之后就保持前三没掉过,要不是语文稍微拉他后腿,第一他稳拿。男孩子嘛,理科偏科些在所难免。”
说完这段戎某人的光辉往事,他笑眯眯地转向我:“同学,既然你认识这小子,就帮老师带句话呗,说毕业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问问他可还记得当年重点一班的罗老师吗?”
“……”亲爱的罗老师,还珠时代已经过去了。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老罗还不放心地在再叮嘱了一番:“同学,别忘了啊!”
谭佳佳很奇怪:“江敏,你什么时候有个哥哥了?怎么从不见你说起过?”
我打哈哈:“就是个远房表哥呗,没什么好提的。”
对于这次套来的八卦我很不满意,听了多让人嫉妒多让人感觉到上帝的不公啊,给我无形的压力增加了不少,终究有了他这么个出色的榜样在前头,即使家里不提估计我自己也会暗暗较劲。
哎,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再不打探关于他的事了,真是知道越多越闹心。
晚上是妈妈跟戎叔叔一道来接的我,一上车就问我考试情况,我从来都是个诚实的孩子,当然毫不隐瞒。妈妈对我的考试分数没有概念,她只认排名,听得我掉了两名,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再说。
她总是这样,每次我考好了,她会表扬我,每次考不好,她也不会批评我,表情却是无奈的。这反倒使得我内疚,心里暗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争口气,可是基本收效甚微。
索性她没有提出让戎海东帮我补习,估计对于一个月能让普陀山赶超喜马拉雅的高度这种非现实性常识,她还是很看得明白的。

继平和去年结婚今年抱上儿子后,我们的英语老师也不甘落人太多,这不,喜糖就发下来了。
不过本着新婚节约本钱的原则,每人一盒喜糖那是不现实地,每人一颗阿尔卑斯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全班加起来也就只有六十颗阿尔卑斯,但我们还是为她感到高兴,对于班主任提出的给她买个新婚礼物的想法全班一致通过。
而这个任务当然就落在了班里唯一一个女班干的我身上了。
理科班众所周知的狼多肉少,而除了宣传委员这个黑板报劳模骨干一贯由女生担当外,其余职务基本都被男生占全了,就连英语课代表也不例外,所幸女生们也不在乎这些。
而这个劳模骨干,就是我——一个与黑板报一结缘就是十二年的悲催帝。
放了学,拉了谭佳佳跟我一道去商场里挑礼物。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实用性的东西比较靠谱。最后选定了一套青花瓷的餐具,总共168元,当然,掏的是班费。
在出商场的时候,惊见戎某人,身旁还有个美女小鸟依人状,我下意识地借着谭佳佳挡着,直觉不想被他瞧见。
关于家里妈妈再婚的事,还没向谁提过,自己不介意是一回事,但生怕说了人家会介意,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毕竟那时候还小,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所以一见到戎海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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