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石-财阀娇妻》财阀娇妻-第54章


没一刻,已经从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变成了不修边幅痞子形象。
许劭儒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看着儿子堪称失礼的在自己面前转型,手中的香烟也顾不上抽了,任由着它慢慢燃尽,烟灰掉落。
许桓之顺手拿过办公桌旁的椅子,将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椅背上,然后坐了下来,双腿交叠,身子微微前倾趴在办公桌上,两只手臂支着办公桌双手合十。
“你这是要做什么?”看着许桓之十分不正常的表现,许劭儒的表情中竟流露出几分不自然来。
许桓之直直盯了父亲几秒钟后,嘴角露出一个风淡云轻似的笑容来,“没什么。”
许劭儒还是如临大敌的看着他,随手将烟按灭在烟灰缸中,才开口问道,“那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
许桓之向后仰身,靠在了椅背上,表情变得玩世不恭,轻飘飘的答了句,“我要辞职。”
“开什么玩笑。”许劭儒的语气当即加重了几分,“你是许家的大少爷。许氏是家族集团,这职位是为你的血统量身打造的,是你一句话想辞就辞的么?”
许桓之眯着眼看了父亲一会儿,轻声回答到,“父亲,不是还有你么?你正当壮年,手掌许氏大权,这么些年来,许氏也算是稳步前行。我不过是许氏一个子公司的执行总裁,这个职位,相信在总公司高层随便找个人来做,都能做下去。可我现在却有不得不要做的事情。”
许劭儒心中的不快越发积累,再也按捺不住易怒的情绪,大声斥责到,“你能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情,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赶紧恢复正常,把珠宝公司好好的做下去,让许氏的元老们尽快认可你的能力,早一步进入总公司的高层!”
“父亲……”许桓之低声吼了一句,耸了耸肩,努力恢复了声调,他苦笑望着许劭儒,“苏翡生死不明,您觉得我还能做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坐在办公室批文件,去跟客户虚与委蛇?”
“一个女人就把你搞成这个样子!逆子!你还能成什么大业!”许劭儒拍案而起,指着许桓之破口大骂。
许桓之的嘴边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让人发毛的笑容来,连狂怒之中的许劭儒都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只见他用一种近乎于痛哭中的压抑声调开了口,偏偏他的脸上毫无哭泣的意思,唯有一双眼眸悲哀的让见者动容。“我确实不像是父亲,能将所有女人利用在股掌之间,甚至,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可以……爸,当年的母亲的那件事情,我虽年幼,但不是一无所知……”
“你!你要干什么!”许劭儒拼命用愤怒掩饰着惶恐不安,“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走出许氏这扇大门!别想着我再认你这个儿子!”
许桓之并没有听见似的自言自语,眼中乌云阴沉,仿佛下一刻就是倾盆大雨,“我只是不想走上跟您一样的路罢了,我只想,为我所爱的人做一些事情……”
“哼,那个叫苏翡的女人算什么东西?泄露公司机密也就算了,把她送出国,连人带翡翠料全部失踪,说是绑架,谁知道是不是她个贱人私吞了!”许劭儒拍着桌子大声呵斥到。
“父亲!”许桓之也大声喊了一句,然后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看着许劭儒,“您真的以为儿子什么都查不出来么?绑架苏翡的那伙人是被谁雇佣,中途的那一笔绑架款又是谁敲诈,您真的以为我不说,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
许劭儒惊慌失措的看着儿子,看着自己那个原本温文尔雅的儿子冷漠的甚至有些恨意的看着自己,顿时方寸大乱,伸出手来哆嗦的指着许桓之大吼道,“你给我滚!你个被女人糊了心的逆子!你给我滚!”暴怒之下,他抓起桌子上的裁纸刀朝许桓之摔了过去。
下一瞬,许桓之的脸猛地侧了过去。
然而,即使如此,他的左脸上还是被锋利的裁纸刀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来,鲜血如失控一般从伤口溢了出来,短短几秒,就将整个衬衣领子染得血红,淋淋拉拉弄得左胸前全是大块血迹。
许桓之缓缓转过脸来,无比悲哀的望着父亲,轻轻苦笑了一声之后,站起身来对着父亲鞠了一躬,“谢谢父亲这二十余年的教养之恩,桓之不孝,之后不能在父亲身边尽孝了。”
话以说完,许桓之拿起椅背上的西装,缓缓走出了董事长办公室,甚至连关上门时,都依然斯文有礼。
许劭儒目瞪口呆的看着血流不止的儿子走出门外。
下一刻,门外女秘书传来的尖叫声,让他浑身一颤,顿时吓瘫在了座椅上。
林衍等在走廊中,见许桓之满脸鲜血的走出来,也吓了一大跳,但是有了上一次的事故意外,他随手备了一块手帕,谁知这样快就派上了用场。
这一次,许桓之接过了他手上的手帕,紧紧按在伤口上,无比苦涩的对着林衍抱歉一笑,“RAYMOND,不好意思,可能要连累你离开许氏了。”
林衍拍拍许桓之的肩膀,笑了一笑,“得了吧,我就是冲着你来的许氏,抱着耶鲁的MPPM,我还不至于没饭吃,倒是你,不在许氏当少爷,准备做什么去?”
许桓之的眼神有些飘渺的看了林衍一眼,缓缓回答,“目前还不十分明确,但是,先回家跟爷爷道个别吧。”
“不管做什么,我还是跟着你走,先去医院吧,这么大的伤口,破了相就不好了,董事长的脾气真是……”
许桓之的表情中却皆是决绝,“这伤口,就当是父亲对我这个不孝子的惩罚吧……”
简单缝合伤口止血后的许桓之,又迅速开车回到了许家大宅。
还未等家中的佣人们大惊小怪完,许桓之已经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许老爷子的书房外,立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低声问询,“爷爷,我可以进来么?”
没有一会儿,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一直守在许老爷子身边端茶倒水的老管家走了出来,轻叹着对许桓之说,“小少爷,老爷请你进去。今天公司的事情……老爷已经知道了,小少爷脸上的伤,没事吧?”
许桓之摇摇头,微笑着说了句,“陈伯费心,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说起来,少爷的脾气也是太暴躁,哪有操起刀子朝亲生骨肉扔的说法啊。”陈伯连连叹气摇头。
“这事怪我,是桓之不孝,惹得父亲大怒伤身。”许桓之连忙替父亲辩解到。
“哎……,小少爷进去吧,别让老爷等急了。”管家帮许桓之开了房门,让他走了进去。
许老爷子坐在书房当中的红木椅上,手中罕见的没有把玩任何古玩,看到许桓之走进来,居然招手示意他走近,一向清明的眼中也流露出少见的怜爱来。
许桓之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几步走上前去,半跪在许老爷子身前,颤声喊道,“爷爷。”
“桓哥儿,桓哥儿……”许老爷子伸出手来摸着许桓之伤口附近的脸颊,迟迟都不敢碰到伤口处的纱布,心疼叹息到,“这个作孽的邵儒啊,哪有刀子往自家孩子身上扔的,”说到此处,又不忘低斥了许桓之几句,“你也是自造,父亲纵有千般不是,也轮不到你个小辈顶撞,十多年的礼义孝廉都白学了?啊?”
许桓之低头落下眼泪来,“是,桓之不孝,今天太过鲁莽,可……爷爷,我必须去找苏翡,她比许氏更需要我。”
“我知道,我知道。”许老爷子抚摸着孙儿的脸颊,缓缓点头,“你像我,像我啊,这辈子都踏不过一个‘情’字。”
“爷爷……桓之,是来跟您辞别的……我可能要离家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在爷爷身边尽孝了。”
“慢着,你去,去书桌最里边抽屉里,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许老爷子轻轻推了许桓之一把。
许桓之走过去,拉开金丝楠木书桌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叠文件来,才匆匆扫了一眼,当即惊在原处,“爷爷,这是……”
“人老了,这些钱财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如留给你们这些后人,想做什么,想干什么,哪怕一把火烧了也不过落个灰烬,去吧,都拿去。你父亲那面是动不得的,那是许氏的基业,别说现在还没传到你手上,就是传到你手上了,也不能釜底抽薪,倒是我这一辈子,该玩过的,该看过的都差不多了,不在乎这些子虚物了。”许老爷子神色安详的望着孙子徐徐颔首道。
“爷爷……桓之不孝!桓之不孝!”泪流满面的许桓之双膝一弯,跪在许老爷子面前,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哎,桓哥儿,你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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