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二次婚姻》第18章


他不愿意深究这段婚姻里到底谁的错多一些,或许怪他清醒得太快,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现在他只觉得他从这桩泥沼般的婚姻里解脱出来了,尽管事情发生的结果深深地伤害到一部分人的关系。可他事实上却轻松多了。
“离婚吧。”他再次建议,说完他就起身走了,这几天的思考使他的面容重新带上了贵族式的鄙薄——他不耐烦再忍受伊丽莎白那叫他不舒服叫他觉得自己可悲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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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满足人们的好奇心,因此历史才有了发展。彭伯利对丑闻斩钉截铁般的磊落态度为人们茶余饭后增添了一点谈资后,不免让不少居心不良的人有些失望。除了少数刻薄的妇人,他们并不关心离婚后的达西夫人将要如何生活,他们只知道这件事情的结局其实已经尘埃落定了,离婚是必然的结局——除了要费一点时间和钱财外。
唯一对此感兴趣的却是摄政王,为此,他特意传唤了那个近日一直处在风尖浪口的年轻人,他当前的爱人费兹赫伯特夫人以及他的挚友马歇尔爵士陪着他一道接见了达西先生。
摄政王满意地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他喜欢的风度。达西先生的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穿着和礼仪都很高雅,并且他长相英俊的脸上并没有像时下穿着时髦的年轻人一样带着招蜂引蝶的浮夸表情(摄政王最讨厌这种比他自己还要吸引注意力的人),除了精神有些不大好——这完全可以理解,妻子和兄弟的丑闻很大的程度上打击了年轻人的自尊心。
他心情极好地询问了他离婚事宜进行到哪一步。
“正在进行婚姻诉讼。”达西简短的回答道,他没期望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王宫的实际掌权人。
“噢!真是浪费时间的一步,他们会卡着进程,向你询问各种各样的事情,要你交一大笔的诉讼费用……”摄政王对教会法院发了一大堆的牢骚,大部分是抱怨诉讼过程中浪费太多的时间和钱财。
达西默而不语,他大概凭着自己的判断知道这位摄政王是怎样的人物——听着他滔滔不绝的抱怨,就能让达西消磨了一切诸如“在国王面前享有坐凳权”的念头。他想起这几月为之做出的努力,不由自嘲,再怎样出色的成绩都不如一则惊破眼球的丑闻。
“我是如此深切地感受到你的痛苦,”摄政王突然话题一转,“一桩无法立即摆脱的婚姻,像一道枷锁。哦,年轻人,这种痛苦我感同身受——其实你只要将力用在了正确的方向,年轻人,这桩婚事立即就像受惊的蝴蝶,一下子飞走了。”
达西立即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想到摄政王著名的财政赤字,他表示愿意以名下一家工厂的收益作为摄政王好意帮他的报酬。
于是到此该双方皆大欢喜。
可偏偏摄政王道,“哦,这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使人加快国会立法的程序。我是出自我的一片真诚,出自我完全能体会到你所受的痛苦。钱财多破坏我们之间建起的友谊啊!”
达西任由他情感丰富地说出这一番虚假的话来,才接着道,“您使我摆脱了困境,我没有别的东西能表示我对您的谢意。它们对于您的仁慈,善良还有同情心来说,实在微不足道。”几个月来,伦敦这个浮华的圈子让达西学到的知识比他从彭伯利的书房里所有的哲学书那里得到的还要多,尽管他一辈子也不会觉得它们有价值,可生活还是使他学会了这种必要虚伪的恭维——你永远会遇上许多比你更有资本傲慢的人。
摄政王对他上道的表现极为满意,于是几天后,达西在惊讶中收到了英王授予的封授状——他得到了一个世袭的男爵爵位。
☆、Chapter 17
尽管教会极度不满意摄政王插手婚姻领域的事务,但是彭伯利的闹剧还是很快地落下了帷幕,教会很快地批准了诉讼,国会在摄政王的催促下立即接受立案,最终判决婚姻失效,达西夫妻之间的关系彻底解除,双方都可再婚。
彭伯利很大程度上洗刷了前耻。离婚法界定的范围越来越宽,离婚的案例也越来越多,达西先生的离婚并不能使他身价跌落,反而人人都在羡慕新出炉的达加布尔男爵先生,并且欢迎他回归主流社会,摄政王府邸的宴会场场都少不了达加布尔男爵的身影,他如同两年前一样,又成了一位身家丰厚,条件优越的单身汉。
“我真没有想到事情这样解决了,你简直无法想象到我那时的绝望!”格里菲夫人在一天下午拜访了朱丽叶,她似乎对伦敦的宴会还心有余悸,这几天一直以身体不好推拒了许多邀请,“直到现在我还无法相信那些人,她们能在几天前说着彭伯利的坏话,转眼就能以赞美的口气讨论他的大气和阔朗。”
“这是人之常情。”朱丽叶道,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那么前达西夫人呢?”
提到伊丽莎白,格里菲夫人的心情有些低落,她努力笑了笑,“离婚后,她依旧是个聪明有自尊的姑娘,变得更识实务了,她接受了达西的好意,拿了一大笔钱,哥哥决定送她和她的两个姐妹去大洋彼岸——与其隐姓埋名地在乡间活着并受人耻笑,还不如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美国毕竟是个自由的地方,在那里装作一个富有的寡妇,以她的聪明才智,想必她还能得到一桩好姻缘。至于菲茨威廉表兄,他去了印度。”
“达西先生真是好心肠。”
格里菲夫人才解决了一桩烦心事,敏锐的观察力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她发现她的朋友脸上并没有订婚后的姑娘常有的那种幸福的红晕,反而带着焦虑不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格里菲夫人暗暗想,正当她准备旁敲侧击的时候,朱丽叶开口了,“我准备去做一件事,乔治安娜。我自认为我不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也不是一个随时随地都愿意表现出善良的人,但是我曾经告诉过自己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那么我会做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格里菲夫人被她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可是你是要做什么呢?”
“赴一个约会。”朱丽叶回答道,她起身从镜台前的梳妆盒内取出卷成一团的纸条递给格里菲夫人,“我希望你能替我作证,我们将要在附近散一散步,或许还要去邦德街买上几样东西。”
格里菲夫人被她的胆大吓坏了,“朱莉,你不能这么做。”她匆匆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字迹,漂亮却凌乱:【我有许多话想同您解释。如果您愿意相信我,请到这家帽店来,我曾为店主人解决过一件纠纷,他为人可靠,请您不用担心,我将从早晨等到午夜。】下面是一行帽店的地址。
格里菲夫人不解地道,“这样单独约见一个姑娘是……不礼貌的。”她斟酌了自己的措辞,“既然他有许多话要说,为什么不前来拜访你?我看不出来这其中有什么诚意,除非……他是想干什么……坏事。”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有些苍白。
“不,他不能这么做,我的父亲不会允许他上门,”朱丽叶摇头道,“这条街道上的每一只眼睛也不会允许他做出上门的举动。”
“哦,天呐,发生什么事了?”格里菲夫人问。
“现在是五点钟,我们可以抓紧时间,在六点钟的晚饭之前就回来。”朱丽叶没有解释,她已经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给自己戴上了一顶帽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亲爱的。我虽然有冲动的嫌疑,但这份冲动并不是出自失去理智的爱情,我只是想不要因为一时的退缩而成为将来遗憾的罪魁祸首。不过我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一向珍惜自己,也珍惜家人。”她戴好帽子转过身,拥抱了一下格里菲夫人,“就和你一样,乔治安娜,我们都有一个好哥哥。”
格里菲夫人勉强被说服了,她带着一种胆战心惊和朱丽叶手挽手出了门,然后在街角处上了格里菲夫人的马车。
只过了一会儿,马车就到了目的地,一家名为“老查理”的帽店外。
“我会一直在马车里等着你,朱丽叶,请你快点儿出来,好让我安心。”乔治安娜不放心地说道。
“谢谢你,乔治安娜,”朱丽叶倾过身吻过她的侧脸,“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六点钟,绝对不会超过六点钟。”说完,她就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格里菲夫人透过马车的玻璃窗口,看着她的背影匆匆过了马路,进了帽店,她的一颗心顿时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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