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战栗》第48章


悠鹄戳耸只?br /> 他接电话的时候神色异常平常,放下电话后说出来的话却吓了纪宁一跳:“我哥打来电话,说我爸情况不太好,已经送去医院了。”
纪宁还穿着睡衣,闻言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怎么会这样,你赶紧去医院吧。”
“你跟我一起去。”郑楚滨一面说一面开衣橱替她选衣服。
纪宁有些犹豫:“不太好吧。”见家长什么的,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我跟我爸提过你,他对你有点兴趣,想要见一见你。放心吧,他不吃人。”
“可是,我们不过是男女朋友……”
“我现在就可以娶你,只是你不愿意罢了。我爸虽然没说同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但我知道他不反对。一起去吧,这次不去以后未必有机会见了。”
纪宁有些懵了,她觉得郑楚滨在面对生死时的那种从容态度简直令她心惊。就像他们第一次在疗养院见面时他谈起他母亲的病情,也是这么从容不迫,好像那都不算什么大事儿。
郑楚滨瞟了她一眼,像是读出了她的心事:“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爸早就想通了。他这一辈子经历了很多,够轰轰烈烈了,他说过,他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真的有这种人吗?因为经历得太多,已经将生死看得很淡了。他们会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然赚到了,就算马上死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纪宁还太年轻,还有太多的追求,她实在无法理解这种想法,却由衷地感到钦佩。她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做到这样,回首前程往事,不带有一点遗憾地离开。
想到这里,她赶紧去换衣服。就算参谋长不是郑楚滨的父亲,这样的一位老人她也希望能见上一见。
郑楚滨虽然面色平静,可车子一发动起来,纪宁就知道他还是没办法完全做到心如止水。他的车速很快,有几次还超速了。从这里赶去医院并不久,只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郑楚滨直接将车停到地下停车场,然后领着纪宁上了顶楼。
纪宁从不知道,原来医院也可以这么温馨舒适。顶楼完全不像她去过的那些医院,没有嘈杂没有纷乱,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纪宁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处的是医院那种冰冷的环境。
他们进门的时候郑参谋长已经脱离了危险,恢复了意识正坐在床头由人喂水喝。他一见小儿子进来就笑开了眼,伸手招呼他过去:“你个没良心的,这几天也不来看我,真是不孝。”
郑楚滨一点儿没恼,替他将毯子往上掖了掖:“大哥在,我就不凑热闹了。你们几个月也难见面,有说不完的话吧。”
“他能有什么话说,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这不又跑了,也不知道开个兽医院怎么就能忙成那样了。”
郑楚滨但笑不语,见纪宁有些尴尬地站在旁边,就拉过她的手将她往父亲面前一推:“这是纪宁,你们第一次见面吧。”
“叔叔好。”纪宁恭敬地叫了一声,仔细打量起参谋长来。
郑参谋长一下子就乐了:“嘴巴真甜,难怪你喜欢。我这个年纪,做你爷爷都行了,还叫叔叔。不错不错,我喜欢。”
不管他是不是出于真心,郑楚滨都感到高兴。他知道父亲并不赞成他娶个平家女,但他同样尊重自己。在跟俞芳菲的婚事吹了之后,他觉得父亲愈加开明起来了。是不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人也变得不那么执着了?
郑参谋长冲纪宁招招手,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小姑娘你过来,坐下陪我说说话儿。阿滨你出去问问医生,我这药能不能少吃点。天天吃这么多烦死了,哪里还有胃口吃饭。”
他一面说一面冲给他喂水的护士挥手。郑楚滨知道他在赶自己走,想要跟纪宁单独聊聊。他没有反对,装作不知道他的意图,劝慰道:“医生让你吃药是为了你好,别跟个孩子似的。”
“少啰嗦,赶紧去说,再这么吃下去,我都要被毒死了。”
郑楚滨冲纪宁笑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同那个护士一同出了病房。房门关上了一刹那,纪宁没来由地就紧张了起来。
她目送郑楚滨离开,转过头来再看参谋长时,发现他的眼神完全变了。不能说是凶悍,只能说不像刚才那么随和了。他变得很认真,严肃却不具有威胁性。他像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蕴酿了半天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你今年应该二十五岁吧。”
纪宁愣了一下,以为是郑楚滨告诉他的,点头道:“是。”
“三年前,你在香港读大学。”
他用的是陈述而非疑问语气,纪宁一下子挺直了背。她觉得参谋长肯定想跟她谈当年的案子。
“是。”
“别紧张,我留你下来不是兴师问罪的。”郑参谋长摆摆手,有些疲惫地咳嗽了两声,“三年前你上庭作证的事情我知道。这个事情无所谓谁对谁错。”
真的无所谓吗?纪宁觉得并非如此。一个父亲再怎么宽容,也不会喜欢一个曾经想要把自己儿子送进监狱的女人。纪宁觉得自己在他心里,一定面目可憎吧。
“你第一次上庭的时候遇到狙击手伏击,阿滨救了你,伤到了手臂。我太大意了,我应该想到的,他的耳朵跟以前不一样了,听力肯定下降了一些。可惜了,身上留了疤。”
纪宁像是突然被人扔进了冰窑里,浑身上下的血液瞬间就凝固了。郑参谋长就这么平静地说着那件事情,她听着却是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惊惧了很久后,她才木然开口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郑参谋长凌厉地扫了她一眼:“三年前的狙击手,是我派出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从来没有人猜过是郑爸爸哦。
☆、第44章矛盾综合体
“我的儿子,绝对不能坐牢。”
纪宁听到这话的时候,不由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皮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她其实也说不上有多愤怒。郑参谋长说得对,天底下的父母都抱有同样的想法。哪个当爹的会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去送死呢?
“所以说,您当时想杀了我,好让警方没有足够的证据起诉郑楚滨?”
“不全是。杀了你固然是好,但如果杀不成,他出手救你这一举动,也足够律师在法庭上拿来大做文章了。”
“您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救我?”
“他是我的儿子,他的身手怎么样我最清楚。”郑参谋长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纪宁有些不高兴:“您就这么肯定狙击手会射中我,万一射到别人怎么办,岂不是很无辜?”
“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绝对无辜的。那两个保护你的警察没有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还死者一个清白,是她们无能。那些记者为了自己的前途主动扑上来抓新闻,是他们无聊。不相干的人不会在那里出现,所以说,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纪宁深深地觉得他说的都是歪理,可是自己张了半天嘴,竟然无力反驳。这个老人身上带有一股凛然之气,纪宁被那气势牢牢地压制着,完全处于下风。
郑参谋长看着纪宁年轻略带些稚气的脸,突然放缓了声调:“今天留你下来,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虽然我救子心切,但对你总是带了恶意。你原不原谅都没关系,我一个快死的人了,随便怎么样都无所谓。说出来,是希望你知道,不要活得稀哩糊涂的。”
那她是不是应该谢谢他的好意?纪宁看着那张脸,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郑楚滨的分析果然是对的,他曾经描述的那个人,跟自己的父亲是如此地想似。如果他知道这个真相,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现在想想,当时我可能是操之过急了。阿滨若因为那个女人做牢,我怎么也接受不了。所以才想了这么一招。纪小姐,你一定不知道那个死掉的女人是谁吧。”
纪宁茫然地摇摇头。她被刚才那个消息刺激到了,脑子有点不太够用了。但很快一个更为震惊的消息摆在了她的面前。
“阿滨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的身世?比如他的亲生父母是谁,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他的生母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说过,可跟那个死者有什么关系?”
“那他一定提到过,当年破坏他家庭的那个女人。”
纪宁发现,参谋长说话喜欢把人往他的思路里绕,这么七绕八绕的,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难道说,那个死掉的女人就是当年的第三者?”
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本能地捂住了嘴巴。
“是啊。”郑参谋长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孩子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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