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烈酒,如鲠在喉》第119章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不会回头。
就在楚益华还沉浸在这么多年手中越发强大的权利时,已经带着不解的恨意惨死在陆羲柯的手中。
用那把他经手的枪支抵在他脑勺,一枪毙命,让他死不瞑目,到头来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
如果说陆羲柯曾经因为何惠珍的情感对他存在过一丝善念的话,那这些善念也都因为楚益华的那番话而消失不见。
只是陆羲柯的仇是报了。
而我却替他生出一股担忧……
这些目睹了这一切的军兵,他们到头来怎么敢保证不会倒打一耙。
但陆羲柯却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他挥手让人带走了楚益华的尸体,搂进了我的肩膀,带着川川若无其事的离开了那里。
……
“楚益华虽然死了,但是仅仅是凭借着那个录音还是难以将楚家扳倒,这段时间京城可能会很危险,你跟川川暂时就先不要出去了,这次听话好吗?”
他擦着我脸上的伤,低声嘱咐。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看着他发呆。
陆羲柯脸上染了血,显得他有些阴郁,眉眼下耷,眸中都是破碎的残渣,低神蹲在我的脚边,攥着我的双手。
我止不住的心疼他,在离开与留下来之间不断纠结。
川川坐在我身上,拉着我的衣服藏了起来,柔软的光打下来,这难得的温馨让我觉得异常珍贵。
下意识伸手拂上他的脸颊,却被陆羲柯抓着手往唇边凑了凑,边吻边望着我的眼睛,每一眼都像最后一眼。
“你要走吗?”
他起身,我慌乱中抓住了他的手。
陆羲柯笑了,又低下弓着身子在我唇边落了一个吻。
“楚家的人还没全部落网,他们迟早会找到这边来,我不想让你再一次陷入这种险地,等我解决了他们,很快就回来……”
我低眸:“那你就不怕我再次离开吗?”
陆羲柯摸了摸我的头,无比笃定。
“你不会,最起码现在不会。”
“慕栾,你心疼我,你舍不得离开我的。”
“更何况……我们还有孩子。”
虽然陆远川在他心里的存在感很低,可是陆羲柯也确实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也成功锁住了我的牵挂。
我冲他苦涩的笑,心事全被他说中,只能说一句。
“那你自己小心点。”
“放心,我会平安回来,我还欠你一个婚礼。”
我不再言语。
想着在他回来之前也是时候把宋辰越的事解决了。
陆羲柯走了……
我耐着性子把川川从身后带出来,不解的问他:“我不是让你去找龚叔叔吗?你为什么会把爸爸给带回来了?”
陆远川抬起发亮的眸子,咬着唇似乎有些难隐。
“是,是爸爸说妈妈万一出了什么事让我第一个去找他的,还有……爸爸早就知道妈妈会出事,所以我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派人在外面守着了。”
我心跳漏了一拍,没想到陆羲柯早就算到了这一步。
陆远川还没说完。
他昂着白皙的小脸看我:“妈妈,爸爸他是真的爱你,有好几次我都看到他躲在房间里哭,福利院的老奶奶说如果一个男人会为心爱的女人落泪的话,那就是真爱了,妈妈,你……可不可以也喜欢爸爸?”
正文 111。意料外
“这话……也是他让你说的吗?”
陆远川摇头。
“是我自己,我很想让你们在一起,这样……我们就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你想要个完整的家?”
他点头,目光殷切。
我摸摸他的脑袋,将他抱进怀里,并没有给他一个确定的回答,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心底那个答案到底是什么。
……
在此之前答应了他要带他回福利院见那个久闻了的老奶奶,我为了兑现承诺,不顾陆羲柯的劝阻带着孩子出了门。
只是到了福利院后,我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令我费解的事。
川川站在门口的时候,突然冲过来一个半大点的孩子抓着他的衣领跟他扭作一团,我拉开架势,却被这孩子的眉眼给震惊了。
这是……
“霜霜?”
虽然颜面上有些变化,可是他的脸我还记得,我还记得他以前喊我妈妈的样子,记得他疏离我时的眼神。
不会错,这个孩子就是邬择霜。
可是……他怎么会在福利院。
“你爸爸呢?”
邬择霜似乎有些忘了我,他面露不屑,那是我从来没再他脸上见过的神情。
“你谁啊?”
我蹲下身子抓紧了他的肩膀:“你忘了我吗?我是妈咪啊,慕栾,你不记得我了吗?”
邬择霜怎么会在这儿,还有邬时序呢,他的孩子都不管了吗。
没想到霜霜听完我的话笑了,疏离的看着我嘲讽:“妈咪?我可没有妈咪,我只知道你那个杀人犯,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邬择霜!”
我怒视,对他粗鄙的话语感到难堪。
原来他不是忘了我,只是不屑于记住我。
饶是这样,我还是要搞清楚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爸爸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冷笑。
“你不是不要我们了吗?还关心这些干嘛?”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你们了。”
我不解,费力的看着他。
陆远川不知道在害怕什么,躲在我身后拽着我的衣角,不敢上前,而我只顾着关系霜霜的事,倒是忽略了他的反应。
邬择霜对我心存恨意,从头到尾没给过我好脸色看。
“惠曼妮说的,她说你跟别人跑了,不要我跟爸爸了,所以爸爸才愿意娶她的……”
我惊诧:“邬时序跟惠曼妮结婚了?”
见孩子不对劲的表情忍不住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该不会……也是她把你送到这里来的吧?”
我搞清了他对我的恨意,不过是三年前的不告而别,让惠曼妮趁虚而入,所以才阴差阳错的让他将这份恨意加载在我身上,我自知理亏,却没想到惠曼妮竟然对自己的亲侄儿都下得去手。
看霜霜一脸不愿回忆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件事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了。
我起身,抓着孩子的肩膀质问:“那你爸爸就没来找过你?或者你……就没想过去找他?”
“不行,那个女人不会让我回去的……”
我听了满腔怒意。
惠曼妮太过分了,但是邬时序怎么也跟着犯傻。
我抓住他的手:“你跟我回去,我带你去找他。”
“可是,我也不知道爸爸到底在哪儿……”
邬择霜的话突然让我陷入了沉默。
“这是什么意思?”
孩子突然绷着脸不愿意说了。
倒是川川拽了拽我的衣服,昂着小脸含着泪问我:“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可能自己的话无意中给孩子带去了伤害,连忙抱起他:“怎么会,妈妈只是想帮霜霜哥哥找到爸爸而已,不会不要你的。”
“你说话算数?”
“当然。”
得到我确切的回答,陆远川才敞开心怀再次抱紧了我。
他或许害怕我带了霜霜走,就会把他留下。
初为人母,多少有些差错。
川川,你原谅我的粗心大意好吗?
我带着两个孩子问了福利院的院长和送孩子来的律师,都没有问到邬时序的地址,我也只是隐约记得他说要出国的事情,可是若是他们不再国内的话,我要怎么找到他。
陷入沉思,思忖着先把孩子带回了家。
找人的事慢慢来不急。
可是我没料到一件事,那就是三年能将一个成年人改变,就能改变一个小孩子。
尤其是在他人生中最宝贵的,需要指引人生方向的三年。
邬择霜欺负陆远川似乎已经欺负成了习惯,我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洗澡的时候,在进门发现邬择霜正按着川川的头把他往水里压,扑腾的水面溅了一地,川川惨白的脸色吓了我一跳,赶忙拉开他们,把孩子抱进了自己手中。
再比如说,我进厨房的时候会发现邬择霜拿着刀不知道在威胁陆远川什么,总归是把他吓得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不敢动弹,见我来了也不敢扑过来告状。
我心疼他,却也不舍得训斥了邬择霜,毕竟他这番遭遇跟我有着不必要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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