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烈酒,如鲠在喉》第124章


电话那头惊慌的声音响起,还掺杂着消防车的警笛声。
“慕小姐,您现在在那儿,西山别墅那边的房子失火了,如果你得空的话,请您快点赶回来一趟。”
“失火?!怎么会……”我慌乱,很快应了句:“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心中讶异。
怎么会突然失火……
坏了,霜霜!
“慕栾!”
龚曜在我身后大喊一声。
我来不及跟龚曜解释清楚,径直奔出了陆家。
坐上车的时候,才想到孩子还留在陆将斌那里,可我心急如焚,犹豫了两秒还是启动了车。
川川,等妈妈回来接你。
赶回家的时候,消防车已经扑灭了火,物业的人见我回来,慌张的过来跟我解释情况。
“慕小姐,是这样的,今天中午饭点的时候,说看到有个小孩子在窗台玩,他起初没在意,在赶回来的时候发现房子已经着了,里面大部分的东西都烧毁了,至于保障金的问题我们……”
“孩子呢?”
我蓦地抓住他的领子,声音都在抖。
“孩子现在哪儿?”
“这个,这个……因为是事发现场,警方并不允许我们介入这件事,所以……”
“如果孩子出了什么事,我要你负全责!”
我抓着的他衣领,迸发出浓烈的怨意。
见他一脸茫然不知的神情,我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该不会……
我摇摇发痛的头,跌跌撞撞的往已经烧焦的家门口走去,我跟陆羲柯最后的回忆就这样烧毁了。
“你们不找,我就自己去找。”
苍白的音色掩盖不了我的逞强,我脚底发软,像是踩在一团棉花上,那么的不真实。
“慕小姐……”
“您不能进去!”
警方的人拦下我,把我安抚在警戒线以外,我身形不稳,突然跪在了地上,望着那一堆废墟突然啜泣起来,悲伤的情绪从我的鼻尖漫延进我的脑颅,眼前一黑,哭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
我望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一度觉得自己死了,直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在我耳边响起,我才清醒过来。
“慕栾,你还好吗?”
我眨了眨眼,困惑的看着他,想了好久才喊出他的名字。
“邬时序。”
扯出一个苦涩又难看的笑容,哑着嗓子问道:“孩子呢?”
他坐在我病床边,攥紧了我的手,眼含热泪,浓重的红血丝让他看起来像哭过了一样。
“孩子没事。”
他突然哽住,揉了揉眼不敢再看我,慌神望向了窗外,情绪几度失控。
“怎么了?”
我察觉到他的波动,心里突然不安起来,不断的胡乱猜测:“是不是霜霜出什么事了?”
他摇头。
“邬时序!”
我急了。
三年没见,一见面他就露出这幅模样,很难不让我多想。
他见我生气,仍旧是不肯吐露,只是回头冲我晦涩的笑了笑,用棉签沾水点了点我干裂的唇,转移的话题。
“你刚醒,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等你身体好起来了,我在慢慢告诉你,好吗?”
就在这时,医生进来,挺年轻的一个医生,三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跟邬时序是旧识,一见面就拍着他的肩膀问道:“老邬,那件事你跟她说了没?”
“什么事?”
我越发的困惑。
邬时序脸色一阵难堪,偷摸着掐了那医生一把。
“白青你闭嘴!”
白医生见势也懂了,邬时序还在瞒着我,扯出一个尴尬的表情。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老邬,你这样瞒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她迟早要知道的,万一到时候延误了病情,你还不如早点告诉她。”
他说到这儿,我大概听懂了什么意思,心平气和的应了句。
“白医生,您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不用藏着掖着。”
白青刚要开口,邬时序埋着头说了句:“我先出去一下……”
而后,逃一般似得不肯回头。
邬时序出了门,白青长吁一口气,耐心的跟我解释。
“慕小姐,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会很意外,但是你最近应该也发现了自己时不时的会头痛,而且经常会落东西,还有就是你这次的突然昏迷。”
我点点头。
“白医生,您有话直说,我承受得住。”
白青赞赏般的看了我一眼。
“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跟你绕圈子了,邬时序把你突然昏迷的你送来之后,我们已经为你做了一次详细的体检,发现了导致你昏迷的真正原因。”他吸了一口气,比我还紧张:“在你的体检报告里我们发现你得了脑瘤,这是一种慢性疾病,会一点点吞噬你记忆,压迫你的神经系统,很快,你可能会面临着失明,失忆等一系列的病发……”
白青话锋一转,见我还是面无表情,不由得顿了会儿安慰道:“不过你别怕,脑瘤不是什么罕见病,依据我们国内现在的科学技术,完全可以根治,只要你配合治疗,做完手术你就可以正常生活了,虽然还有50%的复发率。”
他说了这么多,我听了脑袋发懵,最终只是淡淡的问了句。
“我会死吗?”
白青诧异的看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清了清嗓子。
“这我也说过了,这是慢性病,你不会很快死去,但是若是长期脱下去不根治的话,还是很危险的。”
我点头,示意自己懂了。
“我还有多长时间?”
白青皱眉。
“慕小姐不打算住院吗?”
我叹了口气,想到陆羲柯的事,抿唇应道:“白医生,我很忙,我还有很多事要去解决,住院观察对我来说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白青忍不住了,语气有些急。
“慕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消耗自己的寿命,万一,我说万一你要是在医院外面有个三长两短,你真以为我们医生是神仙能在把你给救回来吗?到时候邬时序那家伙……”
啪——
我心烦意乱,无意中一挥手挥碎了摆着桌子上的花瓶,白青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倒是门突然被推开了。
邬时序惊乱的破门而入,焦灼的喊了声:“慕栾。”
见我没事,瞅了一眼地上碎成了片的玻璃渣,屏着脸色走进了,推了白青一把。
“你出去。”
“老邬,你……”
“出去,我有话跟她说。”
白青骂骂咧咧的白了邬时序一眼:“狼心狗肺的东西。”
气急败坏的走了。
我觉得好笑。
白青这样看起来正派的人骂起人来可不含糊,走到病房外的时候,我还听见他在喊:邬时序,你他奶奶的没良心。
抿唇一笑,倒是被邬时序给瞧进了眼里去。
“不难受了?”
他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扫干净,再度坐在了我旁边。
我啃了一口苹果,被他注视的目光打量到心慌,轻轻的摇了摇头。
邬时序倒是有耐心:“我刚才在外面听见,你说你不愿意住院?”
“嗯。”
不想让他显得尴尬,还是出了声。
“为什么?”
邬时序猜不透我强硬的态度是出自什么原因。
我放空了目光,看着他刚毅的侧脸,有些话想说出口,到头来却只落了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只是没料到邬时序却早就看透了我。
“是不是因为陆羲柯?”
他一下猜中我的心事,到让我看他的目光多了几分震惊。
邬时序苦笑:“果然……不过也是,都这么多年了,我早就该想到的。”
我又陷入了沉默,掐着手心,突然担心起陆羲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邬时序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交易般的询问。
“你不是想救陆羲柯吗?”
我听了目光发亮,猛然抬头,看着他狠狠的点了点脑袋。
邬时序朝门外看了一眼,见没人,伏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知道他在哪儿。”
“带我去。”
我想都没想,突然从床上坐起,头脑一晕,晃晃悠悠的没坐稳,又躺了下去。
邬时序像是藏了什么秘密一样,藏着掖着不肯开口,跟我商量:“那地方有人看守,我们进不去,但是……我可以帮你把他救出来。”
他撇了我一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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