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老师是渣男》第49章


她难以置信的笑了一下,然后,她拿着手机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
大姐和二姐也奇怪的看着她。
“怎么这样……我怎么突然忘记了……”
她的眼眶忽然红了。“我是怎么了,我刚才,刚才,真的以为外公还在……”
“我有时候也这样,”大姐拿着手里没有点着的一根爱喜道,她低垂着眼睑,笑了笑,“就是在某一刻的时候,我才突然反映过来,我再也见不到外公了。”
楚楚抬起头,看向在微风中轻轻颤抖着的桂花树的枝桠,嫩黄嫩黄的,听说,是因为外婆,外公才种的这颗桂花树。
小时候,外婆摘下些桂花,给她们姐妹四人做桂花糕,楚楚记得那时候外公总惹外婆生气,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些小事。外公总是委屈的眼巴巴的看着她们姐妹吃着刚做好的桂花糕,然后对外婆撒娇说:“好久都没有吃你做的了,我就吃一小口,一小口好不好?”
外婆瞪他,“谁让你跟邻居那老太太眉来眼去的,就不给你吃!要吃你找她要去啊!”
“她没你做的好吃啊。”外公揽过外婆的肩。外婆像个少女那样害羞着挣脱道:“孩子们都在呢……你个老不正经的!”
想到这里,楚楚便想起了外婆。她忽然觉得外婆真幸福,因为她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在给谁守灵,更不知道她的华尚已经离去了。她只是不停的问,那个一直照顾她的人去哪了?
大家只是骗她说,他家乡有事,要回去几天。
从那以后,外婆便没再问过。
大姐,二姐和梁音回屋去了,楚楚仍旧坐在台阶上发呆。这时一个人从屋里将花园的门打了开,外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了藤椅前,她将藤椅转到了面对楚楚的方向,然后坐了下来。
“小姑娘,我给你讲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呀?”
楚楚微微抬起头,看见外婆对她微笑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外婆说的,是她和外公的故事。
(外公和外婆的故事为架空历史,不牵扯到抗日战争,清朝灭亡等。)
外公生于名门望族,是曾经与华东地区商业巨贾梁御成的大公子,梁华尚。当年梁家富可敌国,外公从小便锦衣玉食,珠翠萦绕,每天都有一群佣人鞍前马后。在外公年轻的时候,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每日过这纸醉金迷,花前月下,一掷千金的日子。他经商手段深奸巨猾,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然对待穷苦百姓恩荣并济。为人桀骜不驯,英俊潇洒,游戏风尘,享于玩乐。
二十七岁的他,曾有无数媒婆前来说媒,对方要么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要么是官宦子弟,一个比一个沉鱼落雁,他却一个都看不上。
那时外婆算不上是大家闺秀,却也是小家碧玉,她有个很好听的乳名,叫铃铃。当年她正和她青梅竹马爱的情深意切,并同那名男子喜结连理。那名男子据说是皇家后后裔,也是个名门望族。铃铃嫁入大宅门的第二年后她便生下了一个男孩,也就是楚楚的舅舅梁月清。而没过多久,那名男子却死于非命,从此铃铃便决定为他守寡一世。
头七那日,铃铃一袭素衣跪在丈夫的棺材前。梁华尚受父亲之命,前来韩家吊唁。韩家满堂缟素,香烟缭绕间,抬起一张素净洁白的脸颊。
“这位是梁家大公子,梁华尚。”
“节哀顺便。”一个温雅好听的声音在如同潮水般的诵经声中格外分明。
泪眼朦胧中,她看清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手握一把名家山水画折扇,一袭宝石蓝的对襟长衫,手上戴着的玉扳指温润剔透。黑色短发,眉目清秀,举止优雅,轻挑的神情中有如不动泰山般的稳重。
跪着的她向他行了个礼。
彼时清明时节,细雨纷纷,铃铃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小婴儿,站在湖畔苍白剔透的脸颊上,秀美如鹿的双眼中满是憔悴与悲恸。
此时,一名俊美的少年郎策马而过,当他看到这一幕时,突然勒紧了缰绳,调转了马头,问像一旁的仆人,“那名女子是谁家媳妇?”
“回少爷,她便是城北韩家的长孙,韩氏。您难道忘了吗?前些日子她丈夫死了,您还去韩家吊唁了。”
梁华尚微眯着狭长美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第43章 外公和外婆的故事2
七月份;梁华尚听到了一个消息——韩氏,也就是铃铃患了天花,连同她的孩子也染上了恶疾。她被家族中的人视为不详之人,便将她关在了柴房,任由她和她的孩子自生自灭。
梁华尚不顾韩家人的阻挠,不顾父亲的劝告,执意前往韩家。他请来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治好了铃铃和孩子的病。几日来;他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她们母子俩,寸步不离。
是夜;巷子里的桂花又黄了。烛火摇曳,昏暗的柴房中,梁华尚逗弄着怀里的小婴儿。
“小子,看你笑得那么开心,想必是病好了吧?——哎呦,你咬我。铃铃,你快看,你儿子都长牙啦。”
她半卧在炕上,低垂着双眸:“公子的恩情,我没齿难忘,但我已为人妻,于礼数,还望公子自重。”
“你嫁于我,便不会再有人说什么。”
“我已决心为亡夫守寡一世,此生再不嫁人。”
她说得斩钉截铁,坚定不移。
他无奈,只得独自离去,唯留下一句话,“你若不嫁我,我便终生不娶。我还会来看你和孩子的。”
阁楼之上,她挑窗望去,他驻足,回首,白皙秀气的脸颊在月色中笼上了一层华彩。四目相对。她慌忙关了窗。
他们再相见的时候已是腊月。大雪纷飞,城中满目霜华,绯红的梅花点缀在白雪之中。她抱着刚满一岁的孩子,在铺子里挑选布料。正当她在几种布料中犹豫间,一个温雅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板,把这些都包上。”
她抬头望去,绫罗绸缎的背景中,他坐在店中,翘着腿玩弄着手里的扳指,谈笑间,风流倜傥,名倾六辅。
“不必了,我不买了。”
她放下手里的布料,转身离去。
“等等。”
身后,一人叫住了他。
他走到她的身边,将雪白轻裘解了下来,披在她的肩头,“大冷天儿的怎么穿这么少?”
“多谢公子好意,但不必了。”
“没说给你,你不冷,这小子也冷,你看这小脸冻得,来,叔叔给你捂悟。——你这是怎么当娘的?唉~自己就是个小孩,怎么照顾得好这小子。”
说着,他将双手搓暖,然后将孩子的小脸捧在了手心里。
她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幕,正巧被她经过的婆婆看在了眼里。她回家后,族人决定以不守妇道之罪处罚她,众目睽睽之下要赐她刑罚,名为封阴。她们强行将她□绑缚在一块门板上,用生猪血泡一团金丝线,穿在针上,将她的下面一针一针地缝合起来,使她终身不能嫁人。
她挣扎过,反抗过,哭喊着哀求过,但没有人理会她。冰天雪地的院子中,她□着身子被捆绑在门板上,长发凌乱的散落在她的脸庞前,下面,一名老仆人正用针刺着她的□。
雪花扑簌簌的落在她雪白通透的肌肤上,鲜血,染红了满地的白霜。
一阵骏马的嘶鸣声在大宅院外响了起来,划破长空。梁华尚携家仆赶到,破门而入。看到自己的铃铃赤身裸体的在大雪中被人折磨,他急了。
“给我把韩家点了!”
听闻过梁华尚是活土匪,是不能惹的阎王爷,韩家人却没想到梁华尚下手会这么狠。
他抱起奄奄一息的铃铃,向大门走去。
背后,火光漫天。
“你来了……”她在他的怀抱中细语喃喃,呼出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嗯,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家了。带我们的儿子,一起回家。”
她轻轻的哭了。
“谢谢你,但是……我已经没脸再见人了……你让我随我的丈夫去了吧。”
他没有看向她,脸颊上的神情是岿然不动的坚毅,泪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流了下来。
“傻丫头。你若怕人说闲话,就再与我多生几个孩子。你若不想守那些繁复的礼数,我便带你走,天涯海角,去哪都好。我照顾你和孩子一辈子。”
她颤抖着抬起了手,拭去了他的泪水,微笑道:“好。”
来年春日,燕子归来。绣花鞋踏着唢呐声,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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