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暖宠小知青》第36章


安溪眼睛往旁边瞟去,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的,脸上一片通红。
在雨中,迎面走来一个打着黑伞的人,当两边人雨伞相交之时。
“江潮”,那把黑伞下忽然传出一个女声,伞面拉高后,安溪才看到伞下的人,是周兰兰。
“真的是你啊”,周兰兰惊呼出声,在看到江潮旁边的女人时她脸又沉了下来,就是上次帮她带东西的那个女人。
她明明记得她说和江潮只是认识,不熟的。不熟能大庭广众之下走在一起。
“我明明让我爸带信给你家了,我在城里等你那么久,你为什么不来”,周兰眼睛一瞪,很是不满。
她家里条件好,还在供销社工作,本来以她这条件是不愁嫁人的。但她走路时有些轻微跛脚,因为这个原因,挡了好大一批门当户对的人家。
她一方面是心气高,又因为跛脚的原因而自卑,两种矛盾的心理导致了她有些敏感的性格。江潮的冷淡刺激到她有些敏感的内心,一方面巴不得他去死,一方面又想让他给个回应。
“我已经结婚了”,江潮皱了一下眉头,对周兰兰不是很感冒。
“你说什么?”周兰兰得声音不由提高了一个度,“你骗人,我早就找人打听过了,你根本就没结婚。”
“前天刚结的,这是我媳妇”,江潮把伞底到另一只手上,右手环在安溪的肩膀,把他往她身边带了一点。
安溪眼神往上瞥去,看到他低着头低低地对她笑着,不禁脸上一红。
周兰兰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脸上一黑,她脚狠狠地往地上一跺,渐起了一地的水花,腿上穿的黑色棉裤都被渐湿了好大一块,然后转身恨恨的走了。
“江潮,你这样气她没关系吧!”安溪眉眼弯弯地笑道。
“你是我媳妇”,江潮揽住她肩膀的手臂紧了紧,意味深长地说道。
安溪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早就被江潮带着往前走了。
两人先回了一趟招待所,外面的天色很难看出是什么时候,江潮问了人才知道,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多了。
“安溪,等会我出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我陪你一起去佩霞姐家里。”
虽然不知道江潮要去干什么,但她还是选择不问,不过看他那神秘的样子,估计是往黑里趟了。
“出去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她点点头。
“好”,见安溪没问他,江潮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不想骗她,但那些事又不能告诉她,省得到时候出事把她牵连进来。
干完这一单,还是收手吧!往雨里走着,江潮心想着。他自己孤家寡人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可现在有了安溪,他得为她多想一点。
第31章 
天色灰蒙蒙的; 六子家的阁楼更是暗地吓人。阁楼是瓦顶的那一部分,所以特别低矮,人到里面需得弯着腰。几束白光顺着瓦间的缝隙打下来,隐约可以看见屋里人的身影。
在阁楼的入口处,上来一个人,当人露出半个头时,早等在阁楼的人说道:“江潮,你可算来了; 咱可就等你一个人了。”
江潮把手电筒的打开; 一束黄光转着打了出去; 由着昏暗的光线; 江潮勉强能看清里面大致的场景。
他撑着木梯子,直接越上了阁楼; “二坝头,说好的两点,我按点到的。”
二坝头嘿嘿一笑; 知道从江潮这里难占便宜; 也不耍嘴皮子功夫了。“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二坝头旁边站了一人; 穿的厚厚的一身,年纪大约四十岁,国字脸; 一看就是那种憨厚老实人。一般混迹在黑市上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样老实巴交的人确实挺少见的; 算地上一股清流了。
其实要二坝头说,江潮才是真清流,他就没见过像他这么会装的人,他自己要是不说,别人谁能看出他背地里做什么阴私。
两方人都没有浪费时间的意思。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要不是因为我儿子要结婚,急着用钱,这东西我是舍不得拿出来卖的”,国字脸男人从厚重的大衣里取出了一个佛像,很是不舍的摸着。
江潮从他手里接过佛像,放在手电筒盈亮了的光线下。仔细瞧着,是一尊比手掌大一点的笑弥勒,虽然小了一点,但重量却很足。黄铜做的,上面有些地方被腐蚀的发黑。
凭借着黄铜上锈蚀的痕迹,江潮推算着应该不是什么老物件。这东西时间要是上不去,价值就不会太大,没有多少入手的价值,江潮在心里做着估量,他的结论和二坝头大体相似。
两人看江潮认真,都不敢打扰他。国字脸男人是因为紧张,二坝头却是了解江潮,他知道江潮做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佛像在他手上转着,细细地打量着佛像的边角,眼尖的瞧见底座上被磕了一个小角,凹了一点下去,这一块地方是损伤最严重的地方,在黑色黄铜间隐隐闪着一些金色的光点。
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江潮心神一凝,掂了掂佛像。重量不大对劲,一般是黄铜浇灌而成的话,重量会轻上很多,也不排除有灌铅的可能,他心中思忖着。
“老哥,你说这佛像是家传的,到你手上传了几代了”,他问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
“我听我爸说,有四代了,我太爷爷传下来的”,男人搓着手,嗡声说道,在江潮的视线下紧张地坐立不安。
这点看人的本事江潮还是有的,对方给他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如果只是一个普通黄铜佛像,在还不是古董的前提下,怎么可能被一家人代代相传,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江潮,这眼也过了,你觉得东西怎么样”,江潮虽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大家都是能装的人,对方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谁知道。不过他估摸着这单生意怕是成不了,江潮又不是傻子,他不信这东西能入了他眼。
“这东西你想开多少价”,他问道。
“三十。”
男人心里本来就发虚,见江潮面无表情的样子更是慌得不行,忙改了口说道:“要不二十,十五也行。”
这东西是他从他爸手上接过来的,不过老人家只说这东西是个宝贝,还没说怎么个宝贝法,就撒手去了。这东西他也琢磨过一段时间,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的佛像而已。
不过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意义不一样,要是家里家里儿子娶亲,急着要彩礼钱,他压根就不会想到要卖这东西。毕竟人挪活,树挪死,死东西在活人面前也只有让路的份。
“二坝头,你之前不是收过破烂吗,一斤黄铜多少钱来着?”
“也就值个几毛钱吧!”二坝头回道。
“啧!那还真是挺便宜的”,江潮摇摇头。
两人一唱一喝,把男人脸憋的通红,“小兄弟,你就说你收不收吧!你也别拿话讽刺我,你要是真心要的话,我价格再低一点,十块钱给你,这价格真地不能再低了,再低我也就不卖了,要不是真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出来这一趟。”
“行吧!”装着考虑半晌后,才定了音。
这个决定于他而言并不难下,赌输了,最多不过是让十块钱打水漂,但如果他赌赢了的话,那可能是……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惯例。手上多了个佛像后,他兜里却是空空如也,一分钱也没剩下。
“我还以为这门生意准没戏了,话说你到底看上这东西啥了!”
江潮转了转手中的佛像,眼中闪过精光。他心里盘算着,面上笑道:“没看上什么,只是最后一单不想空手而归而已。”
“最后一单?你要金盆洗手了不成”,二坝头眼睛眯着,又仔细看了他几眼,这人怎么一声不响就下了这么大决定,之前还都没有听他提起过。
“这生意不是人干的,年轻有拼劲的时候还能一心想着,但现在人年纪大了,就想安定下来。你要是结了婚的话,就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了”,江潮耸耸肩,往外走去。
二坝头眼白一翻,知道他找不到媳妇还在这里刺激他,干他娘的。
只有一个人的下午时间有些无聊的,外面的天又冷,安溪缩在窄小的房间里琢磨着医书,神情专注。房间内光线昏暗,只能凑到小窗户那里借了点光看着。窗户用报纸糊着。
报纸被吹地唰唰作响,有些地方还破了几个洞。冷风顺着破洞灌了进来。安溪的手被冻地发麻,她把笔记本往后翻了一页,用茶杯压着,从嘴里哈着热气暖着手心。
房间的门锁转动了几下,江潮进了门,恰好小丫头手脚蜷缩成一团,脑袋不断上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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