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暖宠小知青》第87章


“报告教官,我没动,也没看到其他人动。”
“我不管你动没动,现在我命令你围着操场跑十圈。”
安溪一噎,碰到这样不讲道理的兵痞她能说什么,跑就跑,她宁愿跑步也不愿意站军姿。
“报告教官,我替安溪同学跑十圈”,刘洋从队伍里站了出来,看向前方目不斜视地说道。
安溪对刘洋的印象不由有些改观,这个男同学虽然有些听不懂人话,但至少还是有些担当的。
在教官呵斥刘洋回队的时候,安溪已经绕着操场跑了起来。
在第五圈的时候,她的速度明显开始慢了下来,她脸上有些发白,小腹处隐隐作痛,两只脚像灌了铁水一样,呼吸急促而没有规律。
刚刚她还能在教官的呵斥下而不减速度,现在嗓子都在冒烟,耳朵里一阵耳鸣,嗡嗡作响。
跑到第七圈的时候,大家的军姿都站完了,正坐在地上休息。眼见还有三圈,安溪干脆瘫坐在地上,不跑了,谁叫她都不跑了。
“让你休息了吗?”黄教官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安溪没那力气跟他分辨,只是把脑袋埋在膝盖里装
装死。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早知道当初打死也不跳那一只舞,现在好了,全都像认准了她一样,一有事准是她没跑了。
“剩下三圈,下操后继续跑,加倍!”
“我不跑”,安溪再好的脾气也不由怒了。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黄教官增加了音量,那声音能把小姑娘吓哭去。
“我说我不跑”,安溪声音也大了起来,大到整个操场上的班级都能够听到。
空气中充斥着火药味,周围人都不由为安溪捏了把汗,上一回敢在黄教官面前这么放肆的人现在被教训的连屁都不敢放。
安溪脾气是好,可真要倔起来跟块硬石头一样,连江潮都要忍不住头疼。
“行了,老黄,大老爷们你教训一下也就算了,怎么还真跟人家小姑娘较上真了”,隔壁临床班的张教官一把扯过黄教官的肩膀把他往篮板的方向带去。
安溪坐在操场边上歇了一会儿,刘洋从旁边绕了过来,递了一瓶瓶装水给她,问道:“安溪,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没事,你留着自己喝吧!我带了水过来。”
刘洋在她面前竖了个大拇指,“活阎王你也敢顶撞,可真有你的。”
安溪连白眼都懒得丢给他,她现在只想把这只聒噪的鸭子一脚踹死。
第76章 
安溪顶撞黄教官的后果有些严重; 但凡出了一点差错; 她会被骂地最惨; 然后叫出队伍当错误示范的典型。
因为一些小差错,不知道被罚跑了多少个圈子。一开始还会反抗一下; 不过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干脆破罐子破摔; 让跑就跑; 绝对不和他多说一句话。
被针对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背地里硬是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
晚上,又被罚跑了几圈后; 安溪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着。在校门口处见到了每晚都会接她回家的自家男人,心头越发的委屈起来。
“江潮; 脚软走不动了,要你背”; 安溪拉扯着江潮的手臂。
夜里的风有些冷; 江潮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肩上; 然后蹲下身; 朝她轻勾了下手指; “上来。”
安溪趴在他背上; 一双小手软绵绵地勾在他脖子上,江潮身上有股泥土味道混着淡淡的汗味; 却并不难闻; 那是她男人身上独特的气息。
旁边的大马路上有两盏路灯; 也就只有江潮带着她的时候才敢走近路,穿过那条幽僻的胡同,男人的脚步仍旧沉稳矫健,稳稳当当的抱住她的大腿往前走着。
“军训累吗?”江潮问道。
“累死了,我上次训练的时候顶撞了我们教官,他现在天天不骂我不舒服斯基,还老罚我跑圈做上下蹲,浑身难受的要死”,安溪哀嚎一声,耷拉着脑袋又是一阵无奈。
“还怎么欺负你了?”
江潮不问还好,他一问就越发委屈了。要是他不在身边,什么苦她都能咽下自行咀嚼消化。可只要他在身边,她年龄可以直接倒退十岁。
“我们班上那么多人都动了,凭什么叫我一个人出来骂,还让我指认班上的同学,那么多人让我指谁,难道让我说全班人都动了,那不是把全班都得罪了,还让不让我在班上做人了。我不指,就让我围着操场跑圈,还骂我娇气没用,你说是不是很过分。”安溪气愤地直咬牙。
“叫什么名字?”江潮黑色的眼睛完全与黑暗融为一体,那时而闪过的幽光暴露了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
“你问这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姓黄?”
“没什么,回家帮你按按。”
“我就知道我男人最好了”,安溪把脸贴在江潮脖子间蹭了蹭。其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只要她再熬上半个月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她知道班上一些女生私下里对她的评价并不好,大约就是爱出风头,太高傲看不起人,娇里娇气一点苦都受不住。
要是以前,安溪绝对不会想到这些词会和自己挂勾,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求让别人不要注意到她。可事与愿违,她越是不想人注意,越被推到风口浪尖,受人指指点点。
不被人妒是庸才,安溪装作不知道那些不大好的评价。要知道这些能够走进北大这所象牙塔的学生还算有些素质的,至少不敢光明正大的骂你。要是放在三水村的那群中年老妇女身上,就该直接指着鼻子骂你贱,骂你不要脸,骂你和人搞破鞋。
也不知道她这一世是不是被人下了诅咒,走到哪里都被人骂,不过骂着骂着她心脏承受能力不知道高了多少,还能淡定的和人骂回去。安溪笑嘻嘻地把江潮脖子绕得更紧了。
寝室的灯火明明灭灭,医学部的男生宿舍一楼是专门开出来给教官做宿舍的。宿舍里的物品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很符合军人严谨的做派。
男人到底是男人,尤其是一群二十几岁血气方刚,很少能接触到女人的男人,私底下荤话不少,寝室是荤话流传最好的场所。
“老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你们班那个叫安溪的小姑娘有意思,不然怎么老针对人家,我都看不过去了,那么漂亮一个小姑娘,你也舍得辣手摧花。”
“哎呦!老张你这大老粗,跟着北大这群高材生学了几天,连辣手摧花都会用了啊!”高瘦男人怪声怪气地笑道。
“去你妈的,我这再说老黄呢!你瞎掺和什么。”
“老张,有时间瞎扯淡,不如我们出去练练怎么样。我就是看她不顺眼,长得那么漂亮还会跳舞的女人你觉得会有好的,这种人就是欠收拾,得让他们知道天高地厚”,黄树深捏了捏拳头。
“人家长得漂亮会跳舞怎么了,又没吃你家大米,要你咸吃萝卜淡操心。这种身娇体软的小姑娘我就挺稀罕的,你要是不喜欢人家,也别赶着折腾啊!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啊!”
“行了,老张你少说两句”,眼见黄树深眼神开始不对劲起来,高瘦男人把张教官拉到一边,在心口处比划了两下,努努嘴说道:“老黄啊!这里有心结,你说了没用,不过叫安溪被老黄那么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跟他说理,心理素质不错。”
黄树深有个心结只有和他一起最久的高瘦男人知道,他以前有个未婚妻,也是学跳舞的,后来遇到比他条件更好的人,就把他给甩了。
心口受了伤,从那以后见别人小姑娘会跳舞就自动把前未婚妻带到人家身上,看谁谁不顺眼,只不过他对安溪却是有些严苛过头了。虽然觉得他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大合适,不过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他也指责不了他什么。
走廊上的灯闪了两下,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门门外粗犷的男声大喊道:“老黄,宿舍楼外面有人找你,估计是你们班的学生,你去看看。”
黄树深本来已经上床了,听有人找他后火速下了床,脚还没踏在地上,就听到有人在打趣,“老黄,该不会是有小姑娘找你表白吧,赶紧出去瞅瞅看是哪一个呗。”
黄树深心跳了几下,在战友嬉笑声中,飞快的奔出了门。十一点钟左右,天已经算晚了。寝室楼的铁栏杆外面栽了不少树,树影幢幢,两排树中间的小道上站了一个人。
走廊里的灯勉强把人的影子照了出来,只知道那里站了一个人,大致能推测出是一个男人。
“黄教官”,在寂静的夜里,呼啸的冷风把男人低沉的声音送进了黄树深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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