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吃糖走的路》第25章


“嫁的晚有嫁的晚的好处,你看我和你哥结婚这么早,每天被他烦的白头发都长了不知道多少根,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怎么也要等到二十八九才考虑谈婚论嫁的事儿。”
表嫂笑着带过这个话题,让表哥给姨妈汇报汇报今年的工作,见简母嘴唇有些干裂,又和简氏母女开始谈论护肤相关的知识,木兰难得的话多起来,到最后所有人都不再说话,只剩她们两个交谈的声音。
表嫂看了一圈,见月杉打了个哈欠,就揉了揉他的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今天就休息吧,明天大年三十的,我想给小杉出去买几件新衣服,可能要早点起床了。”
月杉点着头答应,几个人道了晚安,各自回房洗漱休息,沙棠对刚刚的话耿耿于怀,想了想还是敲开了木兰的门。
木兰洗漱过后正擦着保养品,见是她,笑的一点都不意外:“我还在想你能憋到什么时候,要进快进,门闭紧点儿。”
沙棠跳上了她的床,把被子揉成一团,又在上面翻来覆去地扭动,木兰靠在洗手间门口,叹着气道:“你呀,真是小孩子心性。”
沙棠不说话,依然在和被子做斗争,木兰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屁股,等她终于累到消停,把她的脸从被子里拯救了出来。见她的眼眶红红的,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蛋道:“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能因为屁大点事儿红了眼睛,我到底是把你养的太好,还是没把你养好。”
沙棠吸了吸鼻子,嘟嘟囔囔道:“表哥什么意思嘛,老母亲再找不找伴儿的,干他什么事儿。”
“他也是关心,舅舅姨妈里就属我们两家关系最好,总没坏心思,我看他是想介绍什么人给妈认识,但妈不愿意,表嫂就顺着我把话题跳过了,你要真生气,也应该是他抓着话题不放才生气吧?人家都顺水推舟了,你怎么还记在心上了。”
沙棠不情不愿地把头埋进枕头里,含糊不清道:“谁让他提议再找个伴儿,我觉得老母亲跟我生活挺好的,以后我结婚了也要把她接过来,大不了我允许我丈夫把他妈也接过来,到时候就算家里有两个老人我也愿意。”
木兰笑了一声,又给她了一掌:“你是欺负人家小董父母不在呢是不是?话说的这么硬。况且你也没问妈愿不愿意和你们搅和在一起。”
沙棠想起卫逐自小父母双亡,有些感慨什么时候父母双亡也是婚姻加分项了,木兰闻言下手的力道陡然变重,见沙棠被打的眼泪迷蒙地看向她,一脸严肃道:“开玩笑也看看是什么话,人家家庭惨剧到你这儿还变成好事了?下次再让我听见这种三观不正的话,小心我把你腿给打折。”
沙棠揉着被打疼的屁股,委屈道:“我就是那么一说,我当然心疼他从小缺失父母啊,谁把这个当好事了,我才没有那么没人性呢!况且谁说要跟他结婚了,我说的是我未来的丈夫,指不定是谁呢!”
木兰见她委屈巴巴的样子,想着自家妹妹也没有那么混账,对她后面没有可信度的辩驳直接选择了无视,见她不再纠结简母的事情,就以要睡觉为由把她赶出了房门。沙棠被虐待后心底的不安到是少了一些,想到刚刚提到卫逐的家庭,回到卧室后忍不住看着他的微信头像发起了呆。
然而发呆还不过一分钟,对面就发过来一张照片,沙棠顿时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回头张望了好几遍,见确实没什么灵异物体在,才回复了个问号。
“和朋友们出来玩,走到学校想起你,给你看看原来的操场。”
黑灯瞎火的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健身器材,沙棠翻了个白眼,但想了想,还是走到阳台,以星空为背景拍了张自己的照片发给他:
“在姨妈家,不想你,给你看看现在的我。”
对面卫逐没再回复,大概和朋友玩疯了吧。沙棠吹了会儿夜风,脑子冻的清醒不少,才回房休息了。
第三十二章 你说我是在做梦吗
翌日就是大年三十。
一大早,月杉就挨个儿敲着卧室门拜年要红包,这个家里每个人都算他的长辈,所以一路顺下来自然盆满钵满,只是敲到沙棠门口时出了一点小问题。
“小姨,”月杉打开空的红包递过去,看着沙棠笑的很是腼腆,“为了不让你破费,我连红包都是自备的,你只需要把它塞饱就好了。”
沙棠可怜兮兮地巴在门框上看他:“如果把它塞饱,我就要挨饿了。”
月杉又腼腆地笑了一下,而后利索地走进房间把她枕头翻起来,见底下压着一摞整齐的红色钞票,随手拿了一半道:“木兰姨说的没错,小姨你真的提前给枕头底下放压岁钱喔,我还以为只有小学生有这样的习惯呢。”
沙棠每次过年前一天就开始给自己枕头下压一些压岁钱,简母和木兰的份则一般是吃过年夜饭才会压给她,沙棠对木兰出卖她的行为很不满意,又被月杉讽刺,当下推推搡搡地赶他出了卧室,月杉拿到了压岁钱心情很好,给她说了几句祝福话就兴高采烈地跟着表嫂去逛街了。沙棠关上门回身把压岁钱数了一遍,而后,哭丧着脸扑倒在了床上。
虽然她压的不多,但毕竟也是一部分血汗钱,她瞬间觉得这个年过的异常不幸福,正唉声叹气间,手机铃声就响了。
卫逐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沙棠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对面沉默,而后哑着声音道:“大过年的,怎么一大早就不高兴?”
沙棠沉浸在损失压岁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被他一问,立即声泪俱下地控诉月杉拿走了她的压岁钱,并对这种强盗行为表示了严正抗议,卫逐听了一会儿,沙哑的声音带了些笑意:“对外甥都这么小气吗?我还想问你要压岁钱呢。”
沙棠愣了愣,拖长了声音“啊”了一声:“董卫逐,你就比我小三个月而已,就问我要压岁钱,真是厚脸皮哦,而且按理说,也应该是你给我压岁钱好不好?”
“按什么理说?”
明知故问!
沙棠想到两个人在老家的亲昵,觉得虽然没有表白但应该也算情侣了,一时觉得卫逐故意逗她,气鼓鼓地咬着嘴巴不回答。
卫逐听着她的呼吸声,好像感觉到了她的羞恼,轻笑了一声后,声音又低了一点:“简沙棠,今天好像有小雪,你要不要去阳台看看现在下雪了没有?”
沙棠下意识地走向阳台,嘴上说最近没有看天气预报,等到了阳台,见天空中飘着细碎的雪花,继而一扫刚才的困窘,惊喜地弯了眼眸:“真的下雪了哎,你看这里的天气预报了?哇……”
沙棠的视线随着一瓣飘落地雪花下移,等看到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时,感慨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确定地呢喃:“董卫逐,你说我是在做梦吗?”
那个人远远地站在雪地里,仰着头打着电话,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见她终于看过来,嘴角高高扬起:“梦和现实的距离只有一个阳台,你可以亲自来确认一下。”
卫逐按断了电话,沙棠还在阳台呆呆地和他对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急忙跑下楼去,只是套着一脚蹬的雪地靴都觉得浪费时间,最后直接把外套和围巾搭在胳膊上就跑了出去。
卫逐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见她冒冒失失地跑出来,伴着细碎的雪花和一阵寒风扑到他的怀里,眼神越发温柔,然而只是片刻沙棠就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穿着外套目光闪烁地看向了别处:“脚滑了一下没站稳——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来这的?”
卫逐看着她有些颤抖的手,眼底藏满了笑意:“你的外甥联系我,问我要不要用压岁钱换个地址。”
沙棠暗骂一声月杉卖姨求荣见利忘义,但看到卫逐到底是惊喜大过一切,见他提到压岁钱,立马傲娇地瞪着他道:“说话不要一语双关啊,我刚刚被小杉打劫了一次,已经没有多余的压岁钱给你了。”
卫逐笑出声,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额前跑乱的刘海,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眉眼弯弯道:“按理说,压岁钱应该是我给你的。”
他在‘按理说’上咬字很重,沙棠想到刚刚通话的内容耳根又开始发热,但选择性无视后接过钱包,也没拆开,掂了掂举到卫逐眼前,故意气鼓鼓道:“董卫逐,我现在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你给这么一点压岁钱怎么能够,一点诚意都没有喔。”
卫逐闻言一怔,继而有些苦恼地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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