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吃糖走的路》第49章


“她只是妹妹。”
沙棠事先早就脑补过很多次她和卫逐因为白静对质的画面,也脑补过很多次卫逐会怎么回答她,“妹妹”虽然是其中一条答案,可真正听到还是觉得这个答案让她的一腔热血都冷寂下来。她想起林染在病房里嘲笑她的,那个关于男生对“妹妹”的定义,想不通卫逐为什么也会是这样的人,难道所有男人的本质相通,都喜欢这种哥哥妹妹的设定,都把这种认来的兄妹关系,当做一种心照不宣的情趣吗?
董卫逐,你不仅是个中央空调,还是个妄图掩饰自己是中央空调的中央空调!
沙棠当然没有把奶茶泼过去,但她确实被激起了火气,她从来不愿意说女孩有问题,就像当初陈蕴为了林染想推她下水她都觉得问题出在林染上一样,她现在介意白静,也是同样绝不会说白静任何坏话,在她看来,一切感情的纠葛都是因为男生的半推半拒,所以比起指责白静认他这个“哥哥”,她更想骂卫逐去接受这个“妹妹”,只是她指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卫逐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卫逐的手机铃声是天后唱的一首老歌,沙棠隐约记得他初中就很喜欢天后,并且表示一辈子只做天后的脑残粉,他倒是长情,但是他对自己就不能像对天后一样专一吗?他十年如一日的爱着天后,为什么她不能做他心里唯一的天后呢?!
卫逐当然不知道她的满腔怨气,不知道她的箭在弦上,只是当着她的面接通了电话听那边说什么,嗯了几声后眉头紧蹙,而后挂了电话,不继续解释,牵起沙棠的手就往停车位走:
“你手机没信号吗?木兰姐打给我让我们快点回去,家里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了。”
第七十四章 家里来的陌生人
从表面上看,木兰和卫逐都是属于比较沉得住气的人。
能让他们俩一起皱眉的“大事”,说明这件“大事”真的很不寻常。
这件“大事”的线很长,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几个人面对面坐在简家客厅的沙发上,良久,沙棠打破了沉默:“我们家的家事,为什么让这两个男人也过来?”
木兰摇头:“严格来讲,大黄是小董送的,既然一切都是因为大黄而起,为了避免你把大黄的毛薅秃了,这次就让他来替大黄受罚吧。毕竟大黄没错时总是代主受过,今天反过来,就让它的主子也代它受受过。至于穆安么——或许解决完眼前的事,还有时间再说说我们两的。”
卫逐从进门后看穆安使的眼色就知道今天的事可能要推到他身上,所以一直皱着眉提防木兰祸水东引,等真的引过来了,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沙棠,果不其然她又是听风就是雨的怒气冲冲地瞪向他要挥拳,卫逐连忙顺势包住她的手,按在腿上道:“我……”
他想解释,但转念一想木兰既然决定祸水东引,他再引回去岂不是会削了房间里几个人的好感?帝国难建,大厦易崩,他用了半年时间,好不容易打好的群众内部基础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垮了,换个角度看,如果今天他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说不准他的身份在这两位面前就彻底稳了,俗话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卫逐脑子里快速分析了一遍其中利害,停顿了两秒后,接上了刚刚的话:“我觉得,大黄也有感情,你这样平白无故地跟它生气,就算用我来撒气,但它也知道你是杀鸡儆猴,那也会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的。”
沙棠不想听他含沙射影,想抽手又抽不出,只好侧过身瞪着大黄,大黄已经六个多月了,除了幼犬傻白甜的天然属性,还点醒了金毛微笑的种族天赋,见沙棠瞪它,嘴巴咧的更大。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按在狗身上也是同等的,沙棠见它傻不兮兮的样子更觉得气愤难耐,脚下用力一蹬,赌气地向后一躺,侧过头靠在沙发垫上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其他人也不说话,客厅几个人又是大眼瞪小眼的尴尬,木兰情轻轻咳嗽了一声,穆安会意,试图将事情顺下去道:“阿姨,我是穆安,很高兴和您能有第二次的见面,相信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会更多的,呃,叔叔,第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我,我姓年,年轻人的年,今年不多不少,刚好五十,是个宠物医生,政治清白,家庭条件良好,我和阿芸认识两个月了,我愿意……”
简母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一旁坐的端端正正,头发梳的工工整整的中年男人就止住了话头,他有些局促地把剩余的话吞进了嗓子里,小心翼翼地觑了别过头的沙棠一眼,而后肩膀轻轻蹭了蹭简母,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简母又向木兰投过去一个眼神,木兰轻轻呼了口气,有些为难,但事已至此又不能重头再来,只好继续硬着头皮,佯怒道:“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起码也该让我和棠儿心里有个底吧,我们又不是不愿意你交朋友,但是你就这么突然的把年叔叔带回来,搞得我们都有点手足无措了。”
简母讷讷地承认是自己考虑不周了,但今天年医生生日怎么也算五十大寿,他没家室,也没子女,一个人未免冷清,她也没多想,就是想帮朋友热热闹闹过个有家的感觉的生日,如果木兰和沙棠实在介意,那她就让他一个人回去过好了……
木兰连忙说五十大寿一个人也太冷清了一点,正巧沙棠和卫逐买了火锅料今天下午就吃火锅吧,穆安拍着脑袋说自己今天来拿了燕窝和红酒正好派上用场,卫逐本来要接话去店里拿个蛋糕,但见沙棠侧着脸皱着眉,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沙棠不想看他们。虽然她从小迟钝,但也能看出来他们现在的刻意和做作,木兰早上提醒过她简母的不正常,就代表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现在又装什么第一次知道这个医生的存在。对这些事没底的只有她简沙棠一个人吧!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演给她看,她们真的觉得她是一颗很好糊弄的简傻糖吗?
明明她们是一家人的嘛,这种事,木兰事先猜到算她自己对简母没有关心到位,可是现在里应外合的样子,明明就是简母事先和木兰通过气了!她们三个人朝夕相对,竟然还有团体小秘密?干嘛非要瞒着她?难道她是外人吗?现在又要用赶鸭子上架的方式逼她就范,就算是一时懵住她也不会就这样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她们太过分了,什么年叔叔月叔叔的,就算是时钟叔叔,她也绝对不会叫出口的!更遑论吃饭!
“我不舒服,先出去走走。”
第七十五章 你也嫌弃我了?
说出去走走,其实是门一开一关,走到了卫逐的家里罢了。
她出入这里,是越来越随心所欲了,谁让卫逐知道她发现了他的备用钥匙还是不重新换个位置,这不是摆明了邀请她过来的意思嘛?
她进门前把钥匙带了进来,随手扔到茶几上就抱住了在沙发上的小弟,捏着它肥嘟嘟的后颈肉,红着眼睛撸着毛问:“是不是你也觉得遇到事情不能跟我商量,什么事我都是只配知道最后的结果?”
小弟只会喵喵叫,但沙棠心情恶劣,觉得它喵喵喵也是这个意思,当下停下撸毛的手,掐了一把它肥嘟嘟的屁股道:“你也没良心,看来忘记给你买猫罐头还是对的,迟早有一天饿死你,王八猫。”
防盗门传来按密码的声音,沙棠这才想起卫逐的家门可以用钥匙,也可以用密码,看来一个人静静地待着是不可能了,但她现在没心思和卫逐说话,恹恹地闭上眼睛装作沉睡,卫逐走到她身边坐下,摸了摸她潮湿的眼睫,见她被手指冰的颤了颤也不愿意睁眼,沉默片刻,低声问道:“简沙棠,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二次偷听穆安和木兰姐说话,被关在阳台门外后拉勾起誓的事了?”
沙棠不接话,依旧闭着眼睛装睡,卫逐起身倒了杯热水,而后重新坐回来,抚摸着杯子轻叹:“看来脱臼的力度还是不够警醒你,算了,等我真的截瘫了,你记得给我买架电动轮椅,手动的太累,我可能会用不惯。”
沙棠哼哼唧唧地笑起来,卫逐见她不再装睡,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半是疑惑,半是无奈地问:“我从来都是见别人家长辈不许小辈交朋友的,怎么到了你家,反而颠倒过来了呢?”
沙棠闷哼道:“我才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呢。”
“那是为什么?”
沙棠抿着嘴,想不出个合适的借口,见卫逐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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