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花生)》第1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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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着陈苦冷哼一声道:“恁多的心思,鲁逸仲定让你称他大哥了,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谢青云被陈苦说得微微一愣,当下言道:“大人说得在理,不过鲁大人是让晚辈在他面前那般称呼他,在下觉着在军中提到他的时候,也这般称呼,有些坏了规矩,虽然不知道律则中有没有写上。但以青云队火武骑的印象,当是严厉肃穆之地,眼下这样的境况。还是称之为鲁大人的好。”说这番话的时候,那值守一个劲的拿眼瞥谢青云,想让他住口,谢青云却当做没瞧见一般,依旧说个不停。
他见值守如此,猜到这陈苦定是个脾气比较厉害的人,但此时若是只认错。不说个明白,这以后再被这副队尉认定了为人。下次再要这般说个清楚,那反而更加麻烦。果然在谢青云说完之后,那陈苦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发作。只是冷言道:“唣!”只蹦出两个字,就大踏步的进了营地,身后的值守指了指谢青云,摇了摇头,谢青云知道他的意思,对他笑笑,算是多谢他的提醒,这就跟上了陈苦。那陈苦一路快步而行,速度极快。谢青云发现他施展了影级高阶的身法,自己最快也难以跟上,索性就不跟了。只要眼睛能瞧见他的背影,去了哪里,也就足够。如此这般,见到陈苦进了其中一间营帐,谢青云就径直而去,比陈苦晚了那么一些。谢青云也走进了这一间营帐之内。帐内已经有了十九个人,谢青云一眼就瞧清了数目。想着大概是有一人在备营吧,自
己这一来,估摸着算是顶了那人,或许今后过了新兵考核,还要和那人竞争,不过这一整队的感情应当很深厚了,自己再来,还有可能挤走一人,多半比较难融入其中。
谢青云就这般看了好一会,却发现没有人搭理他,第五队的兵卒们有些三三两两围坐在一张塌前说着话,有些则在自己的塌前独自擦拭着一根有着凹槽的像是枪尖,但却要更长的直刃,想来这就是那鲁逸仲所言的冰焰刺,至于烈焰铠,和冰焰枪,都放在了营帐东侧的兵器甲上,十九副甲胄一一列挂,十九支长枪树立在那里。。只有两列兵器架,想来所有兵卒的冰焰刺都随身携带,以免夜半休息或是做其他事情时遭到突然袭击,这冰焰刺就可以作为随时防身的近身斗战的灵兵。
谢青云见没有人理会他,就大步走到独自一人坐在自己榻上的陈苦身边,拱手言到:“新兵谢青云见过陈大人,不知青云睡卧哪张塌上。”这营帐虽大,也有人在说话,但对于武者来说,只要有心听,自都能排开这些干扰,何况陈苦附近的几个塌上的人,都独自坐着,未等陈苦接言,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就凑了过来,笑道:“哟,新兵啊,有意思,这可有意思了,这张塌是你的。”说着话,指了指陈苦旁边的一张塌位,笑道。谢青云听他的语气,瞧他的神色,总觉着有些像是在捉弄自己,当下拱手道了声谢,又看向陈苦,至少这位副队尉大人刻板一些,不会捉弄自己。却听那陈苦理都不理自己,只是摆了摆手道:“马振,你这么喜欢教新兵,那你就带着他熟悉熟悉我们队的情况。”那马振一听,当即笑道:“如此甚好……”说着话,就一把拽住谢青云的胳膊道:“兄弟,你还不信我的话么,这塌就是你的。”这话越说越让谢青云觉着这厮在耍自己,但陈苦似乎根本没有想要管,再转头看其他人,发现有些人转过头来看了自己几眼,就又忙他们的事情了,似乎对自己这个新兵完全不在意一般,这着实让他觉着有些古怪,这比起鲁逸仲所言的严苛,似乎全部一样,这不是严苛,而是冷漠,没有丝毫情义的冷漠。或许是这群家伙,想着自己有可能挤走他们的一个兄弟去备营,才会如此这般的吧。谢青云心中想着,也不去在意,这就对着那尖嘴猴腮的马振道:“有劳马兄了……”
说着话,就直接坐上了那陈苦身旁的塌位,这刚一坐下,就瞧见相隔着五六个塌位的另一位兵卒面有不忍的跑了过来道:“小兄弟,别听这马振的话,那是队尉李方大哥的塌位,马振这厮最爱戏人,不过他也没有恶意。”说到此处,这人又赶忙自我介绍道:“在下封修,应当比你大许多,今年三十五了,你喊我声大哥就行。”谢青云“呃”了一下,见封修面色诚恳,形容也比较忠厚,虽不能以貌取人,但谢青云从眼神中感觉,这人更值得相信。且副队尉陈苦紧邻的这张塌位,加上陈苦的塌位,和其他的塌位中间间隔的有一定距离。马振开始每一张塌位距离相等,因此这叫做封修的兵卒应当说的是真话,谢青云当下就站起身来,拱手称谢道:“多谢封大哥……”话还没说完,就见那马振言道:“小子,你这是不信我么?”不等谢青云应话,他又转向封修道:“老封。就你好心,我这是考验一下新兵的本事。光有战力不行,还要防着被人坑,若我是荒兽,早就将他坑死了。”这话说过。转而对谢青云道:“你是新兵,我是老兵,我若是教训你,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这就是火武骑,要么你就自己滚去备营,要么今日就说出个让我满意的原因,为什么你觉着封修值得信任,而我说的话就是假的。”他的话音提高了几分。这一下一众兵卒终于都转头过来看向这边,没有再那般像是完全不关乎自己的事一般了,连副队尉陈苦也转过他那张苦大仇深的脸。瞧不出表情的看着谢青云。
谢青云微微一笑,说道:“能不能说马兄你的脸长得就是个骗子的模样,这位封大哥的容貌憨厚的多。”这话一说完,这第五队的老兵们在谢青云的心中,总算有了一些人味儿,一齐笑出声来。这样才像个有情义的军卒,方才那般死气沉沉。对谢青云如此,倒也合情合理,可是相互之间都不搭理队中发生的事情,那真是有些古怪了。紧跟着就有老兵说笑道:“马振,你个猴子,早说了你这模样,还想坑人,你要坑人的话,得说真话,你越说真话,人家越当你是假的,你又不听。”这话说过,又是一阵哄笑,那马振确是反驳道:“关你们屁事啊,老子今天教训这新兵,你们服不服。”照着方才的情形,大伙应当是一笑了之,或是继续嘲几句马振,然后就和谢青云说起话来了,可是事情却再次出乎了谢青云的意料。众老兵虽然都是在说笑,但听见马振的话,却反而像是有意欺负谢青云一般,大声嚷道:“好,赶紧的,今日不揍扁了这小兄弟,你马振就是孙子。”跟着谢青云又瞧见一位满面褶子的干瘦老兵,看起来应当比较沉稳的家伙,也都大声接话道:“赶紧的,马振,你要不动手,我就来了。”
跟着再有人说道:“就你马振嗦,还玩什么坑人,若不是你之前说好了,这次的新兵你来教训,这小子刚进营帐,我就想揍他一顿了,小小年纪,长得比老子还高,这不是欠揍么?”一群人一个比一个更像是恶霸,谢青云听着都有些迷糊了,这就是聂石说的火武骑么,怎么瞧起来,都像是兵痞一般。他正想着,马振就回道:“你们懂个屁啊,既然这小子第一夜归了我,就由我来玩,你们都好好的瞧着。”说过这话,再次瞪着谢青云道:“你他娘的刚才那理由不作数,你不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啊,若是兽武者中有个极善伪装的家伙……”
说着话就指向封修道:“就是他,你要是信了,便难逃一死。”话到此处,马振忽然一动,身形极快,一拳砸向了谢青云的肚腹,当即发出嘭的一声,随即就是咯啦一声,谢青云的肋骨断了。
“呃啊……”谢青云丝毫也不掩饰,当即就惨叫了一声,一枚淬骨丹扔进口中,片刻间就愈合了断裂的肋骨。却听一名老兵笑道:“小子,我劝你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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