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胖子的一生》第34章


曾向隅见她不似作伪,是真的忘记那件事情了,不禁满腹酸楚:他心心念念记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别人完全没有这个自觉,人家早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就剩下他一个人,还牵挂着。这样一想,感觉自己太窝囊了。
田蜜被曾向隅这个小媳妇的作态给惊呆了。曾小少爷何时有过这样的情状啊,他不是每天除了打游戏就是打游戏吗?打游戏在他生命中那可是比亲爹还重要的事情啊,怎么就,怎么就突然从一个中二少年变成了一个小媳妇了呢?还是受尽委屈的那种。
田蜜有点儿想笑,但是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贸贸然笑出来有点儿不好,她要防着后面打脸,于是硬生生地把笑憋了回去,努力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对曾向隅说道,“你说嘛,有什么事情我们说出来,也好商量是不是?”
她声音轻柔,神情庄重,很奇异地就把曾向隅内心的毛躁安抚了下来。他抬眼看了一下田蜜,摆出一副□□脸,“好吧,你既然想听,那我就说吧。”一副“是你要听的可不是我想说的反正你来求我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一下吧”,如果现在有个尾巴,曾向隅的尾巴已经傲娇到天上去了。
他坐在桌子面前,看着田蜜给他做好的那一桌菜,神情抑郁地开始回忆几年前的事情。
“大学毕业快小半年那会儿,有天晚上你遇见我了,你还记得吧?”曾向隅看了一眼田蜜,眼睛里有着浓浓的埋怨,但是细看,居然还有几分希冀。
田蜜很想回答“不记得了”,但又怕把曾向隅惹毛了,他一怒之下不说了,赶紧沉重地点点头。
那天晚上,曾向隅原本是在外面陪客户的,他大学毕业之后不想回他爹那里,就自己在外面捣鼓。曾向隅的爸爸原想着是能让他在外面吃点儿苦,等他体会到做生意不是那么轻松之后就自己安心回来当他的大少爷,谁知道曾向隅还是个越挫越勇的性子,非但没有回去,反而让他从里面摸索出了一些门道,生意越做越大,不比他爹差。
那个时候是他刚刚创业的日子,各种艰难。他平常在家里当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身边的人都让着他,但是在外面就没有那么好过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是看不惯他从小生活顺遂还是只是想单纯地整他,加上他自己又没有经验,反正那段时间他经常被人灌得酩酊大醉。
遇上田蜜的那天,也是。
他虽然在喝酒,但是因为丢了一个大单子,心情正不好,中二病上来看谁都不顺眼,喝醉了酒还不让人送,自己非要逞能,要自己打车回去。结果那些出租车司机一看他是个醉鬼,生怕他等下吐在车上,都不肯载他。曾向隅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在跟自己作对,脾气上来干脆也不打车了,就要自己走路回去。
他喝了那么多酒,前后左右都分不清楚,怎么可能还自己走回去?反正就是在所有人都对他避而远之的时候,他遇上了田蜜。田蜜把他带到了酒店里面,然后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
曾向隅其实是不记得谁送他去的酒店,但是第二天早上他那种样子,很像是被人强行圈叉一样。在不知道对象之前,曾向隅把各种可以通过那啥传染的病都想了一遍,他甚至还在想,是不是有女艾滋病患者要报复社会,找上他了。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身材也那么好,一身名牌,又是在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真要报复社会,找他也不奇怪啊。幸好幸好,他觉得,他后面没什么异常,应该不是男人对他下了手。
曾向隅一辈子都想不到,他的童贞是他在醉酒中被人夺去的,醒来之后曾向隅暴跳如雷,一边是担心,一边是愤怒,觉得自己总该跟人讨要个说法,起码他要知道乘人之危的那个坏蛋究竟是谁。于是他借口身上的钱少了,要调监控,这才从监控视频里面,看到了把他送进酒店的人,是田蜜。
有了男同和艾滋病患者的脑补在前,好像那人是田蜜也没有那么讨厌了。毕竟嘛,田蜜是很单纯的姑娘,不可能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病,让曾向隅心里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点。而且,也正因为是田蜜,曾向隅更确定了他已经被人那啥了。要知道田蜜可是觊觎他好久了,现在碰到了,又是这么好的机会,他很难相信田蜜能在他的美色面前把持住自己。
27|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七章
田蜜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
敢情她做了好事,还做出错误来了是吧?人人都像曾向隅这样,那天底下谁还敢做好事了?她好心送曾向隅去酒店,没想到非但没能讨得好,反而落下一身骚?曾向隅这品行,将来不当老板不做正经生意了,去当个碰瓷儿的也不错啊。
被曾向隅这么一说,田蜜倒是慢慢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因为年代久远,她又不像曾向隅那样,认为那一天是个值得纪念的一天,加上她每天事情又多,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那天她原本是在外面跑步的,偶然间看到曾向隅整个人连路都走不稳,身边又没有其他人,就担心他,想跟上去看看。但是想到曾向隅对自己的厌恶,田蜜没敢走太近,而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直到后来看到曾向隅的确没有其他人在身边,他走到一半又吐了一身,田蜜才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把他送到了临近的酒店。他身上的衣服是田蜜给他脱掉的,因为浑身上下都是呕吐物,她总不能让曾向隅就那样躺床上吧?还真没想到,这一脱,就脱出问题来了。
“你究竟是怎么觉得,我乘人之危,趁着你醉酒,把你。。。。。。那啥了呢?”她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曾向隅这样看她,笑的是,曾向隅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居然也不来找她求证,一个人郁闷了那么久。
“你本来就是啊。”看到田蜜那努力憋笑的模样,曾向隅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敢说你不觊觎我?你不觊觎我你当年追了我那么久?正常人看见我那个样子,都会想揩点儿油吧?”
“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啊。”田蜜将背后的靠枕往他身上一扔,“我做个好事还做出问题来了是吧?早知道不救你了,让你冻死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曾向隅梗着脖子跟田蜜辩解,“你说你把我送到酒店你就把我送酒店吧,脱我衣服干什么?你还说你不是个女流氓,你分明就是。不知道暗地里怎么肖想我呢。”
“要脸好吗?你吐成那个样子,我总不可能让你就那样躺床上吧?你还有理了。自己一身臭,把我也弄得臭气熏天,你现在还怪我是吧?”
“那你脱衣服就脱衣服,你把我脱得光溜溜地干什么?大冬天的你用得着把我脱成那个样子吗?早上我醒来一看,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很难让人不想歪啊。”
“乱说。”田蜜拿了靠枕打曾向隅,“什么把你脱得光溜溜的,你自己满脑子都是屎,别拉我下水好吗?我不是还给你留了条内裤吗,你眼瞎啊?还有,什么叫‘大冬天用得着那么脱吗’,你说说你大冬天一共就穿几件?搞得好像我很想脱你衣服一样。”
曾向隅出入都是空调,大冬天从来只要风度不要温度,一件大衣一件衬衣一条单裤足以,他那会儿吐得浑身上下都是,田蜜不给他脱还不行。
曾向隅想了一下他平常的穿衣风格,被田蜜那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呆了半晌才将靠枕轻轻扔到田蜜身边,“那也是满脑子黄色思想,是你平常太猥琐了。况且,我被你看光也是事实,这你为自己开脱不掉吧?”
终于找到一个能够正儿八经反驳田蜜的理由了,曾向隅心里笑得都要烂了。哪知田蜜站起身来,拿起刚才他放到她身边的那个抱枕打他,边打边说,“明明是你自己太猥琐,你还怪别人?什么把你看光了?上大学那会儿你不是成天光着个膀子,一个大裤衩就完事儿了啊?真要这样说,你早被人看光了,又不是我一个,要找,你最应该找你同寝室的。”
田蜜这一顿反驳,让曾向隅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什么理由来表明你是田蜜给了他错误信息,而不是他自己脑子想太多。他拉开田蜜的手,坐在位置上,郁闷地想了一会儿,才问她,“你是不是很想笑啊?”他现在耷耸着眼睛,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哀怨”两个字,让原本就在强自忍笑的田蜜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没有想到啊,有一天会出现这种乌龙。看田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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