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辈子的心尖宠》第40章


大家眼神隐晦的交流间,全都默契的觉得孟言看来是个劲敌。柳先生不是无名之辈,他老人家评卷从来都没有超过一刻钟的时候。
好的坏的,他看一眼就有数。
孟言的卷子被他评了半个时辰还没完,看来不是他老人家睡着了,就是孟言写的实在是好。
柳先生是出了名的痴人。他看到一个好字,都能蹲那里琢磨半天。孟言的文章,好到让他看入神也不奇怪。
如此想着,大厅里那群书生就有些坐不住了。眼神加上窃窃私语的一阵交流,坐在首位的两位白衣公子,被推举了出来,作为他们的代表,摇着扇子上楼,打探敌情去了。
这二人虽不一定是学问最好的,但觉得是他们这么多人里面,人缘最好,最会说话的。
此二人上了楼,对着孟言未语先笑,一点儿没往陈末那里多看一眼。
“在下扬州聂风,这是上京的陆封,我二人因名字音同字不同,结为好友,不知兄台哪里人,能否交个朋友?”
“在下上河孟言,幸会,幸会。这位是内子陈末。”
上楼来的二位也一同道‘幸会’,寒暄过后,孟言和看起来明显更加健谈的聂风聊了起来。
聂风也真是个妙人,明明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子,身家不菲,气度不凡,却偏偏装了一肚子八卦。
从柳先生到底有多厉害,到有哪位公子不服老先生的判卷,当场被考校的灰头土脸,还有谁家公子因为逛窑子,丢了盘缠,不得不弃考,各种小道消息,他都说的头头是道。
不但孟言听的津津有味,对聂风心声好感。就连遇见外人有些拘谨的陈末,有时候都会展颜一笑。
也幸亏他们此时在二楼的角落,不然陈末这样一笑,不知道又要惊了多少人的眼球。
“孟兄,你这看着可是要夺魁啊,我们兄弟二人先在这里恭喜了。”
“二位客气了,庆祝之言还为时过早。”
聂风和陆封看孟言如此谦逊,展扇一笑,和孟言碰了一杯。他们虽然没有在嘴上继续吹捧孟言,但心里对孟言的评价却更高。
这样不卑不亢的人,才是干大事的样子。孟言如此出色,他们对孟言也多了几分真心,愿意卖孟言一个好,告知孟言一个性命攸关的消息。
“咳,”聂风清了一下嗓子,“孟兄,为兄痴长你几岁,就托大叫你一声贤弟。”
孟言拱手:“不敢。聂大哥严重了。”
“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也不藏着掖着,跟你说句题外话。你和弟妹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神仙眷侣。着实羡煞旁人。”
“但这样的好事,要是你们遇到端阳长公主和他的驸马,却可能变成一件祸事。”
“这对夫妻貌合神离,是上京城人尽皆知的一对怨偶。这些年他们二人仗着身份地位,专和样貌出挑、琴瑟和鸣的夫妻过不去。实在是上京的一大祸害。”
“你二人初来乍到,想必没甚根基,还要多加小心才是。尤其是弟妹。那王驸马可比端阳长公主还要荒唐,弟妹这样的品貌出门在外可得留神。”
陈末闻言,本来有些放开的手脚,又拘谨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安放。她纵然身手了得,这上京到底不比上河县,她还是有些怕的。
孟言看出了陈末的彷徨,大大方方的当着聂风他们的面,拉过她的手安慰道:“不怕,有我在呢。天子脚下,还是有王法的。”
“聂兄,多谢提醒,孟某感激不尽。”
聂风扶住想要给他行礼的孟言,摆摆手,“贤弟可别这么说,你不怪罪我吓到弟妹才是。”
“好了,你们就别谢来谢去了。趁着小二还没回来,孟兄能否把你的文章说一说,让在下品读一二?”
陆封这猴急的样子,一看就是个书呆子。聂风和他一起习惯了,哈哈一笑也不在意,孟言刚刚得了聂风的示好,也不会挑他朋友的刺。
于是,三人相视一笑,聊起了试题。只是孟言一直拉着陈末的手,再也没有放开。
陈末心里又甜又囧,这么多人看着,她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这要是一个月之前,她可能还不会害羞,如今被孟言哄了一个多月。她真是越发的娇气了。
不但身子骨变弱,学会生病了,就连那脸皮都变薄了。
倒是孟言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自己已婚人士的身份,脸上越来越厚。不但各种情话信口拈来,还学会耍流氓了。
陈末真是对于孟言,真是越来越招架不住。本来孟言是一个连牵手都不敢的纯情少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
陈末这里甜甜蜜蜜的依偎在孟言身边,孟言却一点儿不受影响的侃侃而谈。如此才子佳人,羡煞旁人。
书呆子陆封还好,心思活络的聂风这会儿却有点招架不住。要不是孟言表情太正常,他就要起身离开了。
这恋爱的酸臭气息,他一个单身儿郎真有点承受不来。
好在,孟言的文章是真的好。他的第一句话一出来,不止二楼,整个一楼大厅也安静的落针可闻。
此时大家都惊呆了,心里路程差不多都一样,只觉得孟言的文章妙不可言,字字珠玑。
就在众人沉浸其中,细细回味之时,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惹得大家都不悦的皱眉。
这状元楼怎么回事?不知道这里禁止大声喧哗吗?
第37章 沐浴
待大家看清来人,所有被扰了雅致的学子,全都没脾气的安静下来。
孟言不认识来人,但他身边陪同的小二他却熟悉。那真是把试题拿走之人。如此推测,他身边的老先生,想必就是柳先生。
于是,孟言不敢托大,赶紧起身迎了过去。
柳先生对孟言的文章真的很喜欢,以文采见人品,他对孟言很有好感。没等孟言行礼,他就率先哈哈大笑的拍着孟言的肩膀道:“果然是年少英才,好,好啊。”
孟言不敢造次,还要谦虚一下,柳老先生却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扔到陈末怀里,顺手把孟言推到了刚刚答题的台子上。
“你这孩子,好想法,好文采。只要你能再答出老夫几个问题,这届魁首就是你了。”
柳先生此言一出,状元楼瞬间沸腾。此时,那些平时自持端方君子的读书人,全都成了鹦鹉的同族。
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店小二连喊三声安静,一声比一声高。大家才终于收起这吃惊的样子,捡起读书人的体面,静静的注视着柳先生,等着他提问。
柳先生对此见怪不怪。他不但没怪罪他们的无理,私底下他甚至还挺理解,这样读书人的心理。
这届考题的题目已经考了三年,迟迟没人能答的出彩。这基本上已经是被上京城的考生们,默认为不可能有正确答案的题目了。
如今孟言横空出世,三两下拔得头筹,他们就算刚刚被孟言的文章惊艳,此时也难免存疑。
身为读书人,哪个不是一身傲骨?谁会愿意承认,自己不如一个乡下的毛头小子优秀?
柳先生本可不必亲自考校孟言,他只要公布结果,让孟言自己去接受考生们的挑战就好。但他刚刚看到孟言,被他的年轻所震撼。
柳先生突然起了爱材之心,他愿意帮孟言一把。如此安静下来,柳先生没给孟言准备的时间,张口就问。
他的题目五花八门,天文地理,诗词歌赋,兵法民生都有涉猎。由浅入深,层层递进。
老先生本以为,他能把孟言问住。但不管他的问题有多刁钻,孟言全都能够分毫不差,对答如流。
柳先生眼睛越来越亮,问的更加晦涩难懂。
大厅里那些本来还不服气的读书人,这时候全都奋笔疾书,一副瞻仰学神的做派。有那机灵的甚至是二人合作,一个默柳先生的问题,一个默孟言的答案。
全都被孟言的学问所折服。
真不是他们学问不好,只能说是孟言这个对手太强大。
柳先生开始考的浅显的时候,诗词歌赋什么的,大家虽然反应慢,但也能答。可是,等到老先生彻底被孟言激起胜负欲,越问越难之后,大多数人就开始不知所云了。
真是惘读了十年圣贤书,他们今日,居然连老先生的问题都听不明白。也是够伤心的。
等到天色渐晚,状元楼的伙计小心翼翼的开始掌灯,柳先生才恍然大悟,意犹未尽的结束了拷问。
“好,好,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哈哈,你叫什么名字?你这学问不错,非常不错。有你七分本事就能考状元,如你这般的,老夫教了一辈子书也就见过一个你。”
“学生上河孟言,不敢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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