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涩果》第111章


他站起身,像一条狗抖了抖头发,一挥魔杖,黑色的头发变长,遮住了整张脸,鼻子变长,眼睛变得又大又圆,变化似乎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凡妮莎眨眼睛的工夫,他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条大黑狗。凡妮莎兴奋地蹲在他面前,抚摸着他的头:“你可真厉害。怎么变的?能教我吗?”
布莱克用头蹭了蹭她的掌心,像狗一样追着自己的尾巴转了个圈,接着恢复了原样。他骄傲地扬扬头,凡妮莎马上夸赞了一番。
“你学这个干嘛?”
“闲得无聊,没事做啊。”
凡妮莎漫不经心的样子果然蒙住了布莱克,他热情地答应了凡妮莎的请求。
阿尼玛格斯并不是个简单的魔法,可凡妮莎学得格外用心——她必须快点学会才能想办法从这里溜出去。不到一个月,已经能在布莱克的帮助下变出了蝴蝶翅膀,只是蝴蝶翅膀匹配了人行的大小,她就像个招摇的花仙子一样。而且这碍事的翅膀还撑破了她的衣服。
这时门口传来了开锁的声音,莫莉马上就要进来了,凡妮莎赶紧拉着布莱克跑回卧室。她学习阿尼玛格斯的事情是保密的,不然莫莉又要大呼小叫一番,更何况不是谁都像布莱克这么好骗。
她的卧室不大,那对翅膀显得更碍事了。莫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凡妮莎背对着布莱克,催促道:“快帮我把这玩意儿收起来!”布莱克默念咒语,翅膀缩了回去,后背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几乎是同时门被推开。
莫莉愣住了,凡妮莎和布莱克也愣住了。还是凡妮莎先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嗨,莫莉。”
莫莉显然误会了眼前的情况,凡妮莎的衣服被撕开了两道大口子,而布莱克一只手搭在她肩上。
“你们……你们继续……”突然她瞥见了凡妮莎的后背,语调瞬间拔高了,“等等!那是什么?你有一个纹身?”
“什么纹身?”凡妮莎走到镜子面前,费劲地扒开衣服地裂缝,“我想不起来……”
可能是她的语气太委屈,莫莉也不好怪她:“亲爱的,你要不要换件衣服?”
凡妮莎沉浸于纹身里,没听到她的话,她的手指抚摸着花纹,每一个线条都微微凸起。与此同时,一股暖意顺着纹路,蔓延到整个后背,就是她熟悉的温度——可这回她没听到那个若有若无的声音。
“它在发热!莫莉,你来摸一下。”
莫莉和她一样惊讶:“对,就像是有人在召唤你,就像是……”
布莱克补充了她没说完的半句话:“就像是黑魔标记。”
“可你和我说黑魔标记会让人感到灼烧般的疼痛,我觉得这感觉很舒服。”
布莱克和莫莉对视了一眼,摇摇头,他们都说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从变出翅膀后凡妮莎也领悟到了阿尼玛格斯的要领,后面的步骤就顺了很多。只用了两个月,她就能在布莱克的帮助下变成一只大小正常的蝴蝶了。她开心地围着布莱克变成的大狗飞了好几圈儿。
虽然她还不能自如地变回人形,但她不想再等了——她要回霍格沃茨看一看。
第八十二章
月亮划过夜空,挂在了西侧森林的树梢上,斯内普放下卷宗走回卧室。这张床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他大部分时间都睡在沙发或者扶手椅上。他受不了身边空空荡荡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只有一个玻璃罐子,他小心地拿出来。
凡妮莎离开的一年里,他总是能听到她的声音,扰得他不得安宁。可最近这两个月,那声音消失了,他更忧心了,他害怕凡妮莎就此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不声不响地死在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斯内普从沙子里取出复声螺。这是个意外的发现,要不是因为波特,他甚至不会发现这份生日礼物中的玄机。
去年他被迫保护马尔福,帮那个惊慌失措的年轻食死徒杀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不过除了他和邓布利多两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他们共同策划了邓布利多的死亡。那时他为了自己的私念被冈特家的戒指上附着的黑魔法反噬,命不久矣,便想到了这个一石二鸟的主意,既能挽救一个被迫杀人却尚存善念的少年,又能帮斯内普赢得伏地魔绝对的信任。
自始至终,邓布利多从未考虑过斯内普的想法,好像他天生就是个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根本不会为了别人的死心痛。反正他早就习惯了,没人会心疼自己。噢,他竟然用了心疼这个肉麻矫情的词。
不过什么计划都免不了自以为是的救世主横插一脚,他也只能找尽借口关波特的禁闭。而他竟然又擅自动他的东西,他当时把凡妮莎送他的礼物放在办公桌上忘了收起来。而这个混蛋竟然把它摔倒了地上!
也多亏了这一摔,斯内普才发现了埋在沙子里的复声螺——他这才明白凡妮莎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如果有一天你想我了,你可以听听看。” 
斯内普把复声螺贴在耳边,里面传来了海浪哗啦啦的声音,一阵海风呼啸而过,微弱的呼吸声随之传来,接着是一阵轻笑,他闭上眼睛便能想到那个笑脸有多灿烂。凡妮莎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西弗,西弗,西弗……”每遍的语调都不一样,她似乎故意要腻歪他一样。最后是一段停顿,他能听到海鸥在远处鸣叫,可能有艘远洋的轮船驶过,那汽笛声并不真切,凡妮莎悠扬的声音近在耳畔,她仿佛就躺在自己身边对着自己低声耳语:“西弗,我爱你。”
斯内普不是个喜欢把感情挂在嘴边的人,他一度不习惯凡妮莎每天早晚不厌其烦地和自己表白,可现在他多希望凡妮莎能在多留下几句。这样的话哪怕她真的不在了,自己也能抱着只言片语终了此生。
他不假思索地使出守护神咒,一只银白色的蝴蝶从杖尖钻了出来落在他掌心。
凡妮莎趁着夜色悄悄打开窗户,溜出了总部。蝴蝶不是适合远途飞行的动物,所以她先幻影显形到了霍格莫德村。一踏进村子,她就能感到扑面而来地熟悉感,她隐约记得很多个夜晚自己都是从这里回学校。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把变形后带不走的东西都藏在那里,加了驱逐咒、忽略咒和保护咒。
她搓搓手,缓解了恐惧,暗暗祈祷咒语能一次成功,摇身一变,一只灵巧的蝴蝶从外袍里钻了出来。她费劲地煽动着翅膀——当人的时候还没发现,霍格莫德村离城堡有这么远。
城堡里一片黑暗,只有三楼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那里没给她带来任何熟悉感,但蝴蝶的天性影响了她——作为一个初学者,她还不能完全摆脱化形的影响,她向着唯一的光亮飞了过去。
那扇窗户是关紧的,她落到窗台上,呼啸的晚风差点把她吹走。她竭力往窗棂边挪动了几步,这回可以清晰地看清室内的样子。那是间乌突突的卧室,壁纸是黑色的,地板和双人床的木框都是深棕色的,帷幕和床单全都是墨绿色,墙上干干净净的没一点装饰,只有正对着床的位置有一面书墙,里面也都是泛黄破旧的大部头。床上有只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银色蝴蝶绕着什么在翩翩起舞,凡妮莎仔细辨认了片刻,才注意到那里坐了个人。他身着一身漆黑的睡袍,头发油腻腻地遮住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侧脸,也不知道一动不动地坐了多久,像一株一直生长在黑暗中的植物。
老实说他没什么特别的,不如西布莱克英俊,也不如卢平儒雅,更不如他们描述中的波特不羁。然而凡妮莎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了,好像他是世间唯一的光亮,自己只想奋不顾身去飞蛾扑火——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硬生生地撞在玻璃窗上。
如此细微的声响还是惊动了那个人,他警觉地看了过来,凡妮莎的体型太小了,他没有注意到。凡妮莎却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那双黑曜石般剔透的双眸烙印在心里,她认出了这个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只见男人快步走到床边,凡妮莎害怕地松开了纤细的腿,任由自己随着风消失在夜空中。
凡妮莎躺回床上时,心脏还在砰砰直跳,斯内普的脸在她脑海中萦绕不去。之后的几天,她都沉浸在这段短暂的相逢里,好几次切菜差点切到手。莫莉后怕地把她请出厨房,让她多休息休息。
唐克斯搬到了父母家,她快要生了,卢平费心费力地兼顾着任务和家庭,很少来总部。凡妮莎晚上溜出去就更轻松了。
周五的时候,凡妮莎用同样的方法潜进霍格沃茨,直奔三楼校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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