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入佳境_一字眉》第28章


,花了不少功夫,做的也很精致,全部涂了象牙白的漆,很合余尔的心意。
衣柜侧面还有一个小门,里面是一个小小的衣帽间,她跟同龄的女孩子有点不一样,对衣裙鞋包没有什么执念,衣服和鞋子并不多,大部分还是运动休闲款的,以舒适为主,裙子和高跟鞋也是最近才渐渐多起来,就连化妆品那些,跟其他女孩子比起来也要少很多。
衣帽间空间不大,有一半是他的各色西装和皮鞋,皮带、袖扣、领夹、手表也有一些,所有的东西都是余尔购置的,结婚之后,他还从没自己买过衣服。
白经池把衣帽间和外面挂常用衣物的大衣柜都搜了一遍,没找到想找的东西,又翻了翻床头两个小柜子,最后坐到了她的梳妆台前。
放化妆品的台子下面有三个抽屉,正中间的大抽屉里整齐地摆着她的各种耳钉和耳坠,旁边小的两个放着她的发卡和头花,桌面下两侧还有两个抽屉,白经池没再看,直接拉开了左边的柜子,然后就看到叠放着各色丝绒礼盒,顿了下,弯腰拿出来两个,是以前他送的那些项链。
十几条,全都原封不动地塞在这里,她果然是不喜欢。
怪他疏忽,礼物都是杨秘书挑选,经他的手送给余尔,这么多次了,他才发现她不喜欢。白经池随便看了看,又原样放回去。
仔细回想了一下,她戴的项链好像一直都是那一条,很简单的圆角矩形蓝宝石,小小的一颗,她好像很喜欢。
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浴室门打开,余尔探了一颗脑袋出来,脸蛋被热气蒸腾的红扑扑的,眼睛也水盈盈,有点不好意思地叫他:“你能不能把我的睡衣递给我?”
白经池收了思绪站起来,去衣柜拿她的睡衣,然后听到她又小声说:“那个,还有内裤……”
白经池顿了下,熟门熟路地拉开中间的抽屉,各式女式内裤摆的满满的,他随手抽了一条黑色的,连同睡衣一块递给她。
走过去才发现她把脑袋卡在门口,整个身体都躲在门后面,可惜那个磨砂的玻璃门,凑近了完全可以看得出某些线条和形状。
白经池默默瞟了一眼,余尔冲他嘻嘻一笑,单手把睡衣抓过去,看到上面搭着的蕾丝半透明小内内时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关上了浴室门。
只听到一声轻如蚊呐的嘀咕:“流氓!”
白经池:“……”
等她再次出来,白经池身体力行地向她证明了“流氓”二字的真切内涵,那条蕾丝小内内统共没穿几分钟,又被无情地丢弃到地上。
床边竹筐里的白球球察觉到有不明物体从头顶飞过,立刻警惕地瞪大了眼睛。床上又传来熟悉的动静和女人细弱的哼哼唧唧,白球球戒备了一会儿,又无趣地闭上眼。

余尔中午有约,就没给白经池送饭,申逸帮他叫了隔壁酒楼的外卖,打完电话还拿这事小小地嘲讽了他一下:“哎哟你小媳妇不来了啊,不是天天跟你屁股后面围着你转吗,今儿怎么连饭都不给你送了?你是不是惹人家生气了?”
白经池专心致志地拿铅笔在一张白纸上勾图,懒得搭理他。下班时间申逸也不那么拘束,直接绕到他后面探着脑袋去看。
“你在画什么呢?”图上已经勾勒出了基本的轮廓,答案其实很容易猜出来,申逸摸摸下巴,“戒指啊……你干嘛要亲自动手,直接找个专业的设计师呗,多省事儿。”
白经池嫌他烦:“你先出去吧。”
申逸不干:“下班时间来交流交流想法嘛,你这给谁画的啊,这么用心?你媳妇儿?”问完又直接自己否定,“你们不有戒指了,这个婚戒最好不要随便换啊,不吉利的。”
白经池抬头,捏着铅笔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前段时间好像很流行一句话‘我们用一年时间学会说话,却要用一生学会闭嘴。’我觉得你应该把这句话作为座右铭。”
申逸:“……”
余尔的生日快到了,白经池打算这次的礼物自己来准备,既然她那么介意之前那个所谓“他亲手设计的婚戒”,那他专门为她做一个,她是不是会开心一些?
至于申逸那个婚戒不能随意换的说法,应该是老一辈人的迷信,毕竟是作为一生一世的信物,换新戒指确实意头不太好,但对他们两人来说,当做一个新的开始也不错。
当初结婚的时候很随意,他没有正儿八经地求过婚,婚礼也没有举办,不然干脆全部补一次?
白经池自己这么琢磨的时候,余尔正坐在情调很不错的西餐厅里,悠闲地吃着牛排。对面是约她出来看样书的梁乔,两人已经说完正事,开始了愉快的用餐时间。
之前被摘下的那枚戒指,白先生已经亲手帮她戴上,余尔觉得那些误会解开了之后自己还挺开心的,但是刚跟梁乔碰面的时候,却被形容为“眉间未展;露你心事两三分”。
余尔不以为意:“你干嘛,改走古代才女路线啦?”
梁乔竟也难得叹起气来:“哎你不懂,我最近遇上了一个神经病,快被逼疯了,我们主编让我多读点诗修身养性。”下一秒又咬牙切齿起来,“但是老子读八百首诗还是分分钟想手撕了他!那个白痴奇葩绝世大傻x!”
余尔乐了:“谁这么能耐啊,能把你气成这样?”
“不知道他谁!”梁乔气愤地拿刀叉狠狠划着盘子里的牛排,“就一败家玩意儿!脑子估计挖掘机铲过,然后被他妈拿屎填上了!”
余尔不厚道地笑了。
大概是出于一种补偿的心理,白经池特地腾出来几天时间,打算带余尔进行一次短途旅行。结婚的时候连蜜月都没有,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一起旅行。
地方肯定是让余尔自己挑喜欢的,她一听说白经池要带她出去玩就高兴得不行了,旅游杂志买了一堆,还打电话向各种旅行社咨询,结果两天过去了还没决定去哪儿,愁得又不做饭了。
白经池下班回家的时候她还抱着很多杂志在看,眉头紧锁,跟遇到了多大难题似的。他最近也快习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饭做好端上桌,然后过来把她手里的杂志抽掉。
余尔正看到重要地方呢,立马站起来踩在沙发上伸手要抢,沙发太软,她就歪歪扭扭撞进了他怀里,白经池顺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洗手吃饭!”
“哦……”余尔摸摸屁股,不情不愿地跳下来去洗手。
洗完回来白经池已经帮她盛好了饭,余尔心情又好了,蹦蹦跳跳过去吃,白经池给她夹了两棵青菜,问她:“想好去哪里了吗?”
“没有。新加坡、韩国都挺好,泰国的话时间可能有点紧,远一点的就更不行了,三天时间太少了……”她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叹了口气继续说,“国内的话倒是很多地方可以选,好难决定哦。”
最近公司事情多,三天时间已经是挤出来的,白经池有点愧疚,柔声哄她:“先挑一个近的,以后有时间再带你去别的地方,好吗?”
余尔点点头,她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晚上白经池帮着她一块看了一会儿,最后定了去韩国,首尔和济州岛余尔都挺想去的。商量好了,白经池就打算第二天让申逸帮忙订机票。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余尔又突然改了主意。
“我想看雪,我还没有见过雪。”
作为一个南方人,她对雪有着很深的向往。其实小时候爷爷也常带她出去玩,但是他早年肺上受过伤,不能去天冷风大的地方,也就一直没机会满足她这个小小的愿望。
高考之前她还跟温哲、封淼淼约好了毕业之后一起去瑞士滑雪来着,但是不知道封淼淼从什么开始因为什么事就恨上了她,也许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什么苗头吧,只是她没有察觉而已。
出了那件事之后,她们铁三角的友谊分崩离析,一起出国留学的计划作废,更别说一个小小的毕业旅行了。她跟爷爷回月湖村修养,听说后来封淼淼和温哲相继出了国。封淼淼是逃得及时,爷爷查到她身上的时候她人已经身在大洋彼岸,想报复都无从下手。至于温哲,当年还多亏他救了她,但是最难堪的样子被他看到过,余尔已经无法再面对他,这些年也从未联系过。
今天突然想起看雪,其实是因为看到了微博上一句话:“最幸福的事就是早上醒来,窗外是雪,身边是你。”
这样的体验还从来没有过,光想一想,就令人无限向往。
于是目的地临时从首尔改成了哈尔滨,呃,好像差别有点大。
其实北方的很多城市都有雪,不过听说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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