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里不一》第66章


她一点都不感谢他,因为他妈的就是这狗男人故意绊她的!
而且,他竟然还露出一副“你偏要投怀送抱那我没办法也只能笑纳了”的无奈表情。
堂堂方姐怎么能受此等屈辱暗算?顿时怒从中来,正欲开启讨伐模式,却突然感觉与他相触的地方被什么东西抵着。
比温泉水更炙热。
她想到什么,微微张大了嘴,一时竟然无言。
好半晌,终于咬牙切齿挤出来句:“流氓。”
柏池反而面色不改,清清淡淡地道:“正常反应。”他微顿,又补了句,“一大早的。”
方疏凝露出鄙夷的表情以回复他,直觉这是个危险人物,不宜久留,正打算撑起身开溜,不料柏池一早发现她的意图,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动作,再一个起身加转身,顺利将她压在了池沿边上。
吻也随即落下。
她就像只砧板上的鱼,任池调戏。
柏池的吻很温柔,印在她额头、脸颊,途经颈脖,在锁骨处流连。
方疏凝被吻得五迷八道,放在一旁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一下,她顿时清醒大半,分神拿过来一看。
是顾行亦的回复。
——没关系,我昨天下午坐了会儿就离开了,你没……
后面的没看见,因为手机又被柏池夺过去了。
她有些生气:“你怎么又抢我手机?”
其实柏池也没想看她手机,只是不悦她分心,此刻听闻她的控诉,轻嗤一声,将手机轻轻丢至一旁,吻来得更汹涌。
方疏凝身上唯一的浴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很快被温热泉水淹没,垂散在脚边。
距离二人上一次已经有九年之久,记忆久远已至于蒙上了层灰,不甚清晰,所以这回倒更像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就着水中环境的放松与解压,又有池水润滑,柏池进来得不是很艰难,但方疏凝还是感觉到痛。
他只好放轻了动作,称得上是极尽温柔。
毕竟第一回 满意了,才会有第二回,以至于今后的无数回。
漫长的缓冲过后,方疏凝面色潮红,趴在柏池肩上轻喘着,在这一刻,她终于感受到了那种所谓的真实感。
他们是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了。
不是做梦,也非幻想。
*
侯秘书养成了每天早上七点起床的习惯,都不需要闹钟,一睁眼就是那时候,一分钟都不带差的。
他起床,先去厨房察看进度,在大厅环视一圈,再服侍老爷子起来,待一切完工,一看手表,才八点一刻。
想着他们年轻人上班辛苦,休息日好不容易睡个懒觉,所以也没去打扰,只在早餐上好前十分钟,去敲了二人的门。
奇怪,都不在。
他略一思索,想到什么,迈步朝后山温泉池的方向去。
在入口处顿住脚步,他抬手轻敲了敲隔断门。
“是少爷和小姐在里面吗?”
里头本来有些动静,此刻却骤然停歇,大约几秒钟后,柏池略显沙哑的声音终于响起。
“是我们,侯叔叔,有事吗?”
侯秘书做了然状,又道:“早饭已经上桌,可以过去用餐了。”
“好。”依旧是柏池答,“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侯秘书兀自点了点头,本着职业操守,从始至终都没往里看过一眼,不过即使他探头看了,也什么都看不到。
玻璃罩完全被水汽染成了朦朦胧胧一片。
里边的人倒还浑然不觉。
柏池和方疏凝到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老爷子正在喝粥,见了他们又是一阵闲话家常。
方疏凝腿软得很,肚子也有些不舒服,没什么胃口。
侯秘书还操心似得多问了两句,被她搪塞过去。
好不容易结束这场异常艰难的饭局,她打算回房间补觉。
在楼梯上被跟过来的柏池截住,直接带去了他的房间。
“干什么?”方疏凝警觉般问。
“还不舒服吗?”柏池垂眸看她,眼底亮晶晶的,音色温柔,“我帮你揉揉。”
揉什么揉?
方疏凝拒绝意味明显:“不,我没不舒服。”
“是吗?”柏池略一沉吟,附在她耳畔,“那我们……继续?”
第59章 
感情这小子是食髓知味了啊?
方疏凝联想到什么; 环起手; 颇有些质问意味:“你老实说,当初我喝醉了酒,你不止来了一次吧?”
她第二天早上一下床都是瘫的; 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才能站起来; 由于心中惧怕慌乱占了上风; 所以强撑着去浴室清理。
后来回到家; 还痛了好几天。
也不知道这狗男人到底对她进行了多么惨无人道的摧残和蹂/躏。
柏池闻言; 面上划过一丝赧意; 沉声道:“就两次。”
这还是因为第一次太过挫败而导致的冲动。
方疏凝冷哼一声,没说话,但眼神足以将他千刀万剐。
柏池轻轻一笑; 揽住她的肩:“就陪我躺一会儿; 不做什么,好不好?”他观她神色,又暗戳戳补了一句,“我昨晚都没睡。”
岂料此话一出,方疏凝愈发不忿,所以这小子从昨晚上起就在酝酿不健康画面了?搞不好今早上这出也是他蓄谋已久。
她鄙夷地看着他,并不做声。
柏池心念微转; 又道:“你也需要好好休息,等你舒服些了,我们再走?”
这听着还像句人话。
方疏凝不置可否,脚上却已经朝着床的方向走。
床上满满都是柏池的味道; 他惯用的香水牌子是CREED,却不随大众,只对AVENTUS拿破仑之香情有独钟,事实证明,他的品味一如既往的挑不出错,这款香只有用在他身上,才能挥发出最完美的效用。
她埋在枕头里,鼻尖萦绕的都是这抹勾人味道,不知不觉也有些陶醉。
柏池的手从身后袭来,环在她腰间,再一寸寸收紧,方疏凝微动了动,以示挣扎:“太紧了。”
他闻言,却并未松手,只道:“我抱着你才能睡着。”
方疏凝顿时笑了,挪揄之意明显:“那你以前都不睡觉?”
柏池低低地“嗯”了一声。
还嗯?嗯什么嗯?
方疏凝刚想教育他两句,不料柏池却埋首在她颈脖间,轻轻蹭了两下,突然说:“阿凝,我好开心。”
声音哑哑的,带着些倦意,却又让人听得莫名发酸。
她顿了顿,喉中微滚,手覆在他手上,缓声道:“我也是。”
她沉浸在无限的自我感动中,久久没等到柏池的回应,心中有小火苗扑闪着起来,转身正欲质问,却发现他阖着眼,已经睡着了。
究竟是有多累?
不过片刻,她又释然,轻哼一声,谁叫他早上那么辛勤耕耘来着?
即便睡着,可柏池的手依旧抱着她,没有半分松开的迹象,倒真像是小孩子抱着心爱的玩具不肯撒手的模样。
她从前都不知道,原来他这么缠人的。
啊对,还有闷骚。
跟表面上这副正气凛凛置身事外的皮面丝毫不同,他总是做得一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姿态,似乎平常事很难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他在她面前,好像永远没有伪装,所有的善意和恶劣,都如数呈现给她。
方疏凝静静地注视着他,良久,微微够了勾唇,回抱住他。
这也是她的宝贝啊。
现在完完全全属于她了。
两个人一直又睡到中午时分才起,临走前,侯秘书又张罗了一堆东西让他们带上,看向二人的目光也多了丝欣慰。
王子就是应该和公主在一起的啊,世上哪里来那么多灰姑娘?
开车回去的路上,柏池问:“筠姨什么时候回来?”
方疏凝闻言,顿觉不妙,立马问:“你想干嘛?”
柏池奇怪地看她一眼,而后专注开车:“两家人得一起吃个饭吧。”
按理说男女关系发展到一定阶段是该见家长,可他们两个完全没这必要吧?
况且,方疏凝其实没想好,究竟要不要告诉周清筠女士。
太后娘娘平时是挺喜欢柏池没错,可她也不是很能确定,这种喜欢是否只是单纯对于晚辈的欣赏,若一旦发展为女婿,或许就该另当别论了。
所以,她发自内心地觉得需要观望一段时间,旁敲侧击,再做打算。
“还是……先别告诉我妈吧。”
“怎么?”柏池皱起眉,很不解,“你想搞地下恋?”
方疏凝干笑两声:“我先探探她的口风,你可别轻举妄动。”
柏池轻哼一声,未做言语。
在他看来,筠姨一定是满意自己的,可想着想着,似乎又有些拿不准,这种满意万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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