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爱就爱[出版]》第28章


“那还用说?光眼神就能看出来。”
“是吗,他什么眼神?”
“喜欢的眼神罗。”
“那你喜不喜欢我妈?”
“喜欢啊,但不是你爸爸那种喜欢。”
“那为什么你电话里用‘红’来称呼我妈妈呢?”
陶沙一愣:“我在电话里有这样称呼你妈妈吗?”
“你不承认?”
“我总共就给你妈妈打过一两个电话,都是称呼她林老师,怎么会叫她‘红’?”
“不是打电话的时候,是在你手机里。”
陶沙一笑:“你查我手机里联系地址了?”
“没有啊,今天早上我起床后没看见你和我妈,就用我妈手机给你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就看到你手机上显示的是‘红’。”
陶沙笑起来:“我这电话是老款式了,没键盘,输个字母得按好几下,当然是越省越好。”
“那你可以用林1、林2呀。”
“你不知道输字母和输数字需要切换吗?多麻烦啊。”他笑着问,“你不是在吃你妈妈的醋吧?”
林妲厚着脸皮说:“就是吃了,怎么着?”
“那能怎么着?我又不敢弹你一指头。”
林妲拉起陶沙的手,在自己手臂上点了一下:“你刚才弹了我一指头。”
他笑得更厉害了。
林妲坦白说:“昨天你把我妈载那么远,到后来连一个黑点也看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跟我妈到风浪中幽会去了呢。”
“呵呵,那还真要点技术。”
“后来我又想,也许你是我爸以前抛弃了的那个孩子,现在回来向我妈妈复仇的。”
他呵呵笑起来:“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林妲把自己昨天的英勇机智都讲给陶沙听,他听得乐不可支,说:“我在那里急死了,生怕把你妈妈搞病了,你倒好,在岸边自导自演了这么有趣的一幕剧啊?”
“后来我给我妈一说,她也吓坏了,叫我打电话问我爸,我爸说把你带给他看看,他就知道是不是了,所以我们就跑这来了。”
陶沙饶有兴趣地问:“你爸说是不是呢?”
林妲恶作剧地说:“他说是。”
但陶沙一点也没被吓倒:“那好啊,我就成了你哥了,再惬意不过了。”
爸爸洗完澡出来,穿着陶沙的衣裤,肚子那里绷得紧紧的,裤腿那里又空荡荡的,像两根筷子上插着一个大萝卜,很滑稽。
林妲忍不住笑了起来。
爸爸走到女儿跟前,有点尴尬地问:“你妈妈还没睡吧?”
“应该还没睡吧,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去看看,想跟她商量点事。”爸爸边发声明边往妈妈卧室那边走去,还不忘关照一句,“你们今天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陶沙立即响应:“是有点累了,我去睡觉了。晚安。”说完,就溜进自己卧室去了。
林妲只好鹦鹉学舌地道声“晚安”,也进了自己的卧室,但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着爸爸妈妈在干什么,一会儿想着对面的陶沙在干什么。想了一会儿,终于心生一计,爬起来去敲他的卧室门:“睡了没有?睡了就算了。”
陶沙来给林妲开了门,她往里面看了一眼,见被子掀开一边,好像是睡了又爬起来的,便说:“对不起,把你从床上弄起来了。我想借你手机用用,给濛濛打个电话,我的手机在我妈那里,现在不好去拿。”
陶沙马上把手机拿给林妲,又叮嘱说:“别告诉她我在这里。”
“知道。”她接过手机,但赖着不走,像探讨国家大事一样严肃地说,“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他说,“我们进里面来说吧,站在这里太冷了。”
林妲求之不得:“好的。”
第八节
林妲跟着陶沙走进卧室,他指着床说:“你坐那里吧。”
他指指床,示意她坐那里,他自己则坐在一把坏椅子上。
她在床上坐下,邀请说:“你也坐床上吧。”
“没事,我就坐这儿。”
“待会儿摔了可别怪我没叫你上床。”
陶沙有点暧昧地笑了一下,她赶快声明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你笑的那个意思。”
“我笑的是什么意思?”
“你懂的!”
“我不懂。”
林妲急了:“你就懂!你就懂!”
他没再逗她,催促说:“你跟过来不是要说事的吗?”
“对,我想帮濛濛打听一下,看赛蒙有没有离婚再娶的可能。你不是从小就跟赛蒙在一起吗?你肯定知道他和露西的恋爱经历,说给我听听,让我看看他们感情基础牢不牢。”
陶沙想了一下,干巴巴地说:“他们是同学,认识很多年,结婚也很多年了,小孩都快七岁了。”
“人家一本恋爱经,你就用这么几句话一带而过了?”
“那你还想听什么?”
“你觉得他老婆比濛濛怎么样?谁更漂亮?”
“不好比,两种不同的类型。”
“赛蒙和他老婆吵架吗?”
“结婚七八年了,吵架当然是免不了的。”
“但是不会离婚,对吧?”
“嗯,不好说,离婚这事太难预测了,有时觉得感情很好的夫妻,突然一下就离了。有些看上去不般配而且吵吵闹闹的夫妻,过了很多年也没离婚。”
“上次赛蒙送我回家的时候,谈到了离婚的事,他那时是在说你,现在想来应该是在说他自己,听口气他是会离婚的,还说什么孩子判给妈妈,爸爸在中国不用探视孩子之类的,所以我觉得濛濛还是有希望的,对吧?”
陶沙没正面回答,只分析说:“其实已婚男人离婚不离婚,要看他的小三是谁了。如果是他很爱的小三,那他拼死拼活也要离婚,就像你爸爸一样,哪怕妻离子散众叛亲离,脱一层皮他也要离。但如果只是他换个口味的一夜情,那他就会扯出各种理由来拖着不离。”
“那你觉得濛濛对赛蒙来说算哪种?”
“恐怕得算后一种。”
林妲想起赛蒙说过“一个人生活,也有生理需求”之类的话,不由得问:“赛蒙是不是只把濛濛当个临时解决某种需求的工具?”
“有可能。”
“露西干吗放着国内的清福不享,偏要一个人带着孩子待在国外呢?这不是给了小三可乘之机吗?还是她对自己的老公特有信心?”
“也不是什么特有信心,主要是觉得孩子在美国念书比较轻松。”
“那他们自己就为孩子牺牲,永远不见面?”
“怎么会永远不见面呢?两个人都有节假日,可以互相探亲嘛。”
“但是现在放暑假,露西怎么不回国探亲呢?”
陶沙笑了一下,解释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有暑假放?露西又不是在学校工作,哪来什么暑假?”
“她圣诞节会不会回国?”
“应该会。”
林妲失声道:“那濛濛怎么办?”
陶沙耸耸肩,没回答。
林妲愤愤不平:“赛蒙怎么可以这样?脚踏两只船。”
“他不算脚踏两只船吧?是濛濛想泡他,但他不一定有那意思。”
林妲也知道有这种可能,觉得这个话题没什么可谈的了,转而问:“你对露西怎么这么了解?”
“以前是同学,后来又在一个地方工作,当然了解。”
“那你以前是不是也爱着露西,但被赛蒙捷足先登了?”
陶沙龇了一下牙:“你是谁都不放过,都要乱点一下鸳鸯谱的哈?”
“老实说,那你几十年来就没爱上过任何女生?”
陶沙想了一阵,说:“爱上过一个。”
“谁呀?不要告诉我是‘陶妈’。”
陶沙说他上高中的时候吧,很喜欢班上一个刚转来的女生,个子很小,单亲家庭,好像是她妈和一个什么相好的男人生的,但那个男人有家室,后来就丢下她们母女跑掉了,她妈好像没什么经济来源,不知道靠什么生活,她穿得很差,在班上很受欺负。
“你那不是爱,是同情吧?”
“可能是吧,反正就是很在意她,把家里给的零花钱都偷偷送给她,还总是罩着她,不许别人欺负她。”
“为她打过架吗?”
“打过。”
“为她写过诗吗?”
“没有。”
林妲知道在这一点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了,只好放弃:“不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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