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喜欢》第12章


前段时间靠一部网剧女三号起来的小花还在给涂嫣然科普:“她那条红裙子是Dior Haute Couture。”
“高定?”涂嫣然心里一惊,猜想着是傅之屿还是别的高枝买给她的。
一套高定礼服小则几十万,贵则数百万,上不封顶,娱乐圈里要是女明星咖位不够,这样的礼服是借都借不到的。
非富即贵之外,还需要人脉关系。晏栖在法国留学期间,因为工作原因接触过不少设计师,当她做出回国的决定时,不少人都感到意外,纷纷询问原因。
她只是送给众人分别的飞吻,巴掌大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因为我要结婚了。”
法国总部的朋友问她结婚对象是谁,是不是在法国交的男朋友诸如此类的。
“Mr。X”
她说,是位神秘先生。
晏家到她这一代,全是女孩子,无人接手产业一直是长辈心中的顾虑,商业联姻,对晏家和傅家都是利益链的交涉,也是她早就预想到的一步棋。
只不过,她没想到自己的联姻对象是自己曾经单恋的少年。
命运兜兜转转,就好像给她开了个玩笑一般。
段修言看这些宝石都看累了,揉着眉骨驱散困意,等展览结束,他才晃晃悠悠站起来,明显对接下来的局更感兴趣。
晏栖看的出来段修言是个生性反叛的,但也没想到他直接叫了几号人去了“九度”的高级包厢,棋牌室、游戏机……这些仿佛才是夜生活的象征。
有的还不知道晏栖的身份,傅之屿把手臂拢在她小巧的肩头,介绍道:“我夫人,江城晏家的独生女。”
这么一说,在座的心里就都有数了。
当初这桩联姻瞒的紧,婚礼也是在国外举办的,目的就是不让媒体捕风捉影,免得影响两人正常生活,就连知道内幕的也被给了封口费,自此再没有风言风语。
“晏栖姐好。”
楚觅最先开口叫人,很有稚气未脱的大男孩儿气质。
“先别急着寒暄,咱们边玩边聊。”
段修言示意模特小女友坐在他的大腿上,耍着公子哥儿的脾气哄道:“宝贝儿,帮我抽一张傅哥的牌。”
那模特小女友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知道自己的地位是里面是最末等,便给傅之屿提前打好预防针;“傅哥,不好意思了。”
等段修言看清楚她抽到的是什么牌时,很是喜不自禁地亲了一口小女友的手:“宝贝儿的手气真好,晚上回去奖励你。”
从傅之屿手里抽到的一张牌刚好凑成一对对子,段修言顺利逃脱,成为本局最大赢家。
楚觅气鼓鼓地撇下手中的牌:“不公平,段二那是因为有场外援助。”
“你也可以找场外援助啊。”段修言摇头晃脑的,一时间和楚觅打起嘴炮来。
“我就算了吧,场外援助的人选都没有。”楚觅心知肚明地看向傅之屿:“傅哥才是我们里面输的最惨的。”
傅之屿无奈摊手,也没大在乎:“怪我今晚手气差喽……”
“傅哥可以申请场外援助啊,晏栖姐不就在这儿么?”
晏栖突然被叫名字,猛地一抬头,和傅之屿四目相对,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闪现着火花。
楚觅最看不惯段修言春风得意然后炫耀的样子,赶紧在一旁添油加醋,怂恿着晏栖:“晏栖姐,你要不然就替傅哥上阵玩一局嘛……段二没意见,不要紧的。”
见傅之屿持不置可否的态度,晏栖很是洒脱地同意了:“好啊,那我可不保证输赢。”
其实,晏栖记忆力极好,上学时期,每天早上要听写单词,她都是最后开始听写前十分钟浏览一遍,正确率就很高。
亦比如现在,她不经常打牌,可一上手就在心里算的个七七八八。
傅之屿和她交换了位置,将手臂搭在椅背上,瞧着她胸有成竹的姿态,还有对于牌面一点点的小算计,真真像一只梳理着皮毛的小狐狸。
楚觅也加入了牌局的围观,前半程看的他心急如焚,一直念叨着给晏栖打气。
眼见段修言喜色浮上眉梢,她将最后的几张牌一摊:“段二公子,不好意思了。”
说这话时的女人红唇皓齿,看上去半点攻击性也无,可在出牌时的果断却是活生生的。
结果昭然若揭,晏栖不费吹灰之力成为最快的获胜者。
段修言又看了眼牌面,咂舌道:“这……”
“哈哈哈哈哈哈。”楚觅笑的不能自已:“感谢晏栖姐,让我在今晚懂得秒杀两个字是怎么写。”
后面几局,傅之屿一直让她掌盘,输的段修言连连嚎叫:“以后不来了,差点给我输的连裤衩都不剩。”
灯红酒绿,人声鼎沸。
傅之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俯身说:“以前不知道你打牌这么厉害,看来,我的夫人还是挺有两把刷子的。”
两人间的姿态像极了亲密无间时的咬耳朵,她眼波流转,压下眼底的情绪:“傅导对我的事情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第12章 藏匿喜欢
12
夜深散场,段修言喝的醉醺醺,估计今晚上要和模特小女友宿在九度,楚觅承接了送两人回家的任务,傅之屿道了谢,和晏栖并排坐在后座。
连续参加完两个活动,傅之屿眉目间微有倦色,整个人彻底懒散下来:“你和段二倒是一向不对付。”
“我和他自小隔壁长大,段二那德性从小到大就没变过,仗着比我年长几岁,出门在外总说我是他的小弟。”
楚觅谈起来小时候被欺负的事情咬牙切齿的,可明眼人也看的出来他和段修言关系是真的好,晏栖也接了几句话,不多时,车里的氛围一派放松。
“相处久了,他就像一个不靠谱的亲哥哥一样。”楚觅眼珠一转,忽地想起来什么:“哦对,傅哥你不是也有一个哥哥吗?”
晏栖心里也为楚觅捏了一把汗,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知傅之屿并未有恼怒之色,见楚觅好奇就回答了。
“我和他的关系肯定比不上你和段二的。我十八岁进入傅家,那一年,他正好车祸截肢,所以我们的相处时间并不长。”
这个时间点未免凑巧了些,晏栖心里对傅之屿一直隐瞒着的身世打了个问号,好在话题没有继续下去,车停在了南都名区门口。
因着晏栖在场,傅之屿多多少少被灌了些酒,他松开领带,将白色衬衫的袖口挽至小臂处,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晏栖惦念着傅之屿照顾自己的不易,赶紧冲了杯蜂蜜水来给他解酒,随即脱了西装外套,折叠整齐后放在沙发上。
地暖太盛,她难免出汗,黏腻在后背不舒服,即使感冒了也想在睡前洗个澡再说。
傅之屿瞥了西装外套一眼,坐在了衣物旁边看起了剧本,在日子一天比一天冷的天气里,喝下口蜂蜜水,浑身便暖融融的。
刚翻完了一页,屋子里所有亮起的灯毫无预兆地暗了,黑漆漆一片,两人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
傅之屿撂了剧本,恰时浴室水声停止,晏栖怕黑,随手捞了件浴巾裹上,带子都没来得及系好。
她冒冒失失地冲了出去,闷声一响,脑袋磕上男人铜墙般的胸膛,一时间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晏栖倒吸了凉气,话到嘴边了还是因为疼痛咽了下去。
傅之屿也没想到她这一撞,撞的这么结实,伸手探向她额头,“撞的疼不疼?”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您说疼不疼呢?
她心里憋屈念叨了几句,感受着他宽厚的大掌抚上来时却是眨巴着眼睛说:“还好……我,我头铁。”
“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傅之屿哑然失笑。
两人间的距离因傅之屿的试探更拉近了不少,晏栖甚至能听到他胸腔下咚咚咚的声音。
浴巾很薄,他贴身挨着,自是觉察出了不对劲儿,起伏处滑腻绵软,想不注意到都难。
黑暗会增加人的敏感度,氛围里的相顾无言更像是点燃火苗的火柴。
他喉头翻滚,晏栖却是后撤了几步,紧闭着眼睛问:“是停电了吗还是跳闸?”
傅之屿不知道她怕黑,摸索出口袋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我去玄关的电闸处看一下。”
不过,他刚走了没两步,晏栖就颤抖地拽上了他衣摆:“别……别走。”
没哭,声音却比染上哭腔更甚。
下意识说出这句话时,晏栖只想找个洞把头埋进地底下,在傅之屿面前这样,实在是有点丢人。
傅之屿回头驻足,安抚地发问:“和我一起去看看么?”
她重重点头,仍然没松开紧攥的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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