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喜欢》第21章


彼时,傅淮在老爷子的命令下和未婚妻达成商业联姻,去看话剧这一遭也是未婚妻提议的。
哥们儿都知道他对待女人的态度,没有谁能让他维持长久的热情。
可他那天见到台上的舒育青后,某种冲动就快要抑制不住地冲出胸膛。年轻鲜活、笑起来甜美无害的女孩子,就像一颗五彩的棉花糖,引得他推迟订婚宴,并在假装单身、隐瞒身世的状况下,一步步接近舒育青,直到两人成为正式男女朋友。
也是这样一个雪天,雪如鹅毛,小姑娘把手揣进他兜里,他低头吻了她。
安女士笑吟吟看着堆雪人的孩子们:“七七和之屿能快些要孩子的话,过几年也能在雪地里玩儿了。”
傅家大伯操着江城本地的方言说:“饭桌上还得提点几句,弄清楚年轻人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嘛,我听好多人想当那个什么丁克,我老了,也不太懂。”
提到孩子这事儿倒没什么,只不过安家小姨曾经有过一个男孩子,在两三岁那年走丢了,至今下落未明。
安女士自然不想再戳妹妹的痛处,很快终结了这个话题,“估计七七和之屿现在在一块儿呢。”
一行人刚来到假山后,傅湛就因为身体支撑不住倒地。
傅淮在外人面前不仅是妻子逝世没有再娶的好丈夫,还是一碗水端平的好父亲,此情此景,赶快让身边的保镖去把人给扶起来。
“知道你来,却没想到待在天寒地冻的外面。”傅淮解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傅湛的肩膀上:“你身子弱,在家里休息更好,不过是年终家庭宴会,来了也是凑个团圆。酒庄外头风景是好,不过吹风吹久了膝盖难免会痛。”
“谢谢爸的关心。”傅湛捂着胸口,唇色发白,在保镖的搀扶下才得以站起来。
“之屿拉着我聊,忘了时间也没什么,爸你不要怪他。”
傅湛一席话说的可怜兮兮,谁听了都会觉得是个性子温和的大哥。
晏栖:“???”傅之屿拉着他聊?她现在觉得傅湛真的是个戏精,触碰他戏精的开关就在于傅淮。
在看清事实之前,人们总是习惯偏向弱者,很明了,傅湛就是那个弱者。
果不其然,傅淮脸色变得不大好看,用严肃的口吻教育道;“之屿啊,我知道你和湛儿一向不对付,但再怎么样,在这个合家团聚的日子,你也应该放下成见才是。冷风天里,你大哥的身体也受不住啊。”
晏栖在心底冷笑一声,这种戏码放在女生身上,不就是妥妥的白莲花装可怜嘛。
“大哥,你刚才说腿脚不方便,陪你等了一会儿,你看,waiter已经来了。”
她让waiter把轮椅推到傅湛面前,保镖搀扶着他坐下。
晏栖的话一语中的,很显然的表明,不是傅之屿不懂事强拉着傅湛聊天,而是在等待waiter的轮椅。
空气中,她仿佛听到了悦耳的打脸声。
爽不爽?
揭露傅湛虚伪的面目,自然是爽咯。
傅湛段位也不低,很快反应过来,坐在轮椅冷笑:“弟妹倒是有心,比之屿还要关心我。”
“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大哥,你说是不是啊?”
晏栖自动站队到傅之屿的阵营,表示两人谁做的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傅家大伯又出来打圆场:“外头冷,想必前菜已经开始上了,不如回去慢慢聊。”
waiter推着轮椅中傅湛走在最前面,到了大厅,前台将他的眼镜归还于他。
傅湛戴上极细的银边眼镜,回过头盯了晏栖几秒,恰巧她迎面对视上男人的目光。
那里面深如潭水,暗藏无数波涛。
一来就和自己争锋相对,他这位弟妹还算有意思,来日方长,可以继续会会。
傅之屿停住了上楼的步伐,脸色愈发不好看,周遭的气场就像外面的凛冬天,很强烈的生人勿进。
“我去一趟洗手间。”
晏栖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拢在自己肩头的手没松,难道是要自己陪他去洗手间???
她下意识像鸵鸟一样缩了下脖子,将鼻子以下又埋进围巾里,时不时偷瞄两眼走在一侧的傅之屿,故作气定神闲。
傅之屿被她的反应逗乐:“不会真以为我带你来上洗手间吧?”
他定在洗手池边,全神贯注地盯着她,晏栖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热腾腾的感觉从脸颊一路攀升,恨不得在他的目光下软成一滩水。
晏栖身高不算矮,但到底和傅之屿有差距,对视时还得费力昂着头。
傅之屿似是觉察出来了这一点,双手穿过她的腰,像抱小孩子一样把人抱到洗手台上,这个角度,两人刚好处于平视的状态。
晏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并且在傅之屿的手上,她像一只小鸡崽,仿佛可以任由他提来提去。男人手掌摩挲过腰线的位置,带着炙热般挥散不去,晏栖觉得浑身更热了,想要寻个空子从洗手台上跳下去。
结果,傅之屿早早看出她的意图,将人抵在双腿之间,她一下子动弹不得,在他的桎梏中一步步沦陷。
“晏栖,谁给你的胆子?嗯?”
傅之屿说起来是调笑,但经过更深一层的揣摩就有些令人不寒而栗了。
见她一副不理解的懵懂样儿,他心里的郁结散了一大半,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笼罩着她,目光继续游移:“谁给你的胆子为我出头?”
傅湛的确让她讨厌,可不至于刚见一面就针锋相对。
晏栖说的理直气壮:“你是我老公,不护着你,我护着谁啊?”
第20章 晋江独发
晋江独发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傅之屿瞧着她气鼓鼓咬着腮帮子的模样,面若冰霜的脸色稍显缓和。
晏栖一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扶,干脆搭在洗手台两侧,结果一移动手心就贴在了男人的手背上,她正欲解释些什么:“我……”
傅之屿感受到了她手心肌肤的滑腻,反倒把手反扣上来,与她十指交握,温暖又踏实,和刚才在雪地里牵着她往前走的感觉一模一样。
“七七,傅湛不是好惹的角色。”
他似是在懊恼,自己和傅湛不对付了那么些年,对方耍什么小伎俩他都能见招拆招,唯独晏栖是被无辜卷入进来的。今日的事情,必定让傅湛小肚鸡肠,会假日时日选择报复。
晏栖这一次没有抵抗他的亲近,她知道傅之屿是在担心自己无辜受到牵连,便眨巴着眼睛道:“我知道,不过没关系的,我又不怕。”
她小时候人送外号“小霸王”,和同龄孩子玩的好,在里面又有威信,小小年纪,鬼点子就多成一箩筐。
傅之屿松开对她的桎梏,末了,不放心又补充道:“以后发生什么特殊情况要第一个和我讲。”
晏栖乖乖点了头,还没来得及自己从洗手台上下去,傅之屿就又凑上前来,用同样的姿势把人抱了下来。
她怕下去后站立不稳,白皙细嫩的十指牢牢攥住了男人的衣襟,猛然间一带,人直接撞上了他的胸膛,像是有多么急不可耐一般。
傅之屿后退了一两步就稳住了,见她脸红的跟螃蟹似的,还不愿意从他胸膛前抬头,就出言调笑道:“怎么?待老公的怀里待上瘾了?”
“才,才没有……”晏栖反应过来什么后,立刻松了手,十分矜持地离开了他的怀抱,瞧着那一片被自己揪乱了的衬衫领子,心里还有几分做贼心虚。
他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所在,理平了才召着她过来:“上二楼吧。”
再等久一点,傅淮和傅湛都要起疑心了。
晏栖是跟在傅之屿后面上楼的,男人步伐是大步流星式的,走的有些急和快,她小跑着才能跟的上,所以气息有些重。
长方形的餐桌布置有序,餐布整齐地叠在每一位使用者的碗筷下,花插在玻璃瓶里隔座摆放。临近傍晚,中间烛台的烛火被waiter点亮,映照在包厢里看起来格外温馨。
傅湛慢条斯理地将餐布交叠在双腿上,这是吃西餐的礼仪,他做的很是规矩。
见傅之屿和晏栖晚来了一会儿就座,杯中还是空空如也的,便叫来waiter:“给这位先生和女士的杯子里倒上上好的champagne。”
傅之屿知道晏栖的酒量,故意捏起她那杯香槟抿了一口,眼尾未弯,却是在刻意地笑着:“大哥是想喝完酒和我畅聊么?但是爸说了,身体为重,喝太多恐怕不合适吧。”
傅淮隐隐咳嗽了几声,方才外面的风确实大,感染了风寒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好日子而已,你和弟妹多喝几口又无妨。”
他坐在餐桌对面,脸色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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