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见人心-漾桥》漾桥-第13章


林惟故没允许她说完,直接把她压在了飘窗上,掠夺般的吻瞬间就夺去了她的呼吸。
陆心只因为痛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反抗。她闭上了眼,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一般,任由林惟故他自己动作的。脑子里宽慰自己,也就几十分钟的事儿,熬过了就过了。总是要经历这个过程的。
林惟故伸手解到第三颗扣子的时候,陆心挣扎了一下,手突然就打在了飘窗玻璃上,冰冷的感觉此刻被她触来,却仿若烈火,瞬间灼痛了她的胸口。陆心咬唇忍着,不知为何,眼角却不期然划下两行泪来。
林惟故一下子停下动作来,刚顺着埋首她颈间的头一下子抬起来,然后许久没有动作,林惟故暗沉着嗓音开口:“陆心。”
陆心睁听见声音睁开了眼,眼眶有一瞬间的模糊。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人到这把年纪,却突然感觉事事都矫情起来了。她抬手胡乱抹了两把,开口解释:“对不起……撞疼了,你继续。”
刚出口的声音之娇媚无力让她自己都狠狠诧异了一下,陆心立刻停住了,闭着嘴巴不再说话。
林惟故一下子梗住了。他就这样伏在她身上,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也一样,假的不行,对他,敷衍都懒得敷衍。
偏头可见窗玻璃上一块又要被水雾覆盖的地方,轻轻浅浅地写了三个点,简单,却似乎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林惟故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会不会以前的陆心不是这样的,她心底里深处有着什么人,让她将自己封闭。这世上,真会有这样的爱情?可是当初托人查的时候,陆心的感情状况明明是空白的。
这样想着,林惟故也就问了:“陆心,你心里有人了?”
陆心愣了一瞬,突然就像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带着葡萄酒的香气喷洒在林惟故的脸颊:“林总,您是小孩子吗?”
陆心偏头也顺着窗台往外望,那三个点那里渐渐有水蒸气凝聚成水珠滑落,像是几行无声的泪来,陆心的声音也像突然是飘很远,带着远方的冷气,她说:“你见过爱情的模样么?反正,我是没有。”
她的眼睛明明笑着望进了他的眼睛里,林惟故却只觉得那里面冰寒刺骨。
陆心说完以后一下子就收回了飘远的目光,似乎刚刚那个根本不是她,然后继续有些不耐而且嬉笑地催促林惟故:“你还做不做了?我困了。”
林惟故还未消化她那句飘然渺远的话,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登时黑了脸。
他猛然起身,然后几乎凛冽着脊背径直转头往卧室走。心里和身体都像有火在烧,林惟故很难保证自己不离开现场不会立刻揍这个总在扫兴的女人。
“喂,”陆心坐起了身,捏住了胸前被林惟故解开扣子的领子,“我明天要回一趟家。”
林惟故停了停脚步,然后接着往前走,走至卧室门口,猛然把门拍上了。
陆心有些讪讪地吸了吸鼻子,扣好扣子抱着手臂头抵着窗玻璃坐在那里。并不是没有缺点,性格差啊,一言不合就不让她回卧室睡啊。
等等……她今晚要睡客厅了?!
☆、第10章 回家
陆心提着行李箱进站的时候,终于受不了后面那个高大的一脸坦然跟了她一路的黑风衣,停下脚步回头。
“林总,你跟了我一路了。”
林惟故一脸坦然,甚至还反过来质问她:“你不是说要回家?”
“是——啊!我这不是正在回了?”陆心无奈,心下有气却又无法发作。林惟故这个总裁闲的是不是?因为一晚上窝在客厅,还喝多了酒,陆心头疼得不想跟他多做纠缠,扬了扬手中的的普通火车票,“那……我走了,林总请回吧。”
陆心刚准备扭头走,心里还想着:你跟啊你跟啊,你就是大老板再牛逼,没有票你看安检人员放不放你进啊!
真是有趣,她还以为他只是一时没能做成,心里有气又□□焚身然后拍上了门,没想到丫真的把她扔在客厅,睡着了一晚上也没有出来管一下。这下她腰酸背痛头疼的,呵……爱咋咋吧。
那头林惟故脸上仍旧云淡风轻,顺口从口袋里就掏出了一张粉色的普通车票和身份证,然后冲她微微一笑。
陆心:“……”
“没记错的话,你家不是在c城城西吗?你这趟车可是去深溪县。”
陆心闭上嘴巴瘪了瘪,看着那边林惟故轻松地从她手里拿过了她的箱子,放在了安检机上。
“后来才搬过来的。”陆心这次自己冲过来拎了过来箱子,往前走,“我高中以前,一直都是住在安溪县的。”
林惟故愣了一下,脚步沉稳地跟了上来,没再说话。
普通列车的车厢里一直有一股难闻烟味酒味混合着厕所的味道,林惟故上来看到她是普通卧铺中间的床位,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他抱着臂看着她上上下下放着东西,然后熟练地抖了抖床铺。
下铺是一位带了个小男孩的年轻妈妈,正坐在狭窄的过道另一侧靠窗的座位里喂小孩吃东西。
“为什么不知道买软卧?”林惟故问。
“知道啊,可是贵啊。”陆心简单直白地回答他,掏出了自己的本子来,嘴角也带上了一丝笑来,“一样的路程,多花一倍的钱,林总,不是每一个人都拿钱任性得起的。”
林惟故被梗到,瞬间黑了脸,提起行李箱吭哧吭哧就要往前排软卧间走。
他真是多管了闲事了!人家一点不稀罕。这女人有病是不是?喜欢受虐体验人生?艺术家的特殊爱好?
陆心对面中铺的醉了酒的邋遢男人闷哼一声,手无意识地打过来,拍在了陆心的腰上。
陆心很快回头,皱了皱眉,像是嫌恶一般地自己拍打了很久,然后侧着身子躲过去,一言不发地捧着本子坐在了那个母亲的对面。背对着林惟故把自己蜷缩着,低头安静地写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林惟故看她,突然觉得这样的陆心是他从未见过的。仿佛这才是她,这个口口声声宣称要回家的像是个大学生一样的女人,才是陆心终于放下防备的模样。
鬼使神差的,林惟故脚步一转,就走了回来,走到那个年轻妈妈面前:“不好意思,我们换个座位可以吗?你带着孩子在这边也不方便。”他指了指陆心,“这是我太太,我不放心她。”
二十分钟后,陆心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
林惟故从她只写了短短一行的字里看到了一个洛字,似乎因为主人的不满意,被涂了又一笔一划地重写一遍。洛……是她昨夜想在玻璃上写的字吗?
“像刚刚那种情况,你就应该直接把那混蛋推开揍一顿。为什么不喊?”林惟故突然开口,居然说得一本正经。
陆心转头看窗外,列车咔哒咔哒的声音搅得她心烦意乱,明明算是她自己一年两度的回顾之旅,怎么现在莫名其妙身边就坐了一个不讨喜的人了?
“在这样的车上很难免。他也只是喝醉了。”陆心的声音平淡的甚至没有一丝其他语气,“大家都是底层人,他万一真怎么样了,我肯定不会忍。”
林惟故为她这习以为常的态度感到讶异:“你常坐这样的列车?”
陆心顿时就笑了:“林总,嫁给你之前,我可一直都是摸爬滚打在基层啊。这都是好的,我啊,以前回去可都买的硬座。”
“你现在也一样,一个人摸爬滚打。”林惟故纠正她,似乎也凭空带着一股赌气的意味,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发出了一个不小的疑问,“硬座?21个小时?”
陆心被他梗了一下,耸了耸肩,回答:“是啊,有一次我碰到比这还尴尬的场景。有一个醉汉,中途上车,”陆心拿手比划了一下,“刚好座位就在我旁边,他上来就直接脱了鞋往我腿上躺,似乎还认错了人,对我说一些污言秽语,还对我拉拉扯扯的。那个时候是夜深了,列车员不在,车厢里其他乘客,大家都很累都赶着要回家要过年,都很累,也怕惹麻烦,哪有闲心管我。”
陆心平静地说着,像是工作时在播报自己看到的那些人间百态一样,似乎这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那个时候被吓傻了,还是一个老阿姨实在看不下去,把那个男人的腿搬走扔开,然后把我拉了出来。那个晚上我就在一个没有人的座位上,外面放着我的箱子挡住,在最里面醒着窝了一整夜。”
林惟故蹙着眉,一阵沉默。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陆心身上会有这么多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的事。那个时候她多大?刚上大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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