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见人心-漾桥》漾桥-第84章


今天一天,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啊,糟糕的事。陆心胡乱着想着,隔了会儿又自我安慰,至少两个人大难不死,人没事就是最好的事了。
正想着,陆心重振起一些精神来,她刚放下手,睁开眼,那头手机就在桌上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陆心暗叫一声不好,她火速拿起了手机,但那头还是一惊,然后瞬间陷入一种死亡一般的安静。
事已至此,她原本想着,她们想说就说吧,她就当自己没进来过没听到过就好了,可是这世上就是喜欢发生事与愿违这样的事。陆心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索性豁了出去,一面看了眼上头的名字,一面接通电话:“喂?”
“陆心,我周洋。”周洋在那头跟她打招呼。他那边听着稍微有些嘈杂,而这份降了分贝的嘈杂在她听来有些耳熟。
陆心皱着眉反复感受着心底里那股奇怪的熟悉感,然后她问:“嗯。怎么了?有案子了。”
周洋在那头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案子每天都有啊。我打来是想告诉你,”他的声音一瞬间因为认真而低沉下来,带着说不出口的严肃,“陆心,你上次可能看到的没有错。这酒吧果真有点问题。”
陆心手猛地一顿,跟着像是一阵烟花在她耳际炸裂开来,她的脑海里顿时猛地闪现过那个酒吧,那里那个桃花眼男人。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因为紧张和悸动而加速跳动着,开口问:“你们抓到人了?!”
“没,”周洋挠了挠头,有些沮丧地说道:“估计有内线给通风报信,大老虎跑了,就抓到几个陪酒小姐还有无关紧要的喽啰,还查到一些白。粉残渣。上头当涉。黄,火速给处理了。”
陆心的心跟着也是一声长叹,像是大石头堵住了心眼一般,难以释怀。这样的结局,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而且会很棘手。
那头周洋啐了一声,又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把烟直接按在墙上摁灭了。
他直起身子,对陆心说:“对了,看在咱俩关系的份上,再给你透露一个。隔壁的T市最近发生了个不小的案子,20岁的女大学生,刚在某杯模特大赛上选出来的冠军,被虐待致死在一郊区小别墅内,手法极其残忍。你要不要跟?”
陆心原本想说他俩什么什么关系了,紧接着听到后面的案子就彻底震惊了,她瞳孔一下放大,然后死死地皱起了眉。
想着上一次跟着周洋跑案子的情形,陆心猛地起身来,应了他一声,主动问了下时间地点,挂断电话。她拾起了自己的录音笔和本子,匆匆往外走着,那头俩小姑娘也猛地站了起来,然后神色凝重又格外紧张地喊她:“心姐!”
陆心一面无暇顾及编理由给她俩,停下来回头,声音平缓吐字清晰:“安晓今天的状态不适合工作,我这头有别的事,你俩把关于食品安全质检的那条整理一下写个稿子,然后发给孙曦。”她一口气交代完,故意顿了顿,然后直说,“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到,以后,工作时间尽量不要谈论私事。尤其是,别人的私事。”
陆心的目光在两个顿时变了脸色的姑娘脸上逡巡着,然后转身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后台抽的呀……厉害了我的晋江
花花没有TAT心痛如狗
晚安么么哒
今天的
☆、第63章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林惟故默默拿走了那盘光碟之后,林母居然极其罕见地态度有了些转变。她也不再时时横着嘴脸在他面前指责陆心,挑三拣四了,反而会常常打电话来对他嘘寒问暖,提了吃穿就是关切,唯独不提陆心。
林惟故跟她母子多年,凭着他的了解程度,林母怎么也不是急流勇退突然善罢甘休的主,他看她这态度,结合像保姆阿姨闻讯林母现状的时候阿姨的欲言又止,大抵猜得到林母这又是酝酿着什么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林母总算是消停了一阵子,这让他有了短暂的可以喘息的时间。林惟故抓紧时间同自以为隐藏在暗处的人斗智斗勇,暗中部署着一切。面上却一切如常,卓森大厦里除了顶层会议室频繁开闭,其他的一片如常的打卡安详太平。
陆心这阵子忙得几乎脚不着地,常常忘记吃饭,她一副几乎要花这一个礼拜把自己后半生的工作全都做了一般地架势,审稿奔波撰稿,颈椎病都犯了。林惟故劝她几次不听,后来就开始饭点已经休息点给她打电话监督着,每次他都有一种自己拿反夫妻人设剧本的错觉,却也无可奈何。但他没想到陆心次数多了,也给他来阴奉阳违,嘴上应着挂了电话就抛诸脑后那一套,这被他查到好几次,最后林惟故干脆就定时定点来绑人,带她吃饭和高汤,实在忙得时候,也要托秘书来送,嘱托一定要看着陆心吃完。
原定常常让陆心去美容院做按摩,好驱散疲劳,可她哪有这少奶奶时间?林惟故只好自己学了几招,在晚上的时候按着她给她做,仗着这事儿,陆心没少在另一项夜间活动上挑三拣四当挡箭牌。这每天规律的生活让陆心叫苦不迭,可她身体状况确实有好转许多。台里好几个小姑娘换季感冒,她居然奇迹般地躲过了,生龙活虎,愣是跑采访快跑出个马拉松来。
期间,陆扬不止一次给她打电话,她全都当没听见或者压根听到了也不回。
距离陆扬到林惟故公司实习刚一个星期,陆心刚掐着点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陆母的电话就来了。
她在工地一个角落坐着,把最后一口面包通通塞进嘴里,然后灌了一口矿泉水,发了狠似的嚼着吞咽下去,接了起来。
陆母在那头就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无非是她这个姐姐不称职,自己的弟弟自己不心疼,她现在好了可是当阔太太了,却让自己的弟弟去当个开货车的,这让人知道是要给笑话死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陆心就吸了吸鼻子,回头看自己身后这个荒凉的刚刚被炸掉了一半的旧城区小区高楼,眼睛里满是淡然:阔太太?她吗?
陆母骂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跟她打亲情牌,可怜和心疼地话就都上来了:“哎哟,你都不知道小扬这阵子多可怜,每天听说天刚亮就得起床去上工,顿顿吃不上个好的,小芳说啊,每天回去倒床上就累睡着了……就这,就迟到了十几分钟还得挨批处处看人家脸色!你看你看,今个儿搬货还给砸着手了,都砸出血茧了……”
陆心听着她这段话,脸上真的是波澜不惊,她现在已经真的懒得配合陆母单方面尽情的表演了。哦不,不能这么说,至少她对陆扬是真心疼。
她走神地功夫,陆母在那头已经说完了陈述,开始做总结了:“心心呐,你看这才一个星期,小扬就遭这么大罪,时间长了那还得了?妈跟你爸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可就这么一弟弟啊!咱家顶梁柱,不能就折在这么个破活儿上啊,你就给惟故说说,差不多得了啊——”
陆心往远处看了看,低下头用面包纸戳地上的灰尘玩:“陆扬自己什么个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受不了啊,孩子可怜的每天哇哇叫……”
陆心懒得听,直接问:“想回来?”
陆母听着有门,忙点头,末了察觉她看不到,赶忙开口:“想啊,闹着每天都要回家,可又觉着在自己姐夫公司不能给你们丢份儿啊,愣是撑着……”
陆心听着,就在这边轻笑了一下,语气里满是轻松:“他想回那就让他回来吧。”
“啊?你这意思是……”
“干不下去就不干了呗。”陆心懒得再跟她兜圈子,直接说:“不过现在的公司,实习生不干满一个月可一分钱没有,他想回那就让他回来吧。”
陆母听着前一句,本来心都因为高兴被提了起来,一听后面,整个被陆心的话震得半晌没有回过味来。
陆心可不管她这茬,也没等她反应过来的破口大骂,跟着又步步紧逼地说道:“不过你们可想好了,这一走,就是陆扬自己要走了,林惟故没理由再专程把他请回来。毕竟,他在里头也起不到什么摇撼风雨的力量。”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心底里有一种通体舒畅的感觉。
她突然觉得压抑了几天那种不适的感觉稍稍被抛在了脑后,就好像挂掉电话那一刻,被她决绝地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里,而她这里终于不再有纷扰。
陆心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朝着那头摄影的记者走了过去。
——
这头林惟故再次接到了陆母的电话。她的语气明显跟之前又不一样了。林惟故闭上眼睛,单手撑着鼻骨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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