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祁医生》第78章


祁承淮捧住了她的脸,凑近了过去问道:“哪里不好?”
“还、还、还是白、白天……这、这是……是白日……”顾双仪语气愈发的磕巴,最后的两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只是羞涩的合上了眼皮,不敢去看他戏谑的神情。
祁承淮侧了侧头,吻上她不停的颤抖着的眼皮,低低的笑出声来,“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怕有人说这个?封建思想要不得……”
顾双仪闻言嚯的睁开眼,望着他努力的正色道:“不是的,白天该做白天的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承淮堵了嘴,纠缠间她听见他口齿不清的说:“这就是今天该做的事。”
又听见他说:“弯弯,老黄和我一样年纪,都有二胎了……”
她忍不住回了一句:“人家有二胎关你什么事?”
结果却换来了身上男人更加大力的鞭挞,好似要用尽平生所有的力气似的,她被撞得有些发昏,又觉刺激太惊心动魄,末了竟忍不住嘤嘤的哭出声来。
第六十七章 
一场发生在白日里的□□; 因为彼此的相互爱恋,虽然多少觉得在天光大亮里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体有些别扭,但到最后倒也算得上酣畅淋漓。
顾双仪面色红润目光如水,眼珠澄净得像通透的玉石,祁承淮看得入了迷,这时才发觉原来她有一双那么好看的眼睛; 但她却总是说他的眼好看。
大约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他忍不住弯着嘴唇无声的笑; 手底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手臂,偶尔捏一捏她柔软的肚皮; 引来她的嗔怪。
顾双仪发了一会儿呆; 忽然又想起刚才他的那句话来; 揪着就不肯放了,迭声追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呢,蘅姐怀孕了; 黄师兄得二胎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祁承淮定定的看了她片刻,移开目光去; 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他的声音里还残余着□□过后的些微余韵,听起来低沉悦耳,令她又红了脸。
但她却努力的不去想那些刚刚才发生的暧昧画面,追问道:“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拉着我……拉着我这样那样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撅起了嘴; 不满、疑惑和好奇都显露在脸孔上,祁承淮看着她留有和年龄不符的稚气的神色,一时间竟忽然想开了,她都还是个孩子,他那么着急,到底是为什么呢?
“只是觉得比不上人家,人家都已经成家立业,我却是立业已久家未成。”祁承淮抚着她的额发,低声的自嘲道。
顾双仪却立刻抬起头来,瞪大了眼失声道:“你真的想要个孩子啦?”
祁承淮愣了愣,有些疑惑的反问道:“真的?怎么叫真的?”
“蘅姐昨天同我讲,让我跟你早点要个孩子,说你都这个岁数了不小了,我看她仿佛很担心你会老无所依。”顾双仪歪着头将昨日与方蘅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祁承淮目光微动,灼灼的看住她,“那你呢,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呢?”
“孩子是要的呀,可是不是现在,现在还太早了,我还想当姑娘久一点呢。”顾双仪面对着祁承淮大多时候都是很老实的,于是便说了自己的想法出来,然后半仰着头看他,目光里有点忐忑。
但他却忍不住逗她道:“可是你早就已经不是姑娘了。”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揉了揉她胸前的那团柔软,眼神幽深而暧昧。顾双仪只觉得前胸像着了火一样发热,热得她心惊肉跳,较忙按住了那只大手,躲闪着他的目光低声道:“祁承淮你别这样……我很累了,真的……”
祁承淮低头狠狠地吻了她一通,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放开她,喘着气在她耳边道:“弯弯,我先让你快活一年,你在三十岁之前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顾双仪一惊,“可是我翻过年就要二十九了!你欺负人!”
“我也就欺负你,别人求我我都不欺负。”祁承淮低低的笑着,轻轻的含了含她的耳珠。
顾双仪浑身一颤,整个人就软倒在他的身上,她在被窝里踢着脚哀嚎:“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哪有人生孩子还跟派任务似的!”
祁承淮笑得愈发明朗,眼角眉梢的快活似是要溢出来,等顾双仪伏在他身上不动了,他才拍着她的背轻声道:“那么着急,是因为,我想早点把你的户口迁过来啊。”
顾双仪闻言一怔,身子一僵,半晌都没有动,过了许久,久到他被她枕着的手臂都已经开始发麻,她才颤巍巍的撩起眼皮去看他,目光里盛满了不可置信的疑惑。
“弯弯,你一天不同意要孩子我就会做好措施,但万一真的意外怀上了,我也绝不允许你去打掉,听明白了?”祁承淮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十二分的郑重。
顾双仪也知其中的厉害,敛了敛眉眼,同样郑重的应声道:“我知道的,那手术对身体不好。”
见她明白自己的用心,祁承淮便松了口气,搂着她又轻言细语的说起其他事来,包括昨日遇到的那个病人,讨论了半天之后,祁承淮居然想将病人给她了,她忙摆手道:“我不要,你去找冯哥或者符云溪又或者田蕤会诊去吧,我现在又要上班又要复习的,够忙的了。”
祁承淮闻言笑道:“不思进取,多见一个病例多长一份见识。”
“我那么进取干嘛,不是有你么。”顾双仪满不在乎的笑着说了一句,一面说一面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祁承淮见状忙倾身过来替她拿了递过来。
下午两个人都在家不出门,祁承淮难得放下工作和学习,坐在客厅里看球赛,顾双仪不爱看这些,在书房随手拿了本新买的《浮生六记》跟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随手翻看。
“芸娘真是个十分出彩的女人,沈三白真的很爱她呀,爱到缠绵悱恻总是秀恩爱。”顾双仪摸着书页扭头笑着对祁承淮说道。
祁承淮从球赛上挪过眼,看见她目光里闪闪发亮的憧憬和羡慕,知道她小女生爱浪漫的毛病犯了,忍不住皱了皱眉,语气不是特别的好,“你喜欢归喜欢,但别要求我做另一个沈复。”
“怎么又扯到这上头去了,我几时要求过你做别人?”顾双仪嗔了他一眼,又对他明确流露出来的不喜觉得疑惑,“你对沈复这个人很有意见?”
祁承淮不置可否的笑笑,“沈复评价自己是‘余多情重诺,爽直不羁,转因为之累’,我却觉得他是好耽山水,贪于玩乐,不肯吃苦,悲剧之始。沈复得以名垂至今,芸占了极大的分量,芸是因为沈复的记载而有名,反过来,沈复也是因为记载了他的妻子,文章才得以如此流传。”
他的记忆力在多年的从医生涯里因不断的考试复习等缘由而变得极好,竟然给顾双仪一字不落的背出了他看过的一篇文章里作者对沈氏夫妇的一段评价,“平心而论,沈氏夫妻过的日子着实清寒不易,许多时候得苦心经营,才能过得下去,最终难以为继,妻子早逝,也足令人扼腕,但在此之前的漫长时光里,终于还能过出风流倜傥,甚至清暖温柔的味道来,里里外外,无一处不是芸的光彩。”
顾双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听他用温润的声音与她说着自己的看法,竟生出时光静好的感觉来,等到他停下来去喝水,她才回过神来,“……难怪你不喜欢他。”
“是,他因为义气替人做保,致使家庭愈发困顿,又没什么挣钱养家的本事,出门还去狎妓,花了一大笔钱,陈芸早逝未必没有心血耗费过多不能好好保养的缘故,他并不是一个好丈夫。”祁承淮点点头又补充道。
接着他再未说话,电视里的球赛到了关键时刻,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丝毫没有留意到一旁顾双仪从思索到释然的神色变化。
顾双仪合上书册,望着封面上的书名有些出神,平心而论,站在现在这个社会角度去看,她是很认同祁承淮的观点的,只是当时封建士大夫制度所限,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东西于现在也许并不适合了。
但有一句话顾双仪觉得很适合他们,那就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如果他们有金山银山等着花,也许他们会更加情投意合更加似神仙眷侣。
她思绪散漫,却想起了前几个月的一件事来。
那时已经是九月,顾父早已出院,得了领导的允许提前办了内退,却又放心不下董思成,时不时又要跑回厂里去,顾母担心他的身体,兼之女儿不住家里,连小姑子一家也都不在,她一个人无聊,便也跟着跑。
顾母是个很善于交际的人,又有几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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