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隐婚》第63章


“我说开门。”
林娆声音没有起伏,清清淡淡地重复着,那声音穿过他的双耳在大脑中徘徊不前。
几乎是在恍惚中跑去开了门,扶着门把的手甚至都有些颤抖。都让她不要来了,她怎么还是这么自作主张……
“哟,我的岑哥,爱我吗?”
拉开门就看见她慵懒地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两腿悬空,在箱子前微微晃荡,即使行李箱的轮子有些滑动,她还能稳稳保持身形,和箱子合为一体,神奇得像只箱子精。
她开的是自己送的车,因为只有这辆车的车牌在小区登记过,才能畅通无阻地开进来。其实送她车也有过这样的考虑,如果登记她的车牌必然会泄露林娆的一些信息,而他是万万不愿意的。
她没打伞,估计是从车上下来就搬着行李过来,淋了一小段路的暴雨,蓬松柔软的头发此刻就像是涨潮时冲上海岸的海藻,湿漉漉,黏腻,很落魄,偏偏衬得她的容颜美到惊心。
他自诩出道多年见识过大风大浪,早已经能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并且做到波澜不惊。可是在他们恋爱两个月纪念日的这天,他还是被林娆震惊到大脑宕机,站在门口神魂飞离,直到她跳下来把箱子扔进来滑过他脚边,才清醒过来。
真不是在做梦!
“砰——”地一声,林娆用脚朝后一踢,把厚重的防盗门关上,径直扑到他怀里,双臂伸长,勾住他的脖子。他身体一沉,只觉天旋地转地,条件反射般托住了她盘在侧腰的双腿。
真要命。
那一瞬间他脑海里只有这三个字在回荡。
她全部身体重量几乎都压在自己身上,前胸的起伏紧紧贴着她,心脏依偎着一起飙到高速。不一会儿他肩头的衬衣就被她的头发浸湿,鼻尖缠绕着她冲破雨帘而来的一身潮气。
他小心翼翼地托着身上这只树袋熊,脚下动了动,就听林娆在他耳边轻轻吐气:“你刚才说什么?”
他满心满眼都是她,身体所有的感官都充斥着她的气息,哪里还想得到他刚才在说什么?!
林娆自问自答:“你说你怕他们对我不利,是不是?”
他没说话,侧脸吻了吻她脖颈以示回应。
“做恶心事的又不是我们,为什么要怕?”
林娆双臂在他的脖子收紧,让他身体一阵燥热。他咬着牙把她抱进客厅,放在沙发上,她站在沙发上,刚好能居高临下地对上他的眼睛。
“凭什么无辜的人要担惊受怕?凭什么做恶心事儿的人就可以活得自在?我偏不,他们不是让我放弃你的理由。”
林娆眼睛里好像闪着光,一片炽热穿过他的眼眸,冲进他的眼底,瞬间席卷了他柔软的内心。那火焰在他心底熊熊燃烧,久久无法熄灭。
“不是因为车,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就是想和你住,想试试生活里有你是什么感觉,这个理由你能接受吗?”
洛岑点头,只要是她说的,无论什么他都毫无保留地相信。
她轻轻俯身,吻上他的眉心,对他低语:“洛岑,你记得,我爱你,所以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灼灼烈火迸发,冲破散落的碎石重重砸在他的内心,被持续不断的火焰淹没,在烈焰中燃烧。
自从和林娆在一起后,两个人之间无论什么事情他都本能地都以林娆意愿为首。林娆不想公开就不公开,林娆愿意屈尊搬来了那就敞开大门迎接她来。她好像也是,尊重他,宠着她。
直到听到说的这话,他才意识到他们不仅是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他们是两个相似相反却无比契合的灵魂,他们本就该在一起。
他没有对赵益说,他其实也不想公开,因为他不想让林娆从此被人提起就被冠上影帝女朋友的称号。
她首先属于她自己,其次才属于他。她的灵魂是自由的,她能和他并肩,亦不需要和他捆绑。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同样,而他也不想。
洛岑打横抱起她走进卧室,一百二十分小心地把她放在床边,单膝跪在地上。
他捧着她的脸,用同样的炽热看着她,倾身含上她的耳垂,辗转舔舐,好一会儿停在她的耳边,沙哑着嗓音道:“林娆,我真的很感谢,你来了。”
感谢你没有拒绝一出荒唐的相亲,感谢你没有拒绝这样一个我。
感谢你来到我身边,让我这些年的等待都变得有意义。
幸好是你。
这辈子只能是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赶着七夕的末尾发了~
明天在外面奔波还要赶飞机,更新时间可能不太稳定,希望大家见谅
爱你们么么哒
第48章 
母胎单身的人往往有一个通病; 荤段子层出不穷; 可实践经验基本为零。他们美其名曰; “没吃过猪肉 ,也见过猪跑。”
是的,林娆没吃过猪肉; 却也不是没见过猪跑。
启蒙教育来自韦婉; 可以说她见证了韦婉从一个在语文课上写小黄文的叛逆少女成长为雷厉风行的经纪人; 也见证了这位闺蜜用了十年时间把高中初恋谈成了现在的老公,自然被分享了不少经验。
再加上沈越这个前任男友可以凑几支足球队的女人日常污言秽语给她吐槽; 林娆的理论知识可谓异常丰富。
可见过猪跑又怎么样呢?第一次掌勺的厨子还要在灶台前哆嗦两下呢。
这肉到了嘴边还没吃下去的时候的心情,可能就是像她现在这样,既激动又紧张; 还带了几分慌张。
然后; 她就在洛岑怀里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其剧烈程度让人会产生; “她在拒绝我”的错觉。
哦,靠!他不会以为我在害怕吧!
以林娆对洛岑的了解,他永远都是自己至上的态度; 如果他觉得自己不情愿,哪怕压抑着自己将要爆发的原始冲动; 也会就此作罢。
果然; 洛岑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疑惑地望着她,眼里隐隐泛着红; 眼底的灼热还未褪去,薄汗轻浮在额前,嘴唇微张,显得隐忍而渴望。
他保持着姿势单膝跪在床前,微仰着头,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她抬手放在他侧颈上,拇指轻轻在突起的喉结附近摩挲。她吻过他这里,她感受过他的情动,也记得这里随呼吸的上下起伏。
“怎么了?”他问,语气里丝毫不见对她似乎又拒绝意味的举动有任何不满。
她摇头:“没怎么。”即使早就知道他很高,这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就是这样微蹲着也能轻易和自己额头抵着额头,他身上散发的热气包裹着她,身上过淋雨的寒凉在腾起的瞬间被暖化,很是安心。她紧紧攥着他绵薄的上衣:“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冷的。”
“想好了?”他眼眸中是星辰大海,热切地望着她,似乎要把她深深铭刻在心底的时轴上。
“嗯哼。”林娆抿着嘴轻哼,心里暗暗骂自己没事儿抖什么抖,多破坏氛围。
洛岑被这一打断后,似乎也没那么急,碰了碰她的嘴唇后站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是质疑她在口是心非。
激将法,对林娆似乎还挺有用。
林娆眉头轻挑,横下心往身后一倒,躺平在洛岑软软的大床里。
床垫和被子软软绵绵,倒下的瞬间她还微微弹了起来,腰部没有支撑,瞬间栽了进去。
回过神,发现他已经顺势俯身弯腰,双臂在她肩膀两侧撑着,膝盖抵在她腿边,躬着身,面对自己。
林娆心神一动,等着他下一步动作,结果就听他到认真无比的声音传来:“我从小就听傅晓南跟我说,对待女性要以最大的理性和尊重,无论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所以他才能始终从容不迫,不徐不疾。
林娆不明白:“所以呢?”
洛岑身体压近,伏在她耳侧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对谁都很有耐心。”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除了你。”
你早就让我无法耐心下去了。他想。
井水不犯河水地等一个和她合作的机会等了近七年,一朝相遇,却发现新生的这种情感无论如何是无法抑制的。
只要她同意,百年之后他也要与她一起走向下辈子。
林娆默默听着这人说着正经话,敏感的察觉到他结实的身躯一点一点贴她越来越近,她腰上用力,抬起上半身,抱紧他,无声回应着他。
“轰——”
窗外雷声闷作,阴沉的密云被闪电撕扯出一道裂痕,似天池决堤,朝着人间倾泻而下,比此前更激奋,比此前更气势磅礴,似乎不将这座排水系统始终不在状态的城市淹没就誓不罢休。
就像黑夜月光下分不清积水还是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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